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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练兵终于开始,皇帝端坐在主台之上,台下是整齐排列的军队。

沈国舅高举大云朝战旗,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

跟着他的是一队甲骑,他们绕着演武场奔跑,展示着精兵壮马矫健的身姿。

皇帝笑意盈盈,端起酒杯与刘太傅对饮,“这是我们大云朝特产的烈马,与你们的疆马比起来如何啊?”

刘太傅一口饮下酒杯,行礼回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都是好马。骏马飞驰,看得人热血沸腾。”

甲骑展演结束之后,便是武器操练。

先是手持明刀的士兵上场,士兵们拿着利器,做着劈、砍、撩、扫、拍的动作,整齐划一让人震撼,仿佛看到战场上,大云士兵奋勇杀敌的姿态。

刀阵过后,是手拿长矛的士兵队伍,一拨一刺,一击击杀,看得围观百姓挥舞着手臂纷纷叫好,就连皇帝都忍不住大声喝彩。

之后是弓箭队,他们身形伟岸,箭无虚发,无论固定的箭靶,还是放飞的鸟雀,都被他们一一射中,百姓们更是激动万分。

而那些被射中的飞鸟,都被当做彩头,送给前来观看的百姓。百姓们都情绪更是高涨,纷纷争抢他们投掷过来的彩头。

武器过后是角力比赛,士兵们分出两大阵营,露出结实的臂膀,两两对战,展示大云朝士兵强健的身体。

刘太傅也被士兵们的身姿动作所吸引,连手里的杯子都没有拿稳,茶水洒落一身。

皇帝见状,忍俊不禁,“太傅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快下去换件衣服,好戏才刚刚开始,之后的更精彩呢!”

刘太傅谢绝了走上前准备伺候他换衣的侍从,“无妨无妨,我再看看,再看看……”说完便伸着头继续观看。

紧接着就是派兵列阵,一时间队伍集结,演武场沙尘四起,人们仿佛置身于血腥的战场。

只见沙尘间,队伍阵型开始有所变化,一会儿是方形阵,一会儿变成圆阵,还有其他百姓叫不上名字的排列队形,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整场演兵耗用三个时辰,皇帝大喜,下令今日所有参加演武的士兵,月俸增加五百,每人加赏十担粮食。

士兵们欢呼雀跃,声音绕树而上,响震九霄。

演兵结束,皇帝和刘太傅先行离开,礼部兵部收尾,还有一些意犹未尽的百姓,站在旁边,感叹国力强盛。

一个拿到彩头的百姓,将手里的战利品给别人显摆,“嘿,你看到了吗,那弓箭手,一个个的,真厉害!我要是有这能力,那天上飞的,还不是随便我吃!”

另一个摆摆手,示意他将滴血的彩头拿远一点,“不不不,还是那场摔跤好看,他们可真强壮啊,我们有这样的将士,真是令人安心。”

一个深灰色棉袍的男子,咂咂嘴,“我是没机会了,以后要是有儿子,一定送他去服兵役。”

周围立刻有声音附和,“你和我想一起去了,我家儿子刚一岁,等他年纪够,我也送他去。”

也有男子仰天长叹,“可惜,我家都是女儿,唉,婆娘不争气,这辈子愿望都实现不了。”

有人拍拍肩膀来安慰他,“你没听说吗,沈国公的女儿都当尚书了,明年春闱还要选女官,过不了多久,恐怕真的要出女将军。”

宣王则是陪着元洁公主在附近游玩,那些百姓的声音,顺着风钻入他们的耳朵。

宣王摇着轮椅,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这场演武,公主怎么看?”

元洁思索一番,谨慎回答,“每一场都很好看,士兵们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大云朝有这样的兵力,可谓是所向披靡。”

宣王抿着嘴,没有回话,元洁紧张起来,心中思索自己说的话,有哪些不对。

忽然,陈亲王一脸阴沉地走来,身后跟着不少士兵,宣王率先开口,“泽哥这是怎么了?可是那淳世子有何不妥?”

萧泽点点头,“他住的地方出现一具无头尸体,看身形,很像萧淳。只是眼下怎么也找不到尸体的头颅,很难确定真实身份。”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麻烦。”宣王一脸恍然,好像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前几日偶尔和淳弟在京城碰到,不小心划破他的手臂,于是送给他一个粉色荷包赔罪,泽哥可以去看看,也好助你确实身份。”

萧泽立刻回头,身边小厮连忙走上前低头回话,“确实在屋内看到一个被撕碎的粉色荷包,至于那伤口……”

萧泽连忙抬手制止小厮的继续回复,他看向宣王,“敢问演弟,你可还记得伤口在哪个位置?”

宣王摇着轮椅,一边动一边比划,“当时,我和他是相对而遇,然后不小心划破……哦……我想起来了,是右边的小臂。”

小厮朝陈亲王点点头。

萧泽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这下身份是确认了,只怕前来举发的那两人有重大嫌疑,我还有事,就不陪二位了。”

说完他便离开,留下宣王和元洁两人站在山坡上吹着北风。

天空渐渐暗下,他们也准备启程回京,马车里,元洁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你说……淳世子会是他们两人杀的吗?”

宣王直直盯着眼前的女人,“不知公主有何见解?”

元洁被宣王这样盯着,感觉浑身不自在,她捏着手帕,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谋财害命,那么他们大可以一走了之。淳世子居住的地方偏僻,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何必再去演武场大闹,搞的人尽皆知?”

宣王眼神阴晦不明,“你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确实不该如此兴师动众。可若是在他们身上找到属于淳世子的金银财宝,却又很难证明,人是他们杀的,应当如何?”

元洁歪头想了想,“按照我们大燕的律法,应该会先把他们关起来,然后进行审问。

虽然不能证明人是他们杀的,可所有物证又能证明,他们与这件事有关系,那就需要他们提供自己的行踪,想办法给自己洗脱嫌疑。”

“若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呢?毕竟,他们刚走没多久,那个人就死了。”

“那……”

“那按照我们大云朝的律法,就只能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每天接受残酷的审问,直至官吏查明真相,方可放出。”

一道雷在元洁脑海里炸开,宣王竟然知道他们是无辜的,而且没办法证明清白。

那是不是意味着,眼前这个人,其实是知情者,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那两个人在牢里日日受尽苦头,至死方休?

如果他并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残废王爷,那是不是可以请他帮自己解救母亲呢?

元洁眼神闪烁,手里绞着手帕,好似在做什么艰巨的选择。

宣王看到她这样,只是眉头轻挑,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假装不知道她的心绪。

薛可和林初两个人确实如他们所说那样,被关进监牢。

沈奕欢暗中派蓝心去监狱,交待狱卒用重刑,让薛可和林初多受点罪。

经过三天的牢狱生活,林初躺在监牢地上奄奄一息,一动不动,仔细看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鲜血黏着头发,周围是窜来窜去的老鼠。

潮湿的牢狱里光线昏暗,老鼠爬在林初身上啃食,薛可泪流满面,她的双手已经红肿不堪,嘴角也凝固着血迹

沙哑的声音在牢狱里响起,“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是无辜的,我没有杀人,我的孩子还在外面等我回去啊。”

假死的萧淳此刻已经离开京城,往兖州方向行驶,他还将薛可的孩子一并带走。

这样就算是那俩人熬过酷刑出狱,也永远见不到孩子,当然,他自认为这两个人一定会死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