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笙略微惊讶：“人呢？”
程青禾：“死了，上吊自杀，在他老家的后山。”
“他老家非常偏僻，村子里只剩五六户人家，其余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也都是老一辈的人。”
“今天早上，有村民上山砍柴，发现了他的尸体。”
阮玉笙猛然站起来，难以置信：“你确定？”
程青禾点头：“确定，而且我还让人查到了古冶博士的踪迹。”
阮玉笙眉头微蹙：“会不会是他故意让我们查到？”
“今天早上你才请了他们喝早茶，现在十点多，就查到了他的行踪。”
“太巧合了。”
程青禾：“他临时说有事，拒绝了我的邀请。”
“那个时候我就让人跟踪他了，早上九点多跟丢了，没想到十点多的时候再次查到。”
阮玉笙：“在哪个位置？”
程青禾目光一沉：“顾念之附近。”
阮玉笙瞳孔一震：“他怎么会去那？”
“是想引我们过去？”
程青禾摇头：“应该不是，我们知道顾念之等人目前的位置，还需要他引我们过去吗？”
阮玉笙：“正因为我们不过去，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啊。”
“他到底想干嘛！”
程青禾沉吟片刻：“或许是想利用我们。”
“准确的说，他遇到了难题。”
阮玉笙：“那他可以选择跟我们合作，不需要玩这一招啊。”
程青禾一时也不知作何回答，因为她也想不明白。
两人陷入了思考，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程青禾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看着手中的茶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还记得顾念之将军幻境时的关键吗？”
阮玉笙被这话吸引，回道：“记得，茶杯。”
程青禾：“她陷入幻境，茶杯是关键。就好比目前的我们，陷入迷茫，百思不得其解的境地。”
“可却想不到关键。”
阮玉笙手指轻敲桌面，沉声道：“看来我们得来一场头脑风暴，捋一捋所有的事情。”
程青禾：“嗯，好，回家说。”
阮玉笙点头同意，结账后与她回家。
程青禾倒了杯水，开始说道：“我先开始。”
“一开始是在写书的时候没有签约直接发表，某种神秘力量驱动我，本想写成be，但剧情却不受控制，我强制插手，结果出现蝴蝶效应。”
“剧情变化停止后，整本书却在我眼前都消失了。”
“神秘的力量再次驱动我，开始写第二本，顾大宝与秦初的结局本也是be，但剧情再一次不受我控制，直到发展成目前这种情况。”
“当时我便意识到，有人不希望她们死。”
“然后便做了一个混沌书海的梦，所有的书立在半空，我打开了一本，发现书里还有一本书，层层套娃。”
“再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发现有些人物曾经是你书里的人。”
阮玉笙神情凝重：“第一点：我比你早来快两年多，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自己穿越到了平行世界，随着待的时间越长，便意识到了穿进自己写的书里了。”
“同时也发现，我的书与你的第二本书剧情交叉。”
“再然后梦到洞穴，一醒来便到了这里。”
“第二点：我到了这里后，偶然遇见了秦渊，这时的他已经成了秦家义子。”
“秦家又主要是靠着京都三大家族，姜，季，严。”
“随后与秦渊合作开了花闻娱乐公司，我在明，他在暗。”
“秦渊是穿越者，带了系统，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系统，就这么叫着先吧。”
“秦渊的系统告诉他，让他找到我，所以我跟他的相遇，其实是他设计好的。”
“系统跟他说了以后，便昏睡了过去。”
“秦渊是魂穿，在此之前，与你一样，梦到混沌书海。”
“第三点：姜明成做了个梦，知道了姜盈盈是他的祖辈，昨晚他又梦见身处于一个空间，空间出现撕裂声，一只手伸了进去，他被吓醒了。”
“第四点：智能盒的提出者是你，研发的人虽然有四人。但其实只有古冶一个人研发，说是研发，我更倾向于他早有准备。”
“因为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也知道我们会过来。”
“方太和不可能是自杀，他可能是被人蛊惑了，与敲钟的神秘男人一样。”
“你第一本小说里的反派角色是古皇，你说古冶会不会是他的分身？亦或者是他的弟弟或者哥哥。”
程青禾想了一会，回道：“暂且把他划分成反派角色，与古皇的关系亲近。”
阮玉笙：“第五点：敲钟的男人嘴里一直念着文明，经过了解大钟与智能盒极有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因为智能盒对季盈风说的那句话：主人，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再加上你之前遭遇神秘力量的驱动，让你意识到顾念之等人不能be，不能死。”
“那我大胆推测：她们八人不是书中本该出现的人物，又或者说这八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程青禾一拍脑门，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她们不是这个维度的人？”
阮玉笙赞同，附和道：“对，层层套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们极有可能不是这个维度的人，包括古冶，许昌，姜明成，秦渊。”
“文明，什么是文明？是人类社会发展到较高阶段并具有较高文化的状态。”
程青禾思索片刻，回道：“若是按文明维度划分，倒是说得通。”
“那你这么说，三本书不就是一个容器？”
阮玉笙闻言，狠狠怔住，之前一些想不明白的问题，在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程青禾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在，神情有些激动，语气有点兴奋。
“假设这三本书是容器，混沌书海，顾念之八人，以及秦渊，古冶，姜明成还有智能盒，大钟，都是被神秘力量储存进来的。”
“同时又硬生生的被神秘力量利用我们开启了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