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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冷水淋在余蕴脸上，余蕴被呛了一口水，忍不住咳嗽出来，手剥开被淋湿的头发，环顾四周。
“张叔！”余蕴双眼睁大，看到不远处的张叔，张叔周围一滩暗红色的鲜血。
听到余蕴的声音，张叔努力睁开眼，眼皮都在颤抖，眼底一片猩红，
“走……走啊……”声音虚弱，止不住的颤抖。
扑通一声，张叔径直的倒在地上，眼底一片红色，眼泪打着转儿。
余蕴想要起身，浑身却被绑上了绳子，身后一个男人狠狠踹了余蕴一脚。
余蕴整个人匍匐在地上。
现在在的地方像是没有修建完的楼房，地上还有灰色的尘土。
余蕴倒在地上的时候，尘土扑面而来，往余蕴喉咙还有眼睛里钻。
“东西你放在哪了？”下巴被抬起，余蕴因为眼睛进了灰尘紧紧闭着眼，眼泪流出来才好了些。
眼前的男人不是车子上的那几个，倒像是这些人的老大。
“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吗？先把张叔放了，我就告诉你位置，反正我人就在，你怕什么。”余蕴头发有些凌乱，满脸灰尘，一双眼睛亮的出奇。
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看着男人。
男人眼神示意，便把老张拖了下去。
老张脸上已经干了的血迹被眼泪重新覆盖，出现一道一道痕迹，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却如同蜉蝣撼大树一般，毫无用处。
“蕴蕴……”张叔伸长了手，手指都在颤抖，看向余蕴。
余蕴眼眶通红，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对着张叔轻轻摇了摇头。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张叔，她没事的。
张叔，照顾好自己。
“你现在该说了。”男人蹲下身子，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看着余蕴。
凌厉，满是杀意。
“余大力……是你杀的对吗？”
余蕴目光坚毅，像是什么也不害怕了一般，微微抬起头直视着男人。
男人眼睛里带着笑意，可那眼里的笑之让余蕴觉得刺眼。
冰冷，甚至还有一丝嘲讽。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是难得的发个善心告诉你。”
“是我杀的。”
余蕴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毕竟她早就猜到了是这样。
“看你没什么反应，那我再告诉你一些好了，我这次本来的计划是杀五个人。”
余蕴一怔，手攥紧衣角，眼神里满是恨意和怒气看着男人。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不过可惜，只杀了两个。”
“你的这些邻居真的很爱你，以为余大力是你杀的，我什么也没做，他们就把这些残局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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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力死亡当晚。
“东西呢。”
“救我……我就告诉你……”
男人起身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放在余大力面前。
“你不说，我不介意让你死的快一点。”
“我……我给我女儿了……她刚刚拿走了……”
噗嗤一声-------男人把菜刀狠狠插入余大力腹中，用力往下按，握着刀柄来回旋转。
手套上沾染着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余大力的瞳孔睁大，鲜血不停从嘴里涌出，逐渐失去了呼吸。
听到有脚步声男人迅速躲进厨房，便看到打着手电筒来的老张。
老张被吓了一跳，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拿着塑料袋把余大力身上的菜刀取走，快速离开。
“老张，你……”王婶提着黑色的袋子撞见了刚要出门的老张。
“嘘。”老张放缓声音，打开王婶提着的袋子看见了里面的消毒用品，也知道了王婶的目的。
“你把这收拾好，我去把这个丢了。”
……
“老张，这么晚还来倒垃圾？”
“喝了酒想吹吹风，这不就顺便出来了。”
“刚刚我骑着车从蕴蕴家过，看着那孩子好像有点不太对，不晓得是不是又被那个该死的爹欺负了。”
“这……我也不知道。”老张笑得有些心虚，
“老罗，那我先回去了。”
“行，白天有空找我喝两杯。”
……
“老张，你这是干啥呢？”李婶笑着问道，李叔慌乱的把刀藏在衣服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