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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胜敖深吸口气:“我不跟你扯这么多,你赶紧把钱还给人家,东西我们不卖,你把房产证也还给我。”

棉袄装死,进她包包的东西,是不可能往外拿的。

钱不行,房产证也不行。

哦,户口本她也拿了。

棉胜敖额头青筋暴跳,但也不敢来硬的,忍了又忍,才从自己包里掏钱:“同志,多少钱,辛苦大家跑一趟,实在抱歉。”

在外人面前,棉胜敖很会做人,这是爱面子人的通病。

他的钱,没有放在一个地方,家里存的只是日常所需,大多数都在银行保险柜里和私产里。

要不然,都得便宜这个恶鬼。

身上带的钱,是准备的这段时间的生活费,全没了。

棉胜敖心疼得滴血。

陈冲遭受无妄灾的郁闷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这些东西一共六千八。”本来六千七百五,他疼惜棉袄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所以凑了个整。

结果……

棉胜敖心里一咯噔,真的,一分不剩。

恶鬼她是算好的吗?

忍痛掏了七千块钱递给陈冲:“给同志添麻烦了,多的算是给大家的辛苦费。”

“辛苦费就算了,也是我们做事不严谨,不该陪着小孩玩闹,给同志你们添麻烦了。”

“哪的话,应该的应该的,你收好收好。”

两人你来我往推了好半天,陈冲才收下。

棉胜敖自觉挽回了些面子,松了口气。

从潲水桶里解救出来的徐静怡看棉胜敖给出去七千块钱,脸都绿了。

“不能给,凭什么给,要给也是那个贱丫头给。”

“还有这些人,明摆着是想占便宜才会来拉东西,要不然哪个蠢货会来这里收家具。”

“还回来,你给老娘还回来。”

徐静怡顶着一身味去扑陈冲。

棉胜敖老脸漆黑:“小璟,还不拦住你妈,闹什么闹?”

棉璟看了眼徐静怡,满心嫌弃。

忍了又忍才伸手拽住徐静怡衣袖:“妈,别闹了,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说什么说,咱们不能便宜了这些黑心肝。”

陈冲的脸也黑了。

他做生意十多年,谁不夸他一句厚道。

今天出门真是忘了看黄历,晦气。

“还有看门那老东西,我们的钱都白交了?”

“他怎么看的,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今天这事没完,全都得给老娘一个说法,要不然都别想安生。”

门卫大爷也在人群里看热闹。

听了这话心虚又愤怒。

要不是棉家不会做人,虐待人孩子,人能想方设法活命吗?

闹就闹,谁怕谁,大不了不干了。

棉胜敖可不想闹,只想事情快点结束,免得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赤红着脸怒喝:“行了,闭嘴。”

闹腾的徐静怡瞬间噤声,她最怵棉胜敖发火。

棉胜敖没工夫搭理她,对陈冲道:“同志,劳烦你帮忙把东西送回来,实在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陈冲看棉胜敖态度不错,忍下怒火让人把东西都搬回来,也没仔细放,堆在门口就走了。

棉胜敖有气无处撒,还得陪着笑脸把看热闹的人送走。

随后又花钱请小区巡逻的保安帮忙把东西安置进房间。

最后一家人才关上门,隔绝外面的探视。

棉胜敖身心俱疲,刚坐下准备歇歇。

棉袄没有一点眼力见,凑过来问:“阿姨什么时候来,我饿了。”

徐静怡一下就炸了:“你个黑心烂肺的贱人,饿什么饿,你也有脸……”

“好了,”棉胜敖不耐烦的呵斥徐静怡的跳骂:“你赶紧把你这身味洗洗,没事少说话。”

徐静怡看棉胜敖脸色不对,再不敢闹腾。

身上确实臭,怒瞪了眼棉袄回了卧室。

棉胜敖看向棉袄,他算是看懂了。

这个妖孽他不但要接回家,还要好词好喝的供着。

要不然别说房子了,说不定他们几个人都得被她卖了。

“小瑜,给阿姨打电话,让她过来做饭,顺道多买些吃用。”

棉瑜偷偷看了眼棉袄,这一局,恶鬼大获全胜。

好刺激。

棉袄咧嘴乐:“要多多的肉。”

棉瑜扯了扯嘴角,打电话去了,

结果……

电话线都扯下来卖了,还得请人来重新装。

恶鬼好狠。

棉胜敖和棉璟进了书房。

得,里面同样乱七八糟,所有书全都被卖了一遍。

刚刚帮忙的只是把东西放进来,并没有整理,乱七八糟堆得到处都是。

棉胜敖青筋暴起,极力忍耐。

棉璟沉声道:“爸,为什么不报公安?”

棉胜敖看了眼外面,低声道:“因为她是恶鬼。”

棉璟???

“啊……该死的贱人,我的首饰,我的衣服,我的存折……”

徐静怡的声音凄厉响起。

棉胜敖狠狠拧眉,没用的废物,就知道无能狂吼:“小璟,去让你妈闭嘴。”

棉璟带着满心狐疑离开。

棉胜敖瘫坐在椅子上,暴怒的心绪逐渐平复。

恶鬼?

他棉胜敖不敬天地,不信鬼神,还能怕你一个恶鬼,等着吧。

棉家的事,在小区里作为谈资,流传了很久。

棉家人出入,除了没脸没皮的棉瑜和事不关己的棉袄,其他人都是捂脸快走的。

左邻右舍对棉家对棉袄不驱赶,不惩治的态度,很是奇怪。

要说疼这个闺女吧,徐静怡不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不会闹出这么多笑话。

但要说不疼吧,就算是他们自家的熊孩子闯祸了,也得打一顿,骂几句的。

棉家这般雷声大雨点小,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看,棉袄这段时间的日子,是很好过的。

家里没人找她事,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美得很。

只是,司命这个免费饭票怎么不来找她玩了,说好要带她去吃好吃的啊。

棉袄手里抱着一只烧鸡,晃晃悠悠出门。

司命家里没有人。

保洁公司也没有人。

医院特殊病房。

司命浑身被黑气笼罩,短短几天,身形枯瘦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即便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也无法阻挡他的生机流逝。

从墓穴回来了,司命瞧着没事。

但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不管怎么压制,都阻止不了黑气吸食他的生机。

本来以为靠自己能够压制至少三天,在三天内找到解决的办法就行。

哪想,回去后的当天晚上,就在睡梦中昏厥,怎么都叫不醒。

要不是将周周担心他,跑去看,说不定司命直接死在了梦里。

但即便将周周发现了他,也救不了他。

特殊部门领导,和特殊医疗,都救不了司命。

这些棉袄都不知道,她正坐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啃烧鸡。

突然,头顶投下一大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