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是真的心里来气，但又不能真的不管他。
挂了电话之后，静静地听了一会门口的叫喊声，听他一声比一声无力，忽然想到他冻到发紫的嘴唇，心底最终还是不忍心。
门板打开后后，映入眼帘的是，对方坐在地板上，迎面仰起的眼睛，黑漆漆的扑闪扑闪的。
小五看着顾朝朝，扶着门框，慢慢的站起身，“姐姐。”
他声音低低的。
雨水从发根一直掉落下来砸在地板上，再看看他站着的位置，地板已经湿漉漉的，有点形成小水洼的趋势。
顾朝朝视线挪回他的脸上，问他：“你知道错了吗？”
对方不吭声。
顾朝朝皱眉。
“我在问你话。”她忍不住加重语气。
小五垂着眼睫毛，睫毛扑闪扑闪的看着，像是随时要哭的模样。
顾朝朝不去看他的狼狈样，一码归一码的问：“知道错了吗？”
“我没做错。”小五倔强的顶撞。
顾朝朝瞪着眼睛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要发火的时候，就听到他的声音：“是姐姐做错了，是姐姐不乖，是姐姐不对！”
他一口气说了三个姐姐不好，顾朝朝眉毛皱了皱，摸着良心来说，她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顾朝朝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小五先发制人的逼问了回去：“姐姐明明只喜欢我一个人，为什么要接受别人的爱恋？为什么要脚踏两只船？姐姐是渣女吗？”
夺命连环call。
顾朝朝火气顿时消了下去，看着小五红着的眼眶，似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顾朝朝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小五是真的很伤心，眼泪直接砸了下来，站在原地可怜兮兮的哭着。
原本还只是隐忍，不发现在好了，所有的架子全没了。
顾朝朝蹲下身，有些头疼的哄着：“你是不是看我直播，我的视频了？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
结果！
“人家是认真的喜欢你，人家的心都要碎了，结果你还要跟我说都是假的！谁信啊！”
！！！！
真是见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顾朝朝觉得有必要把他的手机给收起来，这都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五，姐姐得给你解释一下，爱豆的疯狂，他们只是对我是爱慕的情绪，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男人对女人或者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情。”
顾昭昭感觉自己说不清理还乱，最后索性放弃讲道理：“反正他们没有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他们！”
“谁信啊！”
小五很难受，声音闷闷的：“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看姐姐的嘴才是信不得的，我要是真信了你的话，母猪都得上树了……”
顾朝朝真的要吐血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鬼使神差的，顾朝朝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小五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立马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顾朝朝人还懵着，还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小五抓了过去，身子紧紧和他贴合在一块。
“我要这样才行。”他声音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