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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鹿井村,骆瀚月和夏飞乾狼吞虎咽地吃着饭。

夏飞乾感叹道:“幸好骆少卿和太子殿下外出游历时来过这里,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在崖底转多久呢。”

骆瀚月点点头:“幸好大哥大嫂人好,肯让我们借住一宿。”

吃饱喝足,骆瀚月走到院子里,看到中年妇人坐在院中哭泣,问道:“大嫂,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中年汉子也来到院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拙荆是在哭小女楠儿,三日前楠儿在村子里玩耍时突然消失不见,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唉。”

中年汉子说起自己的女儿,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中年失女的悲痛,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有什么线索吗?”骆瀚月问道。

“曹县令调查许久没有任何发现,只能不了了之,可怜我的楠儿刚满六岁……”中年妇女满脸泪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曹县令?是扬州县的曹县令吗?”

“是的,这里就属于扬州县的地界。”

又是扬州县?骆瀚月皱起眉头:“你们村还有别的女孩失踪吗?”

“有,这两年陆陆续续失踪过三、四个和楠儿同龄的女孩。”中年汉子回道。

骆瀚月的眉头皱得更深,直觉告诉他这些失踪案没有那么简单,他又向中年汉子询问了一些情况,中年汉子也不知道更详细的事情,看来还是需要去问一下曹县令。

这一晚他们睡得不是很踏实,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与农户告辞离开。

离开黄鹿井村,夏飞乾好奇地问道:“骆少卿为什么不等刘寺丞汇合后一起出发?”

“本官总感觉这些女孩不是简单的失踪,还需要去探查一番,本官已留字条,刘寺丞会按照原定计划去找曹县令,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一些事情会更容易查到。”骆瀚月微微一笑,身上散发着淡定自若的自信,左眼角的朱砂痣衬得整张脸艳丽无比。

好美,夏飞乾看着他的笑容眼眸深了几分,片刻后转头看向别处,随意地说道:“这还是骆少卿第一次对着下官笑。”

骆瀚月敛起笑容,瞪了他一眼:“只要夏校尉没有心怀叵测,也不故意气本官,本官自然愿意多对着夏校尉笑一笑。”

说话间他们走到下一个村庄,骆瀚月找了几户人家打听,和黄鹿井村一样,这里近三年陆陆续续失踪过五、六个垂髫年华的女孩。

“为什么这里失踪的女孩比黄鹿井村多一些?”夏飞乾皱紧眉头,也发觉这些事情有些不寻常,却没有答案。

接下来他们又去周围村庄走了一遍,得到的结果与之前一样。

天渐渐暗下来,骆瀚月凝思片刻说道:“天色已不早,我们加快脚步,争取在天黑之前抵达何霞镇。”

到何霞镇时已经日薄西山,骆瀚月和夏飞乾在何霞镇最大的客栈门前站住,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往里面走。

骆瀚月率先开口:“夏兄可有带银两?”

既然要隐瞒身份,他们决定以兄弟相称,夏飞乾大六个月,所以称为夏兄。

夏飞乾神色坦然:“没有。”

那你还这么淡定!骆瀚月气结:“那我们如何投宿?”

夏飞乾眨眨桃花眼,笑容多情而戏谑:“为兄自然是等骆弟想办法,骆弟绝顶聪明,一定有主意。”

骆瀚月觉得自己真的是和夏飞乾八字犯冲,哼一声不再搭理他,思考片刻向客栈走去,唯今之计只能把娘亲送自己的玉佩抵押在这里了。

骆瀚月伸手准备推门,一个人正好开门出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你瞎啊,走路不长眼睛吗?!”那人破口大骂。

骆瀚月不欲与那人多做纠缠,避让开走进客栈。

那人骂骂咧咧地继续向外走,与夏飞乾擦肩而过时,夏飞乾故意伸出左腿……

“哎呦!”那人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夏飞乾得意地冲着骆瀚月笑了笑,在那人爬起来之前飞快地窜进客栈关上了门。

骆瀚月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向掌柜。

看着掌柜满面的笑容,骆瀚月犹豫起来,这可是娘亲送给自己的生辰礼,可是案件复杂他们需要良好的休息……

他咬咬牙,拿下玉佩伸到掌柜面前:“掌柜的……”

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按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绕过他伸到掌柜面前,手里拿着一锭银子,夏飞乾乐呵呵地说道:“掌柜的,来两间上房,再来几个好酒好菜。”

“得嘞,两位客官您稍等。”掌柜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骆瀚月转头看着夏飞乾得意洋洋地向他展示的荷包,眉头皱起:“是刚才那个人的?”

夏飞乾挑挑眉,悠然一笑:“我这是在劫富济贫。”完全没有做贼的心虚。

骆瀚月深吸一口气,决定不与他计较,也为不用抵押玉佩就可以住下而松了一口气,他转身跟着店小二向楼上走去。

夏飞乾笑眯眯地看着骆瀚月的背影,他看出了骆瀚月对那块玉佩的在乎,那是骆瀚月重要之人所赠吧?

他抬脚跟在骆瀚月的身后,在骆瀚月想要关房门时伸手拦住,促狭地眨了眨桃花眼:“骆弟,为兄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骆瀚月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他让开路,夏飞乾笑着走进来,随手紧紧地关上了门。

走进屋内,夏飞乾收起嬉笑的表情,面容严肃地冲着骆瀚月伸开手,以便骆瀚月看清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封信,已经被他打开了。

骆瀚月疑惑地接过信,看了两行他的眉头渐渐皱起,越看越是愤怒:“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