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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飞乾哄睡了楠儿,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过了这么久骆瀚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自己给他的迷香万一没有用上……

想到这里,他匆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不行,他要去找骆瀚月。

骆瀚月的手刚刚抬起,还未敲下,门就开了,他看着神色焦急的夏飞乾笑了笑:“我回来了。”

夏飞乾看他平安无事松了口气,忙将他让进屋里:“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骆瀚月摇摇头,看了眼熟睡的楠儿,压低声音把今夜的事情说了一遍,夏飞乾听完轻皱眉头:“你也太冒险了。”

骆瀚月不在意地笑笑:“我早有准备,无妨。”

夏飞乾默然片刻,说道:“以后由我保护你。”

骆瀚月笑着答应下来,又看了一眼楠儿,轻声说道:“时辰不早了,你的身体还未恢复,快去休息吧,楠儿这里有我守着就可以。”

夏飞乾摇摇头:“我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倒是你今日累了一天,还是你去休息吧。”

骆瀚月坚定地看着他:“你刚刚解毒,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夏兄就不要推辞了,明日我还需要你保护呢。”

“那我们两个人一起守在这里,”夏飞乾挑挑眉,拿出两床被子、枕头铺在地上,“委屈骆弟与我挤一挤了。”

骆瀚月无奈地扶额:“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

他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平躺好身子,看着房梁沉思,感受着身侧夏飞乾的呼吸,过了一会儿他眼角的余光朝夏飞乾的方向一斜,吓了一跳。

原来夏飞乾从头到尾就一直直瞪瞪地盯着他,他疑惑地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夏飞乾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房梁:“无事。”他刚刚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和骆瀚月之间有种温馨美好的氛围,真是疯了。

骆瀚月轻皱眉头,也不予追究,说起自己刚刚在想的事情:“我梳理了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现在可知有三方势力掺合进这起案子,何府、何尚书还有蒙面人的主子,你觉得蒙面人背后之人是谁?”

“骆弟可是心中有数?”夏飞乾随意地问道。

骆瀚月神态自若地说道:“我猜测是二皇子瑞王殿下。”

“你可知妄议皇子是何等罪过?”夏飞乾眨眨含着秋水的桃花眼,挑眉问道。

“夏兄可会向朝廷告发我?”骆瀚月不答反问。

夏飞乾转头定定地看着骆瀚月,骆瀚月眼中没有惧怕的神色,一片赤诚,他们两个人四目相接,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哈哈哈哈,骆弟真不愧是骆弟,勇敢无畏,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不知骆弟这样说可有凭据?”夏飞乾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有,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夏兄可能不清楚朝中局势,嘉茂虽然是太子,却只是静皇贵妃嫡子,瑞王殿下生母早逝,由皇后抚养长大,皇后一心扶持瑞王殿下争夺储君之位,朝中有不少支持他的大臣,何进就是其中之一。何进在朝中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瑞王殿下一定不想失去他的支持,所以……”骆瀚月说到这里止住话头,聪明人一点即透,他相信夏飞乾明白自己的意思。

嘉茂,叫得还真亲切。夏飞乾挑挑眉:“看来骆弟与太子殿下甚是熟悉,难道骆弟对这起案子如此重视就是因为太子殿下吗?”

骆瀚月看着他,眼神坚定而纯粹,一派清风峻节:“不全是,身为公职人员,自当为百姓尽心尽力,仰不愧于天地,俯不怍于百姓,这等恶霸不能正之以法,则何以大昭于天下!”

夏飞乾看着这样心胸坦荡、正气凌然的骆瀚月,心中升起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他惊讶于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安,又隐隐有些期待。

他不甚自在地转移了话题:“骆弟这是在拉拢我?”不然为什么会把朝中局势说给自己听?

骆瀚月并不隐瞒,真诚地看着他:“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瑞王殿下一直结党营私,弄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太子殿下则一心为黎民百姓,将来必是一个明君。”

夏飞乾笑而不答,骆瀚月也不再追问。

气氛变得安静下来,却并不让人感觉尴尬,过了一会儿他们闭上眼睛,很快陷入沉睡。

半夜三更时分,突然传来一阵哭声:“走开,你走开!”

骆瀚月惊醒过来,立刻翻身坐起来,走到床边抱起楠儿,夏飞乾也跟着走过去。

楠儿小小年纪受到太多的惊吓,半夜做了噩梦,骆瀚月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楠儿不要害怕,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楠儿睁开眼睛,扑入骆瀚月的怀里大哭起来。

骆瀚月柔声安慰着,好一会儿楠儿才平静下来。

她慢慢地钻回被子里,手指仍然下意识地抓着骆瀚月的衣角。

骆瀚月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楠儿安心睡吧,我和你夏哥哥都在这里陪着你。”

楠儿乖巧地点点头,再次闭上眼睛。

等楠儿的呼吸渐渐平稳,骆瀚月轻轻地抽出衣角,夏飞乾全程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见此打趣道:“看不出来你很会哄小姑娘嘛。”

骆瀚月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我小时候经常哄黛儿睡觉,习惯了。”

夏飞乾想到骆汐黛的笑颜,忍不住感叹道:“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侯府……很温馨。”

骆瀚月重回被子上躺好,想起骆汐黛忍不住嘴角轻扬:“是啊。”

这一夜再也没有出现任何状况,他们一觉睡到天明。

骆瀚月和夏飞乾刚刚起身,刘伦就过来找他们。

骆瀚月打开门,看到刘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心下一沉:“怎么了?李师爷招供了吗?”

刘伦摇摇头,缓缓地说道:“李师爷死了。”

“什么?”夏飞乾惊呼一声,“怎么回事?”

刘伦面有愧色:“是下官办事不利,没想到李师爷的衣襟处藏有毒药,他醒来后趁我们不注意服毒自尽了。”

骆瀚月安慰道:“刘寺丞莫要自责,就算李师爷活着也不会说实话的,刘寺丞你查阅卷宗有没有什么发现?”

刘伦点点头:“骆少卿,下官看账簿中记载,每年的七、八、九以及十一、十二、一月何府都会有大批的粮食买卖,恰巧是户部所制定收缴钱粮日期的次月,这或许是一条线索。”

“什么,何进竟敢盗卖官粮?”骆瀚月的表情凝重,“这可是重罪!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务必谨慎。大批粮食出京却无人知晓,一定不是走官道,扬州县临河,水运比陆运快,如果要运送粮食,最好的办法是走……”

“漕帮!”夏飞乾接口道。

“对,我们去漕帮查一下。”骆瀚月当即说道。

刘伦恭敬地说道:“二位大人所言极是,不如二位大人去漕帮调查,骆少卿让曹县令找来的几个苦主皆已找齐,下官去询问他们状告何朔的细节。”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刘寺丞,王微冲和我们一起去,其余侍卫就留在县衙保护你。”

“是,你们一定要万事小心。”刘伦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