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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瀚月吃罢午饭,婉拒了夏飞乾想要跟随的提议,缓缓地走向他熟悉的地方——东宫,那是公仲嘉茂居住和读书的地方,也是他们两个人相识的地方。

公仲嘉茂正在前厅坐立不安,他怕骆瀚月不来了,他怕骆瀚月生气,他怕骆瀚月难过,可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如此选择,只有娶宰相之女,他才能离那个九五至尊之位更进一步,他的心里不只有儿女情长,更有万里河山。

抵达东宫门口,骆瀚月走下公仲嘉茂给他准备的小轿,任深远远地喊道:“太子殿下,骆少卿来了。”

公仲嘉茂的脸上一喜,他大踏步走出来,骆瀚月看到他,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下官拜见太子殿下。”

公仲嘉茂的脚步被他生分的话语动作弄得顿了一顿,犹豫片刻说道:“骆少卿不必多礼,我们屋中说话。”

本来肚子里攒了一堆的话,谁承想真的见到骆瀚月本人,公仲嘉茂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看着低头静静把玩手中茶盏的骆瀚月,轻轻地咳了一声。

骆瀚月似被惊醒,抬起头来看着公仲嘉茂,微微一笑,客气而疏远:“那日圣上下旨之后下官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当面祝贺,恭喜太子殿下觅得娇妻。”

“瀚月,我……”公仲嘉茂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骆瀚月轻轻地摇了摇头,真诚地看着他:“太子殿下,这句祝贺是真心地,娶了吴迎蓉,对于你今后的谋算大有益处,这也是圣上精挑细选为你选出的正妻,其意味不言而喻。”

公仲嘉茂见他这句话确实不是违心之言,放下心来,缓缓地点了点头:“我那日想与你说这件事情的,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我知道你心悦于我,在你和权利之间我仍是选择了权利?只是其实我对你也有孺慕之情,却比不上皇位对我的诱惑更大?

看着目光清澈的骆瀚月,这些话他通通说不出口。

骆瀚月看着公仲嘉茂为难的模样,心下叹了一口气,公仲嘉茂心中或许有自己,可惜那情愫到底太过清浅,犹如清晨的露珠,太阳升起便消散了。

他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好久没有来东宫了,我还记得御膳房做的糖蒸酥酪最是好吃,出宫后再也没有吃过这么滑嫩的味道,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口福?”

公仲嘉茂听到他这句话,如蒙大赦,哈哈大笑起来:“我一定让瀚月吃个够,来人!”

任深快步从外边跑进来:“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让御膳房准备三碗糖蒸酥酪,还有如意糕、吉祥果、梅花香饼、玫瑰酥,各来几份。”公仲嘉茂吩咐道。

“是,”任深偷偷打眼瞧了一下,见骆瀚月和公仲嘉茂之间的气氛还算融洽,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快步离开。

骆瀚月嘴角轻勾,说起小时候的趣事:“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宫中放风筝,风筝被风吹到了树上,本应该是我爬树去拿的,太子殿下体谅我身体不好,一步并做三步爬了上去,很快就拿到了风筝。”

公仲嘉茂想起往事,也忍不住笑起来:“是啊,结果我向你炫耀的时候,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直直地掉入太液湖中,当时我们身边只有小太监王保保,他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你明明不会游泳,身体又不好,却毫不犹豫地跳入湖中救我,结果自己也糟了难。”

“恰好任公公端着点心回来,听见王公公呼救忙去叫了一堆人来救我们。”骆瀚月抿嘴莞尔一笑。

“是啊,他真的吓得够呛,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你本就身体孱弱,经受不住秋日的冷水里,连发五天高烧,命悬一线,真是吓死我了!”公仲嘉茂说着,眼含责怪地看着骆瀚月,“你那时也真是的,明明自己不会水,偏偏跳下来救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你可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我怎么可能不去救呢?”骆瀚月顿了片刻,喃喃地说了一句。

“你……你救我就只是因为……”公仲嘉茂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及时收口。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一股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静默片刻,公仲嘉茂笑了笑:“你当时发烧总也不醒,真是吓死我了,我一直趴在床边看着你,唯恐我一离开你就……不能说这不吉利的话。”

“是啊,我一醒来就看到你满眼红血丝、眼眶含泪的模样,刚刚喊了一句‘太子殿下,’你就抱着我嚎啕大哭,吓了我一大跳。”骆瀚月打趣道。

“瀚月,我那是担心你啊,你可是不知道,太医当时全都束手无策,说你挺不过来就……”公仲嘉茂露出后怕的表情,“幸好你挺过来了,那一次之后侯爷就请父皇下旨带你回了侯府,我想见你就只能溜出宫找你了,渐渐地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公仲嘉茂的眼神中带上了追忆。

“人总要长大的,长大后忙碌的事情也多了,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见面。”骆瀚月感叹道。

一时两人都有些伤感,幸好这时任深过来了,身后跟着四个宫女端来了几盘糕点。

“瀚月,快尝一尝。”公仲嘉茂笑着说道。

“好,”骆瀚月端起糖蒸酥酪,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赞叹道:“白如凝脂,入口滑嫩,真是美味。”

“瀚月喜欢就多吃一点。”公仲嘉茂看到骆瀚月高兴,嘴角也抿出一抹笑意。

任深见糕点全都放下,识趣地带着宫女离开,徒留他们两个人说些知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