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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府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大家都是一夜未睡,但一个个都神采奕奕毫无困意。小鱼甚至还提议去庆祝一下,看着坏人落网简直是大快人心。

涂知意倒也想,但她这个身子明显不太想,现下已经是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司马上兮看她这个样子,便摆摆手让采桑带小鱼和玲珑去酒楼吃顿好的,他自己带着涂知意先回府。

采桑和小鱼高高兴兴的准备走,见玲珑还一副不放心的样子站在原地,跑回来一边一个的把她架起来抬走。

涂知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他们走远了才转向司马上兮问道:“少爷不带他们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司马上兮拢着袖子耸了耸肩,“我去他们反倒拘谨。”

“也是。”涂知意点点头。

司马上兮扶她上了马车,两人慢慢悠悠往司马府走。

涂知意靠在软垫上迷迷糊糊的打盹,车中点了熏香,淡淡的檀香味闻着让人很是安心。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女子有冤的?”

男子平淡慵懒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了些疑惑。

“我不是说过了嘛……”涂知意眼也没睁,小声嘟囔着,“猜的呗。我本来就只是想来府衙问问,没想到还真误打误撞碰上了。”

司马上兮眯了眯眼,显然不信这个说辞。

车中陷入沉默,气氛明显凝固了起来。

这倒是把涂知意的困意驱散了不少,她睁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实话你信吗?”

“你先说,我再决定信不信。”

涂知意坐直身子,认真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我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所以昨晚上去和‘它’沟通了一下。”

司马上兮眉毛一挑:“‘它’同你说什么了?”

“这个嘛……”涂知意垂眸考虑片刻,才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单方面劝劝她,没指望她回答我。”

两人坐在车厢两边相视而望,谁都没再说话。香炉中青烟悠悠升起,隔在视线之间令人有些恍惚。

涂知意不敢说自己能看见。

六界之中,只有冥君一脉能看到凡人的魂魄能量。若是他知道自己能见到“鬼”,恢复记忆后难保不会猜到她就是冥君。

毕竟刀了人家白月光那么多次。想保住刚刷上的好感度,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月映图就是涂知意。

司马上兮幽幽盯着她,手中无意识的绕着腰间绶带,不知在想些什么。

涂知意一开始也毫不避讳的瞪回去,后来就放弃和他对峙了。

因为眼疼。

她才不跟自己过不去,反正理由也给了,和那天晚上她的诡异行为也能对的上号。

至于司马上兮信不信……

信不信由他。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府门前,司马上兮率先下车,然后将涂知意扶下来。

因为不知道他们会这个时辰回来,家里也没有准备现成的饭菜,于是涂知意就先回房补觉去了。

司马上兮吩咐厨房做一些简单的面食后,正准备也回去小憩片刻,一转头就看到司马夫人身边的齐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少爷不好了!夫人她……”

齐嬷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司马上兮也等不及她平缓下来,拔腿就向后院跑去。

刚到司马夫人屋门口,就看到一个婢女端着一盆掺杂着血迹的秽物出来,神色不是很好。

“娘——”

他急匆匆踏入门槛,扑到床前。

此时的司马夫人刚呕了好几口血,面色惨白的靠在夫君怀里。

“娘,这是怎么了?”

司马上兮焦急的看向司马老爷。

“今日午饭后,你娘这腹中就有些不舒服。本以为是吃了两块凉糕的原因,没想到疼的越来越厉害,上吐下泻,方才又吐了血。”

司马老爷心疼的看向怀中女子,又对司马上兮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你再去看看来了没。”

“好。”

司马上兮又匆匆往大门跑。

他本就一宿未睡,如今担心母亲,跑起来连腰间玉佩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模样十分狼狈。

好在他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提着药箱从马背上下来的大夫,也顾不上什么礼数,抢了药箱拉着人家的胳膊就往后院冲。

大夫年纪也不小了,刚勉强骑马一路颠簸而来,又被拽着一通狂奔,险些背过气去。

二人进屋时,司马夫人已经陷入昏迷,叫不应声了。

大夫眉头一皱,赶紧到床前为司马夫人把脉。

司马老爷和司马上兮在一旁紧张的盯着,又担心情况又不敢贸然开口打断诊脉。

老大夫按着脉腕良久,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夫人她……”司马老爷率先开口。

“尊夫人是中毒了。”大夫语气凝重。

“中毒?”司马上兮提高了音量,“是什么毒?能查出来吗?您可有法子解?”

大夫犹豫片刻,回道:“胭脂碎,这不是烈性毒药,一般用些泻药排干净就好。但夫人这身子……只怕是扛不住。”

不能排,就只能解。

这种道理司马上兮也明白。

“那解药配方您可有?”

大夫摇摇头:“配方简单,药材难寻。”

“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口!”司马上兮焦急道,“我们司马家也是有些家底的,就算是仙丹灵草,我也能想办法弄来!”

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转头迎着司马上兮的目光,缓缓吐出四个字。

“坠龙之须。”

“坠龙之须?”司马家父子俩齐齐惊讶出声。

“这……”司马老爷面色疑惑的看向儿子,“这种药材,我还从未听说过。”

司马上兮思考一阵,转向大夫:“我们家也做药材生意,这坠龙之须……可还有什么别名?或者它是何模样?”

老大夫摇摇头:“此物风城没有。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在幼时见过一次。此药材状似细弱的人参,比人参再窄长些,上覆银纹,远观如龙须。”

司马上兮当即吩咐下去,所有司马家的产业全部把打听坠龙之须的下落排在首位,另外又遣人去书院通知司马悦兮,让她赶紧回家。

大夫给司马夫人开了些补药,又用了针。快到晚上的时候,看着人气色是回暖了些,能勉强睁开眼了。

“娘,您放心。”司马上兮握着她的手,“悦儿在回来的路上了,坠龙之须也在找。以我们家的财力,应当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司马夫人说不出话,只能微不可见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