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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竹和乔水水把军中事务和两界交涉安排好之后就回了冥宫,谁都没在涂知意面前提鹤白的事情。

这段时间涂知意说要给后殿浴池重新修缮一番,换了几种风格都不喜欢。

浴池修着,她也就不泡澡,直接用清洁咒。

这日她刚收拾完,用灵力直接换了寝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乌黑的发丝细腻柔顺,顺着女子莹白的脖颈披散下来,在锁骨附近打了个弯,带着丝丝诱惑之意。

她凑近铜镜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剪个刘海是不是更好看些?”

似是心血来潮,她抬手,掌心出现一把金色的小剪刀,左手在额前拉着发丝比划着。

“先剪一点试试吧。”

她眨眨眼,一剪刀下去,额前就出现了一小撮短发。

“啧。”涂知意皱眉,“还好剪的少,不然就毁了。”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一声巨响,把她吓了一跳,随手将手中剪下来的那缕发丝放在桌上,起身出门查看情况。

这动静,一听就是二黑和百川。

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往这两人的房间走,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塌在地上的床,以及床上躺着的百川和百川身上的二黑。

还好两人都穿着衣服。

涂知意扯扯嘴角:“你们叠叠乐呢?”

百川脸上的红晕一下子染到耳后根,听到这话连忙把二黑从自己身上踹下去,垂着头委屈巴巴的道歉。

门口探进来一个小脑袋,看着屋内情景两眼冒精光。

“你们这么激烈的吗?”乔水水语气兴奋,“床都折腾塌了?”

百川脸更红了。

涂知意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吩咐下去给床撤了,换成落地式的榻,又给百川单独安排了个房间,省得再发生点什么日后没办法和陆明煦交代。

把两只不消停的收拾妥当,涂知意再回到自己房间时,镜前桌上那一缕青丝已经不见了。

女子余光不经意的扫过桌面,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她打个哈欠,爬上床直接睡觉。

最近这段时间川竹和乔水水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的早出晚归,季斯年也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整个沙华殿都冷清了不少。

程笠现在每天都在尝试联系涂总,鹤白在附近,他在涂知意身旁没办法用系统,必须离涂知意远一些,便也住到了外面去。

二黑和百川每天都是一觉睡到中午,于是早上陪涂知意一起吃饭的人只剩下了星牧。

涂知意神色淡淡的搅动着面前的粥,见川竹又神色匆匆的往外走,开口叫住了他。

川竹面上露出些尴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来,坐在桌边。

“最近忙什么呢?”

涂知意漫不经心的发问。

“最近外府那边……事情挺多的,比较忙。”川竹语气有些不自然。

涂知意面色疏离,轻轻抿了一口勺中的粥,摇摇头:“不好喝。”

川竹站起身来准备告退,却又看到涂知意手下出现了两封信,她将信推到川竹面前:“一封帮我送去给天君,另一封让水水拿去给妖王。”

“额,是……”

川竹的视线在信封的红色彼岸花火漆印上转了一圈,恭恭敬敬的拿了信,转身离开。

待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星牧才问:“是什么重要的信件,需要他们两个亲自去送啊?”

“举荐信。”涂知意把勺子放回碗里,语气毫无波澜。

“心不在我这的人,我也不强留。”

星牧心中先是一惊,但想到信封上的火漆印,又马上冷静下来。

涂知意使用的火漆印有红和金两种颜色。

红色彼岸花,是五府内部专启的标志。

那两封信根本不是给天君和妖王的,就是给川竹和乔水水看的。

而涂知意让他们去找天君和妖王,意思就是到了那边再打开。

用着五府专启的火漆,说着是给别人的信,如此前后矛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们现在被监视了,所有信息传递只能用暗语。

星牧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些,笑着应了句:“师父一向待人宽厚。”

他能猜到这里,涂知意一点都不惊讶。

五府中这些人,连年纪最小的季斯年都在她身边待了两百多年,每日同吃同住的,彼此之间再了解不过。

川竹和乔水水从边境一回来,她就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了。

这两人也不傻,都猜到了涂知意知道鹤白一直在附近,也都没提。

没有传声,没有秘密私聊,行事全凭默契,都选择了将计就计顺着鹤白的意思往下走。

不就是挑拨吗?那就离心给他看。

大家都想瞅瞅这位真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现下川竹和乔水水已经表现的很明显,涂知意不担心鹤白会注意他们。

她这个父亲,太过于心高气傲了,尤其是面对女儿的时候,总是高高在上的自以为能掌控一切。

五府中人在他眼里只是随便挑拨两句就会反水的小人物,他笃定了这两人已经开始“另谋出路”,自然不会腾出心思去看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涂知意回头看向季斯年的房间,见屋门仍然紧闭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在别扭着呢。

她不用猜就知道鹤白肯定给他说了什么,她也理解季斯年的心境。

他太自卑了,不管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的。同样面对鹤白的挑拨,川竹和乔水水敢马上将计就计表现出要背叛的样子,他不敢。

他甚至不敢肯定鹤白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个孩子内心太敏感,他不主动说,涂知意也不问,等他自己想明白。

有些事情的第一步是要他自己鼓起勇气踏出的,别人再怎么安慰都是徒劳。

正如此想着,那扇紧闭的门就打开了。季斯年面色苍白神情憔悴,整个人瘦了不少。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可见内心之煎熬。

不过见他目光中带着些坚定之色,涂知意悄悄松了口气。

星牧一看他这样子,就很有眼色的起身离开。

见涂知意坐在桃木桌边,季斯年咬咬牙,快速来到她面前,语气急促:“姐姐,我有事想告诉你,我……”

“涂知意!”

程笠的声音突然传来,硬生生打断了季斯年接下来的话。

涂知意太阳穴突突直跳,暗道这人真会挑时候。

程笠一进门看到这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来的不巧了,但是他今日刚联系上了涂总,必须尽快告诉涂知意,所以才慌慌张张的跑回来。

季斯年顿了顿,刚鼓起的勇气又掉了下去,正准备说一句你们先聊,就被涂知意拉住了手指。

“坐下说。”

涂知意一边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一边向程笠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程笠还她一个白眼,赤裸裸的表达了“你重色轻友”的亲切问候,然后摆摆手先回自己的房间了。

季斯年一直低着头,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心跳隐隐有些加速。

“姐姐,我……”他心一横,闭上眼快速道:“前段时间鹤白来找过我,说了一些挑拨之言,我……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涂知意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

“既然知道是挑拨之言,还能难受这么久,傻不傻?”

季斯年愕然。

涂知意又掐了掐他的脸颊,抱怨道:“这粥一点都不好喝,还是你做的合胃口。”

而后话题一转:“别听鹤白瞎说,也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是商府总督,不用事事亲力亲为,你看程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多悠闲?”

程笠砰的打开窗户:“说他就说他,cue我干什么?”

“你看他还顶嘴。”涂知意指着程笠说。

被这么一打岔,季斯年心中突然就轻松了不少,似乎有什么情绪不太一样了。

他看了看桌上的碗,里面的粥还剩了一大半。

“姐姐想吃什么,以后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