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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是元国先王君萧连洲之子,萧连洲本是元国大将军萧平终的幼子,元永王沈迎是位女性乾元,且生来就不喜男性坤泽,但是当初了为了争权夺位,她不惜百般设计求娶萧连洲。

元国王位之争激烈,颇有你死我活之势,萧平终爱子心切,只好从原来的纯臣改为支持沈迎,沈迎初登上王位之后还好,但是随着王位渐渐坐稳,她对萧家的猜忌也渐渐掩盖不住,毕竟萧平终跟他的几个孩子全都是战功赫赫。

狡兔死,良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或许是忌惮萧家权势,沈迎开始对萧家下手,以谋逆之名陷害处置了萧家的人,萧连洲本来就知道沈迎不喜欢自己,为的是他家的权势,他也不喜欢沈迎。

但是他的婚事本就由不得自己,甚至由不得萧家,能做的只有顺从。

唯一盼着的就是沈迎能看在萧家的从龙之功可以善待萧家,至于他,若是沈迎愿意为他缓解一下情热他能多活几年,若是不愿他也不会强求。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深宫之中听见自己父兄、姊妹谋逆叛国全家上下已然被处斩的消息,他悲愤交加,怒急攻心,生生的呕出了几口血来,那年,沈瑜六岁。

几天后沈迎破天荒的来看他,言语间甚至是久未窥见的温和,萧连洲知道,那是她令人作呕的伪善,他不动声色的与沈迎交谈,趁她情动时用刀子狠狠的划过她的侧颈。

显而易见的,他没能成功,乾元的机警本就与生俱来。

不过他还是划伤了沈迎的脖子,鲜血滴落在他的身上,一滴、两滴……

他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泪水从眼中流出模糊了视线。

“你都知道了。”沈迎站在床边捂着脖子面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绝美男子,容貌潋滟,气质清冷,身上几滴殷红的鲜血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美艳,她不由得想起当年为了权势与萧连洲假装恩爱的那几年,连洲向来温和,又予取予求。

“若你是个女子……”她叹了一口气。

萧连洲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恶心至极,忍不住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呕的撕心裂肺。

“寡人也有苦衷……”她又忍不住辩解。

“滚!”萧连洲忍不住大喊,目眦欲裂。

沈迎沉默了一会儿:“今日之事寡人不会怪你,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从那以后萧连洲就开始缠绵病榻,而沈迎也没有再来过。

沈瑜虽然也是沈迎的血脉,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沈瑜到底是他教养长大,脾气秉性都随他,沈迎对他并不慈爱,沈瑜对沈迎也没有多少孺慕之情,所以清醒之余他费尽心机的为沈瑜筹谋,希望能护着他平安长大。

他隐忍,他愤恨,他每天跟他的仇人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却无法报仇,就这样,他的生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

最终他只撑了三年,在沈瑜九岁那年与世长辞,临终前他拉着沈瑜的手:“瑜儿,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他的眼中满是不舍,看着跪在床头的孩子,最后一次摸了摸他的脸,叹息:“瑜儿,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你祖父的仇。

不要忘了萧家人是怎么死的。

他本来是想要这么说的,但是他又迟疑了,毕竟他一死,沈瑜的境地也会变的艰难,他才九岁,能不能平安长大都尚未可知,最后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很快新后继位,是沈迎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是宠冠后宫的宁贵妃,是一个女性坤泽。

她也有孩子,即使沈瑜不受宠爱,但仍占着一个嫡子的名头,她自然视沈瑜为眼中钉、肉中刺,百般陷害、刁难、下毒、暗杀……

沈瑜见招拆招,小心谨慎,终日难以安寝,生怕哪一步行差踏错就被继后得手,但终归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终于,沈瑜十二岁那年被亲近的奶娘在吃食中下了毒,虽然救治及时,但是人也变得呆傻迟钝起来。

元永王好像终于多了那么一点良心,警告了继后,继后恐真的惹怒元永王,不敢再下杀手,多番试探,确定沈瑜是真的傻了这才暂且留了他一命,一直到他十六岁的时候分化成了坤泽,继后这才彻底不把他放在眼中。

好事儿轮不上他,这次阳城为质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是他首当其冲,毕竟元永王说的是嫡子,继后怎么舍得自己孩子被送往敌国。

于是他就被送往了阳城,说是为质,其实一个战败国的坤泽送过去,是两方都默认的给景平王的玩物。

但景平王确实是个不爱美色的,他满脑子里想的只有一统天下,而且他也听闻了沈瑜的身世,即使有些唏嘘,但也没有好心到什么程度。

只是把人接进了王宫,吩咐下头的人给他安排一个宫殿住下之后就暂且不管了,反正以后普天之下都是他的子民,养着一个傻子也费不了多大事儿。

他虽然没有什么为难沈瑜的意思,但对沈瑜到底是不上心,于是底下的宫人就开始揣测圣意。

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试探,见他是真的不在意就变本加厉起来,沈瑜带来的人也都是后来继后安排的,对他没有什么情谊,自然不会多么向着他。

于是两方人对沈瑜都是十分的苛待,寒冬腊日的不仅不给碳火,甚至被子也是薄被,阳城的冬日本就寒冷,最后等他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死在了寝殿内。

而原身知道之后淡淡的吩咐人将这些参与其中的人全部给沈瑜陪了葬,其实也算是不错了。

按照他所知道的剧情结合着脑子里的记忆来看,景平王虽然确实是个暴君,但也不是那种草菅人命只顾贪图享乐的人,只不过是懒得管那些磨磨唧唧的规矩,做事情有些随心所欲而已。

“咯吱——”

寂静的大殿内传来开门的声音,季临清收敛起思绪,很快原主身边伺候着的太监总管江德朝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季临清抬眼看去。

那人恭敬的开口:“王上,元国的质子已经到达永城了,按照他们的脚程约莫还有两日就能进城了。”

“知道了。”

“是。”江德朝低着头,王上一向不关心质子一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用过午膳之后竟然想起询问起质子现在到何处了,还真是君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