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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月,末世爆发就要满一年,从去年八月到今年六月,从别墅的初次见面、针锋相对,到一起训练、一起清剿丧尸、一起完成任务,从各种各样的防备,矛盾,斗嘴,到慢慢的习惯成自然。

时光是奇妙的,如粘合剂一样,让两人的心意早已经无法分开,钟乳洞里的那一次危机中的格挡,只不过是坚定了心意的偶然,

吃饭的时候,李致一直看着林乐乐,活脱脱的一个中风面瘫病人,嘴虽然在张合,但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总是往外漏饭,场面实在有些辣眼睛。

林乐乐无奈的捂着脑袋,扭身上了楼,有点后悔这两日的冲动,准备找一个大冰箱,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继续冷藏起来好了。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果然,匆匆饭毕的李致牌儿狗皮膏药,又跟了上来。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 我的情郎,你在何方,眼看天亮……”,一脸骚情的李致,发现林乐乐一时没有开门,就在门外抑扬顿挫的唱起了情歌。

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林乐乐,正在屋里无奈的用头撞墙,“哪里来的神经病啊,求求你走吧,后悔死了。”

“看了这一首歌不是很能打动林妹妹的心门啊,哎呀,失败,真是太失败了,枉我李某人还经常自诩213宿舍情圣兼麦霸呢。”李致顿时有点怀疑自我魅力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细节有点问题,但是这么雄厚的底子在这放着,我李某人怎么可以半分怀疑自己的魅力呢?我真是该死,道心不坚。是时候换一首歌了……”

“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山苦苦求了几千年……”

“嘭”,大门打开,一只三十八码的脚底板以闪电般的速度,直接飞到了李致的脸上,直接把他踹飞到对面得墙上,一动不动。

“吵死了,能不能别再唱一百年前的情歌了好吗,我尴尬的脚趾头都要抠出来三室一厅了,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

下一秒,一双手揽住了林乐乐的腰,李致把侧脸轻轻得贴着她的发鬓,“歌可以不唱,但是,如果不抱着你,不和你待在一起,我就总觉得这是一场幻觉,心里紧张的坐卧不安,连吃饭都没有胃口,所以,别让我走好吗?”

听到耳边那热乎乎的话语,林乐乐一时耳朵里是痒痒的,耳根子是软软的,心里是暖暖的。一时不察,竟然没发现一只咸猪手竟然朝着腰下一处挺翘之地摸去。

等她反应过来时候,那浑圆的高地已经被占领,身体的本能反应再一次爆发,习惯性的一个过肩摔,让李致再一次趴在地上,咸猪手被反锁在背后,同时背上还被林乐乐的膝盖压顶着,不能动弹。

“冤冤相报何时了,女施主可否放了在下?”李致无奈叹息,活似吃了人参果的猪八戒,还没有品出来什么味儿呢,说不出的遗憾。

“不能放,我看你这双手太长,还是拿刀剁了比较好”,林乐乐没好气道。

“使不得,使不得,误会,误会啊,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场景重现,我让大家仔细体会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儿,再从长计议?”

“好你个贼心不死的,还想有第二次啊”,林乐乐手往小腿上一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看来这双手还是剁了比较保险,你闭上眼,我很轻的,很快就好。”

“你来真的啊阿珍,不要啊”,李致看也不看匕首,一个懒驴打滚,挣脱了被膝盖压着的束缚,另一只手握住林乐乐的右侧手腕,再一个骨碌,倒是把她又压到了下方。

“才第一天,你就要谋杀亲夫,浸猪笼你都不怕的吗?”

“怕什么,谁让我命苦呢,守寡就是,不对,你是谁的夫,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先生,请你自重。”

“好你个林乐乐,果然是个始乱终弃的,你当我李致好欺负吗,今天俺说不得就要为民除害了”,说罢低下头就要往那洋溢着青春的脸上亲去。

谁知熟悉散打的林乐乐,胳膊肘一翘起就顶住了李致的喉咙,而李致也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推开。被放开一只手的林乐乐,又伸出拳头打顶住了他的额头。

一时间,你格我挡,攻守之势不断变换,只交锋了几十回合后,俩人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安静了下来,终究是没有越雷池一步,连一枚扣子都没有分离。

只是俩人的一只手都还彼此牵着,没有分开。

安静了好一会,似乎每个人都在回味,这两天的种种变故。

良久,李致才轻轻得揉搓着林乐乐的手掌,然后问道,“你亲我的时候真令人惊讶,我确实没想到,平时冷冰冰的你,也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那有什么,我之前被爸爸送到欧洲留学,虽然没有交过男朋友,但是耳濡目染,也没有太多国内女孩子的害羞。其实,我冰冷的是自己的内心和过往,排斥的是以前的生活和末世的残酷,而不是对你的厌恶。

反而,我其实一直在心里感激着,能在末世里遇到你,也许这是我快20年的人生里,最温暖、最令我安心的一件事了,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那一天的相逢,我是否还能继续面对这个世界。”

李致听着林乐乐的话,也陷入了对曾经的回忆中,“一样呢,在最初逃亡的日子里,只有恐惧能证明我在活着,我心底的麻木绝望,时时刻刻都在侵蚀着正常的神志,因为无论怎样挣扎,我的活着也只是在为迎接最后的死亡。”

说着,李致紧紧的看着眼前人儿,“你们,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啊,因为眼前终于有了色彩。”

“嗯”,再没了过多的言语,林乐乐扭头回望着这个注定要命运羁绊的男人,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又枕在头下。

“李致,以后在你准备发疯的时候,在你准备为死亡而感到兴奋的时候,你一定要记得此时此刻啊,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因为,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呢。”

说完,林乐乐起身用一只手遮住了李致的眼睛,然后俯下身去,再次印下了那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