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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禅院家。

“走了个禅院幽,又来了个伏黑惠。”

“虽说有着祖传的十种影法术,可看样子是不会回禅院家,不过还真是碍眼。”

“死老头子怎么不现在死掉啊。”

说着这些话的青年就是禅院家的嫡子,禅院直哉。

他上身穿着黑色蝶纹纹付,下搭白色条纹的宽松长袴,一头挑染的暗银色短发,狭长的双眼带着轻佻的笑意,漫无目的地在庭院里溜达。

忽然他停了下来,后退了几步,看向轻飘飘落在院子里的禅院幽,不由得睁大双眼,声音中带着怒火,“禅院幽!!!”

“你怎么会在我家?!”

禅院幽回头,指了指自己,“我?来看下真希。”

禅院直哉强压怒火,“没问你这个!”

“哦,就这么过来了。”禅院幽毫不客气地指指点点,“就算再重视术式,家里的结界也太敷衍了,而且这一代的术式也不怎么强。”

“倒不如说,这是当今咒术界的通病?觉醒了术式就听天由命了?”

禅院直哉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以为禅院家是你的后花园?想来就来?”

“不然呢?”

禅院直哉被他理所当然地发言气笑了,“嗯,你一直都这样。明明也是一年级,和悟君那些三年级混得熟,就自以为和他们是同等层次的存在?。”

“夏油杰是特级倒也罢了,你?”

禅院幽歪着头,笑呵呵地看着他,“你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些吧?”

“而是,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在甚尔身边的不是你?”

禅院直哉的面孔被炽烈的妒火烧得扭曲,禅院幽还是自顾自说道,“跟你这么说或许有些多余。惠是甚尔的血脉,对他少些妒恨吧。”

“哈,哈哈,你居然这么说。”禅院直哉捧腹大笑,看着他的双眼满溢着恶毒,“我可不是会爱屋及乌的人,能让甚尔回来的话,我亲手捏爆那小鬼也无所谓。”

禅院幽语气中透着遗憾,“哦,你还真是,从京都到东京,留级一年,也没有丝毫长进啊。”

“拜你所赐,不但让我失去了一切,还要去东京荒废一年。”禅院直哉连连冷笑,“那又怎样?不消一年照样能重回一级,咒术高专的评级毫无意义。”

“老东西畏惧我的潜力,想借你之手弹压我。”

“不过侥幸赢过几次,就拽起来了?”

话音未落,禅院直哉就瞬间发难,抬手就是投射术法,一片片图像在他双手间飘飞,整个人以肉眼难以企及的极速朝禅院幽扑去。

下一瞬,禅院幽大拇指突破禅院直哉体表的咒力,在他两眉之间一抹,两人错身而过,

禅院幽蜷起前伸的右手,只留大拇指指向自己双眉之间,“这个地方,中国古代叫做上丹田,以前就想试试看。”

“力道很轻,挪开的速度也很快,可你自己撞上去,应该没问题……大概。”

他缓缓转身,看见禅院直哉浑身发颤,叹了口气,“仗着自己速度快就不设防,这样可不行。”

“不用比你最高速度更快,只要比你起步更快,就能把你压到死。”

禅院直哉两眼一翻栽倒在地,不远处传来轻轻地掌声,循声望去,是一位半裸着上身的八字胡老者,“这些话,倒是在他失去意识前说。”

禅院幽阴阳怪气地笑着,“眼睁睁看着儿子挨揍的人有资格这么说?是亲爹?”

禅院直毘人点头,“从血缘上,确认无疑。”

“之前也说过吧,他无法从我身上学到任何东西。”禅院幽轻声笑道,“赢他一次,之后就是更漂亮的赢了。”

“他这种横冲直撞,毫无变通的,正是我擅长应付的类型。”

“只是想让他得到一些教训。”禅院直毘人自惭一笑,“青春期的孩子不是最叛逆难管?外人下手或许效果更好。”

“这样荒废下去,最多也就是到我这种程度了。”

禅院幽朝他竖起大拇指,“您过谦了,你真是他亲爹。”

禅院直毘人摇头,“御三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直哉不是我第一个儿子,也不是我最后一个。”

“刚出生时,还会因他有着相同的术式而高兴,可那点情分也随着他的成长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到了我这把年纪,想的也只有禅院家的延续。”禅院直毘人看了眼禅院幽,“若不是家里没有合适的女子,若不是你不肯接受真希……我也不会费那么多心思。”

“禅院家从不拘束于血缘,热衷于吸纳强大的术士,因此才会有非术士者非人,非禅院者非术士的说法。”

“可你却连形式上的都不肯。”

禅院幽皮笑肉不笑,“老东西,别浪费我对你为数不多的尊重。”

“在我眼中,禅院家可是负资产啊。”

禅院直毘人淡淡地说,“你怎么会认为我和那些徘徊在小木屋周围的男人们不是同种人?就因为我吃相不那么难看?”

“要练练么?”禅院幽缓缓张开双手,亮出手心,“猜先。”

禅院直毘人同样亮出手心,随后将双手背在身后。

簌地一声,两人同时消失,空旷死寂地禅院家又一次刮起了彻骨地冷风。

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啸声,禅院家的族人们纷纷紧闭房门不出。

冷风吹过了凌乱的石林,吹散了盛开的樱花,吹裂了屋顶上的青瓦,吹皱了凝翠一般的湖水……

突然,那座古色古香的湖心亭炸开,禅院幽和禅院直毘人同时现身,手持长刀指向对方。

“三十三招,哈哈。”禅院幽嘴角噙笑,“上一次东京事变前,百招开外,最开始我第一次来禅院家,三百招开外。”

再看禅院直毘人,赤裸着上身,浑身肌肉鼓起,汗气升腾,他眉宇低垂收敛起身上的杀意,随手将长刀插入地表,落寞地说,“我老了。”

禅院幽点头轻笑,“是,这么快动刀子了,可动刀子我比你更快。”

禅院直毘人说,“就算规划得再合理,术式用得再圆润流畅,单手总是比双手更慢。”

“经验也好,技巧也好,并不是那么了得的东西,我已经到了凡人的极限了。”

这时,躯俱留队队长禅院信朗带着一队成员赶了过来,看着还在对峙的两人,不知所措,“家主大人,幽大人。”

禅院直毘人说,“直哉在偕乐园,把他抬回卧室。”

“是。”禅院信朗领命刚要离去,又见禅院幽朝他招手,“顺便带些酒菜,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