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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叨扰,还请两位不要见怪,实不相瞒,在下此次登门,是有要事相请。”

秦倾云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她眼神阴郁,似乎始终笼罩着悲伤,挥之不去。

陈牧细心观察到,这位秦司使气血旺盛,当有煅身境七八重左右实力,相当于修道的练气境同期修为。

已是相当不俗。

毕竟就连姜瑶那少女,出生在玄门之首的上清宗,又贵为真人爱女,享一峰资粮。

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身,在世间比她还幸运的人,千千万人里都挑不出一个。

如今也只是练气九重的修为。

秦倾云比姜瑶年长几岁,能有煅身七八重实力,放在世俗江湖里,已经是“绝世天才”的行列了。

只是女子的旺盛气血总给人一种轻飘之感,庞大之余,并不充实凝练,是为根基有缺,想来是通过药石或其他手段,强行拔高了修为。

绝对是揠苗助长的行为。

在煅身境就采取这种手段,将来在武道上的前景,也就此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霾。

她能够在这种年纪,就成为北庭镇狱司的铜章司使,除开个人的资质出众外,想必有一定的家世背景,不会没有这方面的见识。

如此一来,结论就不难得出。

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背景不浅的天之骄子,不惜采取损害武道前景的方式,也要强行拔高修为实力。

也就是说——

麻烦不小!

陈牧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回答,沉吟片刻,他反问道:

“不知秦司使所言及的有事相请,是以镇狱司司使之身份,还是,以个人的名义?”

秦倾云眼神看向陈牧,和他坦然对视,问道:“两者有何不同?”

“很简单,镇狱司乃天子重器,地位超然,阁下既来自北庭镇狱司,权柄不可谓不重,人脉不可谓不广,若连北庭镇狱司都搞不定之事,我们两个势单力薄的江湖人,想来也爱莫能助。”

“那我若是以个人的名义呢?”

“这就说明,有某些原因致使镇狱司不好公然出面,至少不能大张旗鼓,那我和小和尚两个闲散之人,也许就能帮上一点小忙。”

秦倾云闻言一笑,她嘴角有道伤疤,笑起来并不好看,但胜在真诚。

“我听明白了,道友是不想受镇狱司节制,也不想牵扯进官场纷争,既然如此,那我便以个人的名义,与道友商谈便是。”

陈牧点头,伸手前推,奉上一杯温茶。

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省心也省力。

“请讲。”

秦倾云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组织语言。

当她放下茶杯后,方才开口娓娓道来。

“三年前,北庭镇狱司有一位银章司使,查到线索,有一个邪派势力,在上原郡地界活跃。”

“这个势力深藏地下,行踪诡秘,且手段高明,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利用官府、豪绅、商贾、村贤等有名望之人,帮他们做事。”

“他们犯下罪孽无数,虽然明面上都粉饰了谋财、贪色等理由,但经过查核,最终我们可以认定,他们的真实意图,是以各种残酷手段,摧残受害人意志,最终——”

“以怨气养鬼!”

“镇狱司乃天子直隶,有廓清寰宇,匡谬正俗之责,岂能坐视妖邪肆虐,图谋不轨?于是那位银章司使隐藏身份,暗中调查,最后查到了悲慈寺的头上。”

“而他最后一次给北庭镇狱司寄回情报后,深入悲慈寺,从此销声匿迹,再无半点音讯。”

“我为了寻找那位银章司使的行踪,亲身前来三棺城,以北庭虎符,调动当地镇狱司与武侯不良人包围悲慈寺,刮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位银章司使的痕迹。”

“一位权柄甚重的真髓境武者,就这么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在悲慈寺消失不见,每每想起来,我都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试问寻常百姓,又能如何应对这样的可怕敌人?”

“在那天之后,我就亲自驻扎在三棺城,盯死此地的异动,想要找出那伙深藏地底的妖邪势力,可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不见行踪。”

“直到昨天,悲慈寺变故,鬼王现身,我才能够确认,那伙势力,从未离开,只是变得更加谨慎隐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中行动。”

说到这里,秦倾云的脸上冷若冰霜,眸光闪烁着凌冽杀意。

陈牧与苦闻小和尚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真髓境的武者,相当于金丹境的修为,而且是镇狱司经验丰富的刑侦高手,深谙伪装搏杀之道。

竟然不声不响地消失在了悲慈寺内,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潭浑水之深,超过了他们原本的想象。

可以说,若没有三年前那位银章司使深入悲慈寺,惊动了幕后之人,导致对方提前出手并在事后撤离。

昨天他们大闹悲慈寺,只怕结果还真不好说。

而陈牧身边带着段萱,将来要面对的,很可能是金丹境以上修为的邪修,不得不说,秦倾云带来的情报,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原本他埋下的后手,如今看来,也变得不太保险了。

还得要再想办法,增加几分胜算才好。

陈牧的目光在苦闻小和尚的身上流转了一圈,然后重新回到秦倾云身上。

“秦姑娘,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来意,如果没猜错的话,阁下是想在我身上布局,引蛇出洞,钓出那幕后之人,对吗?”

“没错,想必对道友而言,也不愿身上带着鬼王,还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邪修,终日觊觎窥视吧?”

这位秦姑娘还真是半点亏都不愿吃呢。

原本陈牧话里话外,都是他卖人情帮对方作饵的意思,且将秦司使的称呼,改成了秦姑娘,强调是人情账。

却被秦倾云以对他自身安危也有偌大帮助,给暗暗驳回。

“话说,鬼王是我在悲慈寺放出来的,还联手杀了空蝉,你怎么就认定,我和那神秘势力,不是一伙的呢?”

“空蝉该杀!杀得好!”秦倾云先是怒骂一句,随即脸色恢复平静,说道,“我相信苦闻法师,一个能在邙谷超度亡魂三年的善德高僧,绝不会和邪修联手,饲养鬼王。”

陈牧笑着看了小和尚一眼,后者应了声“阿弥陀佛”。

“那么,秦司使,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

“嗯?请讲。”

“你说的那位银章司使,姓甚名谁,和秦姑娘你,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