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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时间里,洛御曾多次牵起过这只手,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如此的慌乱,慌乱的完全不像一个金丹期的修士。

那只手如此的有力且不容拒绝,洛御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一身修为仿佛消失了一般,只能任凭女子将他拉入那一片雾气之中。

走出浓雾,映入眼帘的是溪流边的几间竹屋,清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他身边穿着红嫁衣的身影也失去了踪迹。

站在竹屋外,洛御的脚步顿住了。

他还记得这里,数日前,他就是这样推门而入,毫不留情的杀死了那个满眼期待的女子。

不是他对这一幕有多么深的印象,而是因为以修士的记忆力,哪怕过去几十年也可以历历在目。

洛御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冷笑一声,心魔如果觉得这会动摇他的心志,可就是太小看他了。

洛御握住腰间突兀出现的长剑,和当日一样推开了房门。

门内,一身嫁衣的女子双颊绯红,目光柔软的看了过来,张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

洛御快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当胸一剑穿过,锋锐的剑气震碎了女子的心脏。

而女子似乎还没有察觉发生了什么,嘴角带着笑倒了下去。

下一秒,洛御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一口血吐了出去。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静室之中,手中拿着佩剑,剑锋倒转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洛御脸色惨白,气息萎靡。

对于金丹期的修士来说,心脏并不是致命处,但是心脏破碎也不是什么小伤。

尤其是洛御刚刚下手的极为果断,直接用剑气震碎了心脏。

洛御拭去嘴角的血迹,打开储物戒拿出疗伤药,以他现在的状态就不用想着突破的事情了,如果不赶紧把伤势处理好,对之后的修行都会有影响。

洛御刚刚将疗伤药拿在手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让他寒毛直竖的声音。

“夫君。”

一只苍白而冰冷的手搭在洛御的手臂上,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身旁。

又一次的循环!

洛御红着眼将剑刺入女子的身体,转眼之间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又多了一道伤痕。

洛御也尝试过换个做法,他没有动手,但等到那个时间点过去之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剑。

无尽的循环……

玄天宗内,大长老看着洛御闭关的山峰,神情中满是欣慰。

将将百岁的元婴期,这样的天赋,恐怕也只有千年前飞升的祖师才能相提并论吧!

而且,玄天宗又要添上一位元婴真君,也是宗门的一大喜事啊!

即便天机阁传来消息,说镇魔渊有异动,大长老也没有放在心上。

有祖师的封印在,顶多跑出来几个低等的魔物,随便去两位元婴真君就可以解决,这种小事,怎么比得上他的弟子突破重要呢?

天机阁那边也没有很重视,千年内这种情况出现过不止一次,他们已经有了相应的处理方法。

……

镇魔渊中。

安晴行走在一片死寂的土地上,视线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不时升腾起的黑色雾气作为点缀。

她的左手边漂浮着一颗心脏,鲜红的心脏上有丝丝缕缕的魔气浸入,不时的还会出现一道道剑伤。

“感觉有些可惜,看不到洛御现在的样子!”

安晴轻叹一声,觉得洛御真是该死,害的她看不到诅咒的效果,这可是她第一次真正用上姒姐教给她的手段。

“这里封印的薄弱处,如果没人动,二十年后才会产生缺口,不过只要解决这几个节点,就能直接破除镇魔渊的封印。”

姒的竖瞳中划过血色的流光,在安晴面前展示出一副封印阵图。

“姒姐不是说下面有好东西吗?”安晴歪歪头。

姒甩着尾巴,“先把那个洛御处理掉,镇魔渊里的宝物可以放在那里,不着急。”

“还是先去寻宝吧,我还想着给洛御留点儿时间,让他好好享受享受呢!”安晴嘴角含笑。

姒点了点头,领着安晴往镇魔渊的深处而去。

镇魔渊的深处,彻彻底底的显示了什么叫做寸草不生。

“小姑娘?还有一条小蛇?”一个带着几分诧异的声音让安晴看了过去。

“几百年没有见到其他人了。”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靠在一棵枯树上,看着安晴的出现神情有些激动。

据男子所说,他本是玄天宗宗主的弟子,有望在师父去后继承宗主之位,却没想到被师弟暗中下手,将他打入镇魔渊。

“我等了几百年的时间,”男子苦笑一声,“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就快等不下去了。”

看到安晴似乎有些警惕,男子后退了一步。

“我看你也是为人所害才落入镇魔渊,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只要你答应为我报仇,我就可以把玄天宗的功法,还有我在镇魔渊这数百年搜集到的信息全部交给你。”

男子激动的看着安晴,语气中却有着明显的笃定,他不觉得安晴会拒绝这个交易。

不管是玄天宗的功法,还是镇魔渊的消息,放到外界都是修士拼了命也要争取的。

安晴看着对方,轻笑一声,一道寒光从她的袖口飞出,刺中了男子的头部。

“你怎么发现的?”男子的面容仿佛雾气般漂浮不定。

“小姑娘下手还挺果断,”男子揉了揉脸,将面部的形态固定下来,“不过,你发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安晴一振衣袖,好整以暇的看着男子。

男子想要动手,却惊呼出声,“你干了什么?”

“不对,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月色般皎洁的刀刃,映照在男子的眼中,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轮明月,每一缕月光都是一柄利刃。

无数的刀刃自男子的身体穿过,打散了他的形体,也卷走了一道道魔气。

“不!”男子挣扎着想要阻止。

他还没有从镇魔渊出去,还没有飞升,他怎么可以去死呢?

如果他死了,那些亲朋好友,师门长辈的性命,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