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
赵云拦住了跃跃欲试的众将。
“蛮人最恃骁勇,但是无谋。”
“他们见我等外来,必然轻视,我们可从中设计。”
“主公所言甚善。”法正脸上掠过一抹诡秘之色。
“蛮夷心存轻视,正是我等用计之时。”
……
傍晚时分,天边斜阳一抹,映得大地泛黄。
赵云前来进守永安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蛮兵这边。
祝融夫人闻得此讯,遂是亲自率了十余骑抄小道去查看赵云大营。
驻马山头,祝融黑漆漆的大眼睛远远望着前方赵云的大营。
一张俏丽的脸上,漾着高傲之色。
半晌,祝融薄唇微翘,泛起一丝鄙夷。
径直回了大营。
营中,孟优迎上来询问祝融夫人情况。
这孟优本是孟获之弟,被孟获派来援助祝融。
一面也是盯防别的男人看上祝融。
因为前不久,孟获已经收服了带来洞主,并正式向洞主提出求娶祝融的消息。
带来洞主欣然应允。
而祝融则立志要嫁给一个比她要强的男人。
孟获是南中孟氏中相当杰出的青年,算是配的上祝融。
祝融倒也没有马上拒绝,而是提出待破了刘璋之后,再谈婚事。
孟获欣然应允。
“夫人,不知你此去查看刘璋防备如何?”
孟优尊称道。
“刘璋虚名无实,不足为虑。”
“至于他邀请来的那个什么赵云,听说他横扫中原,天下无敌。”
“我专程前去查看了他的营寨,旗号凌乱,鹿角陈旧,毫无章法可言。”
“依我看,赵云是言过其实,或者说是徒有虚名。”
“对我军绝对构不成任何威胁!”
祝融夫人一脸不屑地说道。
孟优一听,也是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待王兄大军一到,我们两军合兵一处。”
“赵云一战可擒也。”
毕竟祝融夫人已经是他们蛮人之中智商最高,最会统兵的了。
作为智力少缺的他们,只能信任她。
祝融夫人冷哼一声,傲然道:
“不然,料一群乌合之众怎成我军大敌?”
“何需等待大王大军前来?”
“今夜你我便各率一万兵马出击,劫了敌营,一举生擒那个赵云。”
“也好助长我军士气。”
孟优吓了一跳。
“夫人,咱们现在大军还没到齐,冒然出击会不会太过危险了?”
“要不还是等我王兄到来,之后再……”
“你们难道不知道汉人有句话叫——兵贵神速吗?”
“趁那赵云现在立足未稳,我们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祝融打断了孟优的话,言语相当激烈,“况且你也是南中数一数二的勇士,怎的遇上了那汉军,便全然失了胆气?”
“莫不是真被那赵云的名头给吓着了?”
“若当真怕了,今夜我独自劫营,你替我压寨。”
孟优听她言语激烈,想着她毕竟是自己未来嫂子,不便得罪。
只得拱手答应下来。
当夜三更时分,祝融先下令让军士饱餐一顿,然后与孟优各领一万人马,分左右两翼。
从西至东,包抄赵云的大营。
是夜,
月白风清,愁云惨淡。
祝融夫人领着的东路军,人含枚,马裹蹄,借着月光可以不点火把。
小心翼翼地摸近七里外的赵云大营。
祝融将手搭在眉尖,举目眺望。
果见敌营一片静寂,全如她白天所探查的那般毫无防备。
“人说赵云用兵谨慎,从不犯错。”
“今日一见,方知世人欺我……”
祝融夫人心下得意,撩衣上马,扬起手中的弯刀,大声吼叫道:
“南中的勇士们,随我杀进敌营,杀光那群汉人懦夫——”
清喝声喊出,祝融纵马舞蹈,直奔赵云中军大营而去。
“杀——”
蛮人自恃骁勇,喊声如雷,如天崩地裂。
一万南蛮军队如虎狼一般朝赵云大营扑去。
祝融一马当先,穿过布设稀疏凌乱的外围鹿角,直接杀向了营门。
而前排的首营军士一见着祝融领军杀到,无不惊恐万分,只是敲锣打鼓,喊道:
“敌人劫营了!敌人劫营了!”
喊完之后,便作鸟兽散,四散奔逃。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祝融嗓音清脆,纤臂一舞,手中弯刀斩出。
将那木扎的营门一刀砍碎,随后纵马冲杀了进去。
身后的蛮兵本就是性子莽撞,一见赵云军队如此不堪一击。
当下士气大振,全都嗷呜嗷呜的怪吼着,跟随祝融的步伐,如潮水般涌进了营门。
祝融扫荡式地杀进大营,直捣黄龙腹地。
她四下张望,寻找目标。
一眼便看见了座灯火通明的中军大帐。
透过灯光,隐隐约约能看见帐内之人正在挑灯夜读。
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
“哼,如此无有防备,当真是个无能之人……”
祝融咬定那人定是赵云不假,也不多想,纵马舞刀如一阵旋风般冲了过去。
“赵云,受死——”
一声厉喝,祝融扬起弯刀,奋然斩去!
刺啦!
祝融只觉这一刀砍的木木的,丝毫没有杀人时的卡肉感。
诧怪之际,拿起油灯去照。
没曾想方才被砍作两截的赵云,竟然是一个草扎的假人。
祝融盯着周围的杂草,俏丽的脸庞上,不禁露出茫然之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
祝融心里诧怪之际,忽听得背后一声冷笑。
“祝融夫人,赵某在此地恭候多时了。”
戏谑的冷笑声中,大帐后面的帆布被长枪划破,走出来一员白袍银甲,相貌英俊的大将。
他身骑玉狮,徐徐步入营寨。
“谁!”
祝融猛然回头,一双明亮如霞的眸子,惊诧地看向赵云。
虽然她已是南蛮中智力较高的一类了,但那也只是相较于蛮人。
真正跟中原人比起来,读书还是太少了。
祝融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中计了!
“夫人,赵某有礼了……”
赵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一双皂白分明的俊目落在了这位骄横刁蛮的南中姑娘身上。
南蛮就是不一样,穿着竟如此放得开。
望着那双修长的大腿,还有露出的肚脐。
赵云心里发出一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