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娟这时继续往下说道：“后来樊言找到妹妹樊莹莹了。但因为有人当着他的面欺辱樊莹莹了，樊言气得跑去跟别人打架，寡不敌众，被狠人用斧头砍断了一只脚。而且……”
“而且什么？”向晴问。
“而且，欺负樊莹莹的那群男的中，还走出了两个男的顺手将樊言也给……玩了！”
向晴：“……”
这么惨的吗？
不过这也确实是樊言作风。这人就是个妹控，妹妹被那么对待了，怎么可能平静稳定得住。
颜值也很高，很对一些好男猛男的胃口呢。
“那她未婚夫顾厉琛呢？”向晴问。
“哦，他啊。”
顾厉琛名气不输樊莹莹，自然也是不少人听说过他的。
陶娟接着继续道：“顾厉琛听说灾情来前，被困在了办公楼里。接着甚至被他的几个员工暗算，被反锁在办公室里了。”
“反锁？”向晴问：“那他不应该死了吗？”
向晴没想到还有这种员工，竟会有这样的骚操作，看来有些员工想报复老板的意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过，那种情况被反锁在屋里活不了了吧？
“没死。听说只是被关在屋里饿了10天，这10天就靠办公室里放的半袋燕麦撑下来的。之后，是救援队看到他在窗口挥红旗救了他。
只不过他出来后也没讨到多少好。他的宅子是别墅资产全淹没了。跟其他被救援的无家可归的人员一样，组织将他跟其他被救援者安排在了最初的避难楼了。
听说他当时跟9个男人一块睡一张大铺。他可是大总裁啊，那种条件怎么好受得了。
且避难楼有组织盯着，那里没有外面那种烧杀抢掠的情况，在那里没办法跟外面一样谁武力强谁就能称王，就算是他也得乖乖听话听规章安排，该干活干活。”
“那后来呢？”
向晴往下问。
“后来，跟咱楼里不少人一样，由于有组织来接人了，樊莹莹跟已经只有一条腿了的樊言也都前往了避难营。
在那里，明面上倒是没有人再敢随便玩樊莹莹了。
只不过那也是明面上，但组织也管不到那么细致。不少男人还是在暗地里暗暗用各种手段威胁樊莹莹，一大群男人联合起来创造机会依旧偷偷睡她。
而避难营的女人则是集体排斥樊莹莹，听说她除了跳舞唱歌又什么活也不会干烂桃花还多，天天有一群女的在背后骂她。”
“后来，在另外一栋避难楼里的顾厉琛听到樊莹莹还活着，申请换楼换到了樊莹莹所在的那栋避难楼里。
但这一换楼相见，顾厉琛便发现了樊莹莹的事，跟樊言一样，顾厉琛也坐不住了，在营里打了人闹了事。”
陶娟听向晴嗯了声，接着又讲述：
“组织是不允许打架斗殴的。有犯者都得被赶出避难楼不再收留了。所以顾厉琛被赶了出来。”
“赶了出来？这么说他去年冬天是独自过了冬咯。”
“嗯嗯。听说撑到了零下60摄氏度时实在撑不住了。只得裹着几层被子又回了营里给组织认错求收留，还做出了各种保证来。
组织见他态度诚恳还是重新收留了他，不过却也分下了更多劳力处罚来。
听易平说，顾厉琛重新找回楼里恳求收留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冻瞎了一只，一只手也冻伤了。”
“所以说，现在这三人都在避难营里了。”向晴微微笑。
“嗯，对。”陶娟报了下楼层名字，却忍不住好奇道：“向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樊莹莹过去那么欺负我，我打听她不是很正常吗？太想听到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向晴说。
陶娟能理解，安慰道：“放心吧，他们现在惨得很，这也算是恶人有恶报。”
“嗯嗯嗯。”向晴点点头。
只是既然听到他们还活着，这种“恶报”又哪里够？
起码她一定得确定，他们将来一定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这仇才算彻底报了。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的，向晴便抱着便携舟出了门，前往了陶娟所说的那栋避难楼的地址。
回忆了下时间，离瘟疫爆发还有一段时间，况且最开始也不是这栋楼里。
向晴又估算了下上辈子第一例瘟疫患者被发现的时间与那病毒的潜伏期，算起来起码目前一定还是安全的，向晴便也不忌讳来到这。
这也是她昨儿对那易平来了楼里还算放心的原因。
向晴这时戴上了口罩，穿上了很脏又不合体的衣服，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天亮时，她便待在这栋楼旁边的一处水域里等待着。
等到彻底天白了，人群开始出来活动了，向晴开始不经意的打量起从楼层里出来的人来。
近日难得好天气，所以向晴估着楼里绝大多数人都会从楼里出来，继续四处搜罗漂浮的垃圾物资。
向晴的目的就是来等樊莹莹三人出门的。
既然要离开了，尾当然得在此前断干净——
那仨没死正好，她正好能亲自解决！
不过向晴也不确定那仨今儿一定会出门。
如果他们没出来，她还能将慕丹青的衣服当做信物交给人去给自己传个信引人出来。
但向晴实在不想惊动其他人，便还是在附近多等待了一些时间。
好在，大概十点出头时，向晴总算是见到一艘坐着熟悉人影的冲锋艇自楼内摆了出来。
那冲锋艇上一共坐了3人。
向晴视线一眼落定在了那3人身上
尽管那三人已经不是过往光鲜靓丽的模样，与过去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但向晴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三人正是樊莹莹、樊言、顾厉琛。
樊言在前头开着小艇，正往南边方向而去。
楼里的人对他们似乎不尽嫌弃，见着他们不少人都投去了嫌弃的目光。
大抵也正是因为如此，且捡捞物资最忌讳旁边有别人还要过来争抢，三人尽量挑往了没人的方向开。
向晴眉眼一乐，自然在他们离开后开舟追了上去。
小舟一路追到四面完全无人了时，向晴见得前方的三人似乎已有所察觉，樊言忽然扭过头往后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