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爽快，我也有话直说。我们已经在接触郭准和佟之予，帝后cp的号召力不比你们低。”那人突然放出一记冷箭，打得霍骥野慌张无措。郭准和佟之予已经淡出大众视野近半年之久，复出效应和帝后的含金量确实能把霍骥野和卢米扫飞。
“确实是这样。号召力高，意味着收取的酬劳也比我们更高。”
“物有所值啦。”
“当初节目和我们接触的时候，说希望搜集不同年龄层的情侣爱人对于现代爱情的观点，以供社会参考。郭准和之予姐和我们应该不是一个赛道的吧。”卢米最先清醒过来，这和她做了很多前期准备和模拟谈判脱不了干系。霍骥野趁热打铁，“网播节目你也不想失去年轻市场吧。”两人联手打出强有力的回击。
“就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为什么要一个和你们同质化这么严重的另一对呢？况且你们是那个节目出来的，我们得担多大的风险啊？”
霍骥野明白，对方想要更多的好处。“那对赌咯。”
卢米拉了霍骥野一下，“你搞什么。”
那人明显来了兴趣，“赌，你想赌什么。”
“输赢都双倍咯。输了我们赔双倍，赢了按原计划让余光启和韩俏俏加入，就赌热度。”
“你这不对吧，他不去录不播出，哪来的内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都搞不清楚。”
霍骥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定对面的人说到：“网络时代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重要吗？不需要正餐，只要先请他们一起来录个先导预告。点击也好，热度也罢，我们一战定生死。”他语出惊人，把超前消费那一套弄到节目上来了。
“不行，风险太大。录了先导片等于是板上钉钉。”
“中途退出的理由一大把。如果你还不放心就把这些加进合同里。”霍骥野化解那人抛来的各个问题，像是藏匿了凶牙的野兽，逐渐把猎人逼到拿起猎枪的地步。
对面的男人也被霍骥野如此露骨的企图感到诧异，“做到这种地步，他们是救过你的命吗？”
卢米被霍骥野带得也大胆起来，为他补充了一点。“而且，网上的舆论那么乱，友台的一个同质性的节目不是确定停办了吗？观众的胃口已经被吊起，又有一大批节目宣布延期。如果《恋爱宅激辩》能够率先播出，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想不用我再说下去了吧。”
“嚯。你们两个真是比节目里表现出来的样子截然不同啊。”那人拿上身边的公文包，起身离开前对霍骥野说了一句：“特别是你，我开始期待你为了完成赌约会做到什么地步了。等我消息！”
霍骥野看着男人大摇大摆渐远的背影，卸掉全身力气那般跌坐在座位上。
“喝口水吧。”卢米把霍骥野面前的水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霍骥野端起喝了个底朝天，“再来一杯。”
卢米一边倒一边问：“你要不要玩那么大。对赌诶，你要追回余光启也不用拉我们全部人一起下水吧。”
“如果我现在不把他和我强行捆绑在一起，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站在他身边了。”
“你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余光启做事也这么绝的吗？”
“换做是谁都会这样做的。”霍骥野自言自语。
“你别管我多嘴。你们因为什么分手？”
“我和张慕一上床。”
“哇你……”卢米庆幸自己没在喝水，“什么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虽然霍骥野心里有好多不能为外人道明的委屈，但是他也明白，甚至完全理解余光启的做法。因为除了自己，没一个人会原谅他的行为。卢米看着他低头不说话的样子，开口道：“我再多说一句。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霍骥野望着卢米，他是第一个为自己想借口的人。“为什么替我找借口。”
“因为就你刚才的表现来看，我实在没办法把你和那种三心二意喜新厌旧……喜旧厌新的人联系在一起。我是说，包括参加节目的时候……你至少要留一条后路给自己。”
霍骥野突然被提醒了。“这件事，我本来打算告诉韩俏俏的，但是现在看来，告诉你更合适。”
卢米有些害怕，“你发誓，你不要害我。”
“有一个东西我想给你看，你看完之后就会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了。”霍骥野原本打算把日记交给韩俏俏，毕竟她和余光启走得比较近。但是刚刚卢米替他找借口的举动让霍骥野意识到，卢米才是那个更值得托付的人。“现在去我家一趟。”
“喂，你不怕有记者拍？”
“我们还怕拍？”
两人到了霍骥野家。哪怕一夜未归，霍骥野也把这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卢米随便看一圈，到处都是双倍的日用品。
霍骥野拿着一本笔记，“这个。”
霍骥野的手都在抖，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卢米接过，打开一看。脸上的表情从眉头紧锁到难以置信，“你……”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桥段，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眼前了。“谢冠黎我知道，他的灵魂真的住在你的身体里？”
“是。你没发现我的演技一时好一时坏吗？如果没有他，我连人格的试镜都过不了。但也因为他，余光启要和我闹分手。”
“什么意思。所以……你是说和张慕一上床的是谢冠黎！？”卢米的脑子无限联想。既然一体双生都出现了，那么这种荒诞的剧情会发生也不奇怪。
“不是。”霍骥野否认。
“既然你还是你，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随着转换次数增加，我发现两次转换的间隔也越来越大。我在演《人格》的时候，已经转换了好几次。上一次他出现，我就好像是从身体里被人赶出来一样。身处黑暗，浮浮沉沉。那天他又有复苏的迹象，我怕他醒了之后永远睡过去的那个就是我，所以只有用他最讨厌的方式让他放弃。”
“他最讨厌的方式是……”卢米说起来都笑了。但是转念一想，或许前几次霍骥野都是用余光启来压制，而那一天他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张慕一。“所以不这么做你真的会死。”
霍骥野点头。“这件事我只对你说。真到了他活我死的时候，记得把这本日记给余光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