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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的唇枪舌剑,谢冠黎还妄想加入。“记得我刚才的话,无关的人出去。”秦沛盈的言外之意:你现在是霍骥野,做好你该做的事。

佟之予也不废话,“说吧,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战火纷飞》也好,《战栗》也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混在一起的?”

“你想听故事。”佟之予明明还在发问,人已经坐下。

“我只是好奇你在这个故事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一个为求上位的三流女演员,还是一个受制于人,满腹苦衷的可怜人。”

“站在你的角度确实只能这么猜测。但我要说的,是哥哥拯救弟弟的故事。在我的故事里,爆炸就是意外。一个手脚粗笨,涉世不深无业青年,在哥哥的带领下进入了这一行。为了能多赚钱,兄弟两个经常以次充好,搞些小聪明。”

“那炸药呢?那些可是要上报的。”

“就因为《战火纷飞》是正规剧组,才出了那样的意外。那天郭兴像之前一样,缩报距离,减少分量,打算把省下的部分拿去卖。你应该知道,前几次的爆炸效果都不理想,没达到导演的要求。”

“然后呢?”秦沛盈时刻都在判断这个新故事的合理性,暂时听不出什么致命的破绽。

“郭兴偷工减料,被我撞破。他威胁我,让我不要说出去。我不答应,推搡之下吵闹声吸引了郭准。他当着我的面呵斥郭兴,让他把分量重新填好。那是我入行以来第一部电影,哪怕只是女二号,我也不能看着任何人把它毁掉。所以我折返回去,找到了郭兴藏起的火药。我天真的以为,两兄弟只是在我面前做做样子,其实那是他第一次没能处理掉的分量。郭准加了一次,我加了一次,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你骗鬼呢!为了救郭准,你连他弟弟都能拖下水,你也挺狠毒的。”秦沛盈显然不相信这样的说法。

“这是就是事实。不存在我在救谁,又拖谁下水。如果非要说的话,现在我在你面前坦白,其实在是救我自己!是我利欲熏心,知道能做主角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把真相说出来。”

秦沛盈记得佟之予凭《战栗》拿到了最佳新人奖。“用一个罪恶的故事,换了一座金灿灿的最佳新人。可惜啊,后来你拿了影后,否则这一辈子提起你,只会是‘最佳新人’。”

佟之予向后微仰,深吸了口气。“我的故事讲完了。还是那句话,我来,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闹大。你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了,应该……”

“轮不到你做决定!……现在决定故事走向的是我。我想你死你就得死,我要你活你就得带着愧疚做一辈子的行尸走肉。”

“算我求你。”

“求?一句话就是求?”

秦沛盈只觉得一个黑影慢慢变矮,最后只比病床高了小半截。佟之予这是……

“我看不见!你过来把床摇高。”秦沛盈故意刁难,可佟之予没有犹豫,更没有一句怨言。

调好高度,确保秦沛盈能够亲眼看到以后,她又跪了一次。佟之予的心情很复杂。她跪着,像是在为郭准祈祷,可祈祷的对象不能是秦沛盈,所以她不该看她;她跪着,像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可她没有脸面对秦沛盈,所以她不敢看她;她跪着,就是单纯地跪着,求人原谅,求人高抬贵手,可她无用的自尊心在这种时候还在挣扎,所以她不愿看她。所有的情绪都被心火煎熬成一碗苦药,入喉落肚,可真的能药到病除吗?

“看着我!”短短三个字,如同凌迟那般叫人难受。

佟之予缓缓抬头,只有对上她的眼睛,才知道刚才她确实在抬头。

秦沛盈享受着这一刻的胜利。“你最好祈祷郭准永远都醒不过来,否则就算你跪倒长城我也不会停止我的复仇。”

佟之予得到了答案,“知道了。”她立即起身,拍拍膝盖上的脏污。“我会一字不差地转告给他。”这句话为佟之予捡回了些散落在地的尊严,她留着高高抬起的床板,直接走人。

另一间病房门口,谢冠黎礼貌地敲门。

卢米看他来了,眼神中有惊讶,又有些闪躲。“这么早,他还没睡呢。”

“没关系。你也很长时间没休息了,我来吧。”

卢米看了余光启一眼,动动嘴唇没说话。她不知道余光启要怎么办,也不知道他频频眨眼是什么意思。

余光启说:“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卢米虽然不知道余光启打的什么主意,但她很明白一点:自己再待下去迟早得露馅。“那我先走了啊。”

不一会,空气里彻底失去了卢米的香水味。

霍骥野的大脸出现在眼前,他的声音在问:“要放下来休息吗?”

余光启还是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就好像……就好像是刚学完教材的内容,马上就开始随堂测验。刚对卢米夸下海口,考验就来了。特别是在知道原委以后,他对霍骥野的恨意自动消散,消失,消灭了。

“放下来吗?”他又问了一遍。

“骥野,我想通了。”

这和谢冠黎想象的剧本不一样。说起来有些贱兮兮的,但他主动献殷勤是讨骂找打来着。他想着两人还在闹别扭,简单找个理由吵一架,他就可以回去照顾秦沛盈。结果也不知道余光启今天是怎么了,

“想通什么?”

“那天是我情绪不好,态度不对。所以我原谅你。”

原谅什么?什么原谅。你有话就说清楚不好吗?谢冠黎可不知道余光启说的是哪天哪件事啊。“真的??”为了不露出马脚,他也只能和余光启互相猜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