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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月的新人培训后,白弋给三人布置了一个任务,分给他们了一个关于校园霸凌的刑事案例。

给他们一天时间去写答辩状。

要求为被告主张无罪,写的好的人将会提前获得优先选择师傅的权力。

姜瞳看着白弋邮箱发过来的案例,陷入了沉思。

这种校园暴力的案件她亲身经历过,虽然已经再熟悉不过了,但这次的案件却相当棘手。

当未成年、校园暴力、性侵、正当防卫致死、证据不齐全等及几要素结合在一起时,尤其是没有证据的案子时相当难证明被告是正当防卫而不是防卫过当。

姜瞳熬夜翻阅了大量的资料又结合当前案例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写好了答辩状。

次日——

“大家的答辩状我都看了,都非常地优秀,不过有一位同学的答辩状,是这里面最让我眼前一亮的。”白弋看着姜瞳说道。

“内容不仅简洁明了,还运用了其他相似案例,连检察官可能都会忽视的细节都分析的相当到位,看样子估计是一晚上没睡是吧,姜律师。”

姜瞳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白弋,没想到自己的答辩状竟然可以得到她的认可,看来一晚上的努力没有白费。

开完会后白弋叫住了她。

看着一脸黑眼圈的姜瞳,白弋从她办公室的迷你冰箱里拿出了一杯冰咖递给了她。

“其实给你们布置的这个作业是正是我现在接手的一个案子,我需要选择一个跟这个案件匹配度最高的人来协助我。

这个案件比董青梅那个案件更加复杂,再加上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这次咱们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也相当棘手。”

白弋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所以我很荣幸被白大律师选中咯,有什么奖励吗?”姜瞳满脸期待的看着白弋说道。

要知道有多少人争破头想去当她的实习律师都惨遭白弋无情的淘汰,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想要奖励。

“这样吧,等案子圆满结束后我倒可以勉强满足你一个小小的心愿。”

“什么心愿都可以吗?”姜瞳眼里闪着金光。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别太出格别太过分我都能尽量勉强满足你。”

“一言为定!”

姜瞳伸出手来跟白弋拉了勾,她开心极了,这个案子她说什么都要拿下。

“收拾一下,跟我去医院见案件当事人。”

在车上姜瞳神色凝重,她看向窗外似乎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车开的很快, 不一会儿她们就到了市中心医院。

她们走到了5楼的病房,看着戒备森严的警察站在病房门外,似乎像是里面关了什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犯人一样。

白弋向警方出示了证件,她们才得以进去。

进到病房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脆弱的面孔。

她身上插着导尿管和粪袋,脸上肉眼可见的淤青和伤痕,胸部缠着厚厚的纱布,光看着就让人够心疼。

白弋跟她简单了进行了自我介绍和来意,女孩儿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已经心如死灰。

“苏瑶,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给你做无罪辩护的律师,你可以完全信任我们,我也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所以一会儿问你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好吗。”白弋看着苏瑶说道。

苏瑶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把头别了过去,拒绝沟通。

她现在死的想法都有了,还管什么律师,她谁也不会相信了,没人会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的感同身受,她经历的这些,没有人会理解。

白弋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姜瞳抢先了。

“苏瑶,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们,觉得没人理解你。

甚至觉得我们只是来照章办事走个流程,那我先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或许你听了以后会感同身受。”

“我呢,从小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我有一个小我八岁的弟弟。

原生家庭的原因让我的性格变得胆小软弱自卑,或许是因为我这样的性格,从初中以后就一直遭受了校园霸凌。

我原来也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后来在初中的时候被同学那所谓的‘恶作剧’一把火烧了。

从那以后我的头发变得跟男生一样的短,那个时候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我开始被全班孤立当成了笑柄。

路过我身边的人都会假装捏着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恶臭味一样。

被我坐过的凳子连班长都会拿着消毒水喷了一遍又一遍。

我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几乎每天都会洗澡。

但那些恶臭的来源真的是我吗?

答案显然不是,那些恶臭是那群路过的每一个人。

就这样我挺了三年,上了高中,我的头发也长长了,以为终于脱离了噩梦般的生活。

结果我错了,高中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是人间炼狱。

我读的是一个封闭式的寄宿学校,从此暴力开始升级。

被放进钉子的鞋子,被剪碎的校服,放满了502的洗发水,床单被套沾满了尿液,而拳打脚踢更是家常便饭。

那段时间我被迫穿着自己的衣服光着脚去上课,睡觉的时候我只能被迫躺在充满骚气的床上。

后来我忍不了了去找了班主任,结果班主任却反问我

‘为什么她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一个人?先从自身找原因。’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以后,我遭受了比以前还要严重恶劣的霸凌。

我的胳膊是她们的烟灰缸,我的胸膛是她们试卷发棒的温度计,我的伤口是她们撒盐的工具。

她们变态到会把我胸口上的结痂一点点的撕掉又狠狠地在烫上新的伤疤,她们以折磨我为快乐的源泉。

高二的暑假我回家,我告诉父母想要转学,他们反手给了我一巴掌对着我就开始拳打脚踢。

回房间后,弟弟又进来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孩子身上的恶。

那也成为了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我选择了轻生。

后来我被送到了医院,准确来说是精神病院,我得了重度抑郁,而家人也带着弟弟跑去了国外。

就是这个时候有个人帮我找了当地免费的法律救援。

经过几番调查,最后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了对我的施暴者,最后她被判了6个月的拘役并缓刑一年。

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当律师的原因,正是因为经历过黑暗,所以才想去帮助那些和我有着相似经历的人,还给他们一个公道,法不能向不法让步。

所以苏瑶没有什么的,不要害怕,姐姐们会尽最大的全力帮助你,请你相信我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