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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轻蔑一笑,向着沈流苏又走了几步,眼神中尽是对她的瞧不起和怨恨:“卑鄙又如何?只要能够达到目标,那就是赢家!沈姑娘,我劝你别掉以轻心的好,不要以为世间万毒都奈何不了你!你且运功试试?”

沈流苏心下一惊:她竟然连我百毒不侵之事都知道?

沈流苏微微握拳,正打算提足运气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冲破了一层自己的穴道,顿时让她全身像针扎一样的疼!

她再看自己的手心处,有一股黑色的气体在手心中游荡,越发的向着全身扩散!

冰魄针的毒性如何,沈流苏深知,却没有料定这个黑衣女子会在这冰魄针上添上另外一种药材。

那是生长在北方十分罕见的一种普通药材,又名钩花,全身长满尖锐的小刺。

它的花本身是无毒的,毒性都在这些刺上!只是这钩花药性奇特,既是能够医人的药材也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药材。

“既然你要杀我,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沈流苏不敢运气,只得将银针握在手中做生死一搏。

“想见我?”那黑衣女子轻声一笑:“等你闭上眼睛永远都睁不开的时候,我就让你见一面!”她从一旁杀手的手中拿过一把利剑,指着沈流苏一步步的靠近,眼神中全是胜利者的姿态:“受死吧!”

一股强大的死亡讯息瞬间席卷而来,比起堕落下山崖更加让人觉得真实。沈流苏屏气凝神,如果这个女子真的要杀自己,那么就算是一死她也要冲破全身经脉,拉着她一起死!

“铿”的一声破响,暗月之中一根细微的金针瞬间将黑衣女子手中的利剑破为两截,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一抹健壮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破空而来,沈流苏忍不住唤道:“师父!”

鹤发老人掌风而起,沈流苏便见那近二十名杀手连咽呜都来不及,就纷纷倒地,她们的脖子处均有一道细细的伤口,鲜血喷涌!黑衣女子见状,立马就准备再给沈流苏补一刀。只是她的动作哪里及的上那鹤发老人,未等她挥手就已经足足飞出去了丈余远,口吐一口鲜血差点站不起身子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三番四次扰我好事!”黑衣女子认出了鹤发老人,也知道那次在大漠就是他在暗中帮助沈流苏,不禁怒上心头!她抚着自己的胸间,忍住疼痛站起身子来怔怔的看着沈流苏二人。

沈流苏来不及多说一个字,鹤发老人就点了她的昏睡穴,依稀之间沈流苏似乎是看到了他的脸,有几分亲切。他将沈流苏打横抱起,纵身一跃就落到黑衣女子面前,警告到:“落雁,若再让我发现你横生枝节,休怪老夫狠下杀手!这次是最后的警告!”说罢,他飞身而起抱着沈流苏堕入黑夜!

名叫落雁的黑衣女子瞬间瘫坐在地面上:他……他竟然没有死?不行,绝对不能让娘亲知道此事!

玉兰博将沈流苏安稳的放下,然后摘下自己的斗笠替她把脉,不禁意间他眉头皱起。充满沧桑的脸上,顿时也是青筋暴起,他微微握拳没有想到沈流苏中的毒竟然是冰魄针!

此处是冰雪峡谷边缘处的一个山洞,洞外蔓藤青青野草杂生,若非有意去拨弄这层层的青藤绝没有人想到这里居然是个山洞。玉兰博虽年岁见长,可是这金针之术却是天下无人能比拟。只见他手中数根金针同时使出,沈流苏的几大穴位处就被封住,他又将沈流苏打横抱起,转动一旁山岩上的石头,顿时一道石门便顿时打开。

石门时候更是水月洞天,一帘洞中瀑布不知道从何处牵引而来,环绕在洞中形成一道天池。池中烟雾袅绕,似有几分云境之意!他大步向前,将沈流苏放于池子里,这才起身转身出了这水月洞天!

峡谷之中,宗政仁几人一坐便是天亮,却迟迟不见沈流苏回来,不禁心中担忧不已。傅佑明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目光中带着几分危险气息瞧着宗政仁:“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用担心?”

宗政仁哑口无言,此事的确是自己太轻视了,他干干的坐在那里对于傅佑明的问话和斥责只字不提!傅佑齐又从洞外回来,焦急地摇摇头:“方圆数里都找过了,没有三嫂的踪影,她也没有留下暗号!三哥,我们应该怎么办?”

“就在这里等她!”宗政仁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错,本是应该不发表意见的,可是她转念一想。沈流苏不是没有交代的人,这一夜未归要么就是出事了要么就是被事情耽搁了;她离开的地点在这里,那么自己也理应在这里等她!

因为宗政仁相信,只要沈流苏没事那么她就一定会回来跟自己汇合。

“等?那是要我们坐以待毙吗?”傅佑齐焦急如焚,看着宗政仁依旧稳坐如泰山,不禁气恼:“三嫂出事到现在,怎么也不见你着急?平日里天天说着三嫂的好,我看都是装的吧!”

宗政仁拳头一紧,利眼就看向傅佑齐:“那么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这峡谷地势险要,如若我们堂而皇之的出去找她,而她却回来这里与我们会合,岂不是错过了良机?”

傅佑齐无话可说,只得问傅佑明的意见:“三哥,你倒是说说话啊!”

“等!”他就说了一个字,却好像是下了无比坚定的决心一样。

是啊,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又是等!”傅佑齐焦躁不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你们等,我再出去找找!”说完,他的身影又闪出了洞口!

经过一夜的大雪洗礼,此刻的峡谷变得越发的圣洁阴冷,洞中的大火已经近乎熄灭,森冷的风不停的灌输进来,让人忍不住寒颤连连!黑云见状,这才夺身出去捡些柴火回来!

洞中又剩下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他们一站一立,形成鲜明的对比。

宗政仁盘腿而坐,眉间有几分挣扎和痛苦,他肩膀上的伤入骨三分伤的不轻;这一夜又不曾好好休息,自然是病的不轻;再加上这风餐露宿,此时连脸色都有几分潮红,明显是有些发热!

而傅佑明则是负手站立在洞口,双眼久久的看着洞外的那番雪白的天地,微微有些入神!

“你我二人都在她身边,却依旧让她身处险境!傅兄,也许苏儿说的对,你我二人都不曾是她的良人!”良久,宗政仁才开口说道,带着几分浓厚的自责!早该在她飞身踱去的时候,就应该追上的!舍得这条命陪她坠入崖底,却在关键的时候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宗政仁很自责,甚至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傅佑明的视线被拉回,身子有微微的一动!

放任她落崖不曾跟随,如今又看着她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这些对于傅佑明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她的心除了痛,还有比宗政仁更加深厚的自责!

可是在听到宗政仁的那番话,却让傅佑明的心有了几分期许:她说,你们二人都不会是我的良人!那么,她的意思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对于宗政仁就只是朋友般的对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是否代表着自己还有机会?

良人,良人,所谓良人不过是千帆过后依旧守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苏儿,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才是你的良人!

他回过头,在宗政仁的对面盘腿而坐,目光执着:“无论如何,你已经将她陷入危机之中;这幕后的主谋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有查到半点消息吗?”

宗政仁的目光有些灰暗:“这个人隐藏的实在太深,我甚至对身边所有的人做了调查,却依旧没有发现半分。父皇依旧每日神出鬼没,他的寝宫自从母后中毒后便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入,时常是醉的伶仃,看不出端倪!”宗政仁自诩翩翩潇洒且能力非凡,可是在这件事情上确是束手无策!皇宫之中,人人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即是众多的手足,他也不能一一全信!

唯有宗政清影,是宗政仁唯一信任的一人!

“哼……”傅佑明清冷的哼了一声:“边部蛮族如今蠢蠢欲动,想必也是有人在这中间挑拨离间的!否则,单凭他们几万的部族,哪里有胆子在暗中生事?一路走来,苏儿的动向甚至是路线都被人所熟知,难道这其中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傅佑明话中的意思宗政仁有所明白,只是他身边的人都是信的过的:“清影这丫头自幼与我长大,我熟知甚熟,自然不能是她;铁风是她的护卫,对清影也是有几分情意存在;黑云虽是甚少说话,可他却是我的随行护卫,我也信的过!”

宗政仁的话还未说完,傅佑明就笑的嘲讽:“如此说来,这泄密之人便只剩下你一人了?宗政兄,很多时候往往自己最信任的人就是在背地里给你一刀的人。我想问你,你口中的好妹妹平素里可有圈养飞禽走兽的习惯?”

“自然!”宗政仁回答的十分肯定:“清影自小便喜欢这些小动物,父皇虽然不喜欢不过也不曾阻止,甚至是在前几年送了她一对信鸽。并且吩咐她若有危险,便以信鸽为……”

他的话没有说完,顿时瞳孔就自然放大:“你是说,这泄密之人是清影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