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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王奕,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雌性完美的长在了他的喜好上,符合他对配偶的一切幻想,而且他们还有幼崽在。

凤雪青并不隐瞒,无所谓的表示,“那是当然,只要有灵丹妙药,什么亏损都能补回来。”

但是能弥补这种伤害的灵丹妙药何其稀少。

就沉寂大陆这荒凉贫瘠的样子,再有个千儿百年也未必能孕育出来。

“灵丹妙药?”部卡轻声呢喃,眼睛里隐隐闪烁着亮光,只要有希望就好。

江辞听见了,一瞬间只觉得无趣又嘲讽。

那些被部卡抓住,以血肉孵化喂养虫卵的女玩家们受到的伤害也不小,她们在试炼场里也是精神力和数据组成的,他们的资质和寿数也会被影响,也会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同样是鲜活的生命,她们就能被当做损耗品,被肆意的伤害和挥霍。

轮到王奕的时候,部卡竟然生出了怜惜,就会替她着想,想着未必弥补亏损。

是受沉寂大陆的天道影响?

还是因为上了心生了情?

江辞向来不喜欢怨天尤人,却在这一刻生出了微妙的、埋怨心思。

埋怨上天不公,埋怨命运不平。

王奕这样的人竟然从来不缺真心实意爱护她的人。

江辞垂下眼睑,拉着季不获回他们的临时营地,路过再次沉浸到游戏世界里的凤雪青时,轻轻踢了踢他的鞋,“帮我盯着点。”

凤雪青不耐烦的转开身体,头也不抬的冷哼,“知道了知道了,要是敢作妖,小爷的雷也不是吃素的。操,这个傻逼打我,严小绝快来帮我啊!”

后半段话咋咋呼呼的,充分透着凤雪青的没心没肺。

而更没心没肺的声音很快从智脑里传出。

“淦,凤雪青你特么的敌我不分啊,你技能丢劳资身上了!快点收起来啊蠢货!”

是严小绝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甚至能想像严小绝在另一边跳脚怒骂的模样:漂亮的脸色覆盖着怒意,横眉竖眼的边蹦边骂,头上的小揪揪随着他的动作还会一颤一颤的。

嗤——跟个脾气没定性的小孩似的。

江辞低落的情绪在这掺杂了大量问候爹妈的怒骂中,和精神力所见到的、与自己想像的、毫无出入的严小绝骂人画面里得到的抚慰。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各人有各人的得失。

他珍视的都在就够了,其它都不重要。

很早之前他就明白一个道理:人生在世,最忌贪心。

越贪,失去的越多。

季不获反手握住江辞的手,粗糙有茧的大手将江辞的手拢在宽大的掌心里,狭长的眸子里泛着心疼,“可以贪心一点,我想你能贪心一点。”

他的江辞,不需要克制,不需要隐忍。

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是自由随性的,是风、是云、是光明。

可以放心大胆的追梦,应该毫无顾忌的爱憎,能够随心所欲生长。

他应该不受任何的人和事限制,不被任何的过往约束捆绑,不被任何的存在阻碍拖累。

他应该有追求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一切的权利和自由。

他理应是这样,也必须是这样。

季不获看着江辞的眼睛,那双清透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认真的脸庞,“我希望你什么时候都是自由的。”

江辞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知道了,在努力了。”

一天后,游戏第三十天傍晚。

部卡再次割血投喂给蛇姬,小东西吃了最后一餐饱饭,终于舍得降生。

在落日余晖中,圆塔上空忽现奇景。

浓郁的紫色化作无数祥瑞之景,绵延铺展万余里。

江辞一行站在圆塔的广场上抬头看这一万载难逢、绝无仅有的壮景。

严小绝啧啧称奇,“这是不是那什么——紫、紫气东来三万里?”

“哪有三万里!”凤雪青目不转睛的反驳,“不过就是些祥瑞之景罢了。就一点点紫气而已,那小东西也不过如此嘛。”

祂说着得意的哼了一声,“想当年我诞生的时候,那可是漫天雷光齐闪,天道大人更是赐下雷霆法则为贺。老祖说,那雷光几乎将昆仑笼罩,惊动了整个蓝星呢。”

那动静是挺大的。

相比之下,这一点点紫气祥瑞之景的确不算什么。

江辞没理会他们的菜鸡互啄,视线一直盯着天空之中的某一点,那里的一团紫气最为浓郁,且一直都在翻滚涌动,好似在孕育什么。

季不获和顾君衡也发现了,前者是因为江辞和自己的敏锐,后者是预知异能被动触发,看见了一团光晕从天空坠落。

就连江喵喵也站在江辞的肩头,抬着小脑袋望着天空。

严小绝和凤雪青的吵吵声渐熄,一回头就看见小伙伴们都在抬头看天,也好奇的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我操!”

凤雪青看见那一团好似凝为实体的紫色光团后,整只凤凰都惊呆了。

“天、天道!”

江辞眨了眨生涩的眼睛,凤雪青的惊呼他听得很明白,但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奇景肯定是沉寂大陆的天道的手笔。

但是下一瞬,他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是沉寂大陆的天道,以凤雪青的见识没有必要这样震惊。

他一个普通人都已经能毫无波澜的理解并接受沉寂大陆在祂钦定的“气运之子”降生时搞点庆贺仪式。

而凤雪青一只格外得蓝星天道垂怜的雷凤没道理还会大为惊讶,甚至爆粗口。

除非——

此天道非彼天道!

江辞神情一震,蓝星的天道!

九天之上,紫色光团停止了涌动,不知是其内孕育的珍宝成熟了,还是——力量不足无以为继了。

但,随着另一道紫气被投入,紫色光团又“活”了过来,并且比先前更为活跃。

而这道被投进去的紫气,来自于光团旁边一只形状模糊的圆轮。

祂的存在感很低,又或者是因为某种力量的缘故,在祂主动送出那一道紫气之前,除了凤雪青,没人发现祂的存在。

看见这模糊的圆轮时,江辞、严小绝、季不获和顾君衡四人的瞳孔猛的一缩,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有种直面某个不可言说的存在的感觉。

天道!

蓝星的天道!

几乎在同一瞬间,四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答案。

天上的模糊圆轮渐渐淡化,凤雪青却在这时毫无预兆的化作原型,展翅朝着天上飞去。

正在隐去的圆轮肉眼可见的滞缓住,而后竟然变回最开始的模样,并朝着凤雪青坠去。

圆轮坠落之时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晕,这些光晕在半空中慢慢衍化成一道半透明的光门,那光门之后,一片郁郁葱葱的梧桐。

昆仑秘境!

凤雪青激动的引颈啼鸣,奋力扑腾着翅膀朝着光门飞去,却又在即将进入的时候来了个猛刹——顺带给下面昂着脑袋的江辞等人表演了一场空中车祸。

祂啪叽一下撞在了光门边缘,沿着高大的光门门框摔落在半空中一个看不见的平台上。

凤雪青的原型够大,但是在光门前,就像只小麻雀。

“噗——”

“凤雪青在搞什么?那么大个门都看不见吗?怎么会撞上的?”

严小绝不能理解,有点子搞笑,又有点担心他。

顾君衡闷笑一声,“大约是突然想起还没有跟我们告别吧。”

“嗨,反正我们也快离开了,回去什么时候见不到啊?”

他们默契的没有提起蓝星天道,只是就着凤雪青的行为说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但是凤雪青显然不这样想,而且祂是有崽的成熟凤凰。

祂在光门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甩着撞的晕乎的脑袋说了句什么,转头又朝着江辞他们飞来。

不等祂开口,严小绝就焦急的表示,“小祖宗,你还在耽搁个什么劲啊?快点回去啊,放心放心,白小一他们我们会帮你安顿好的。”

“去吧,别让天道等久了。”

“以后得空来蜀中找我们。”

凤雪青想好的满脑袋告别的话语在这一声声的催促中消散,祂有些哽咽的看着四个小伙伴,“好。”

而后又看看白小一兄妹三个,“你们好好的,等时机到了我来接你们回家。”

刚才天道大人说了,他们三个还不能离开。

“父亲——”三小只不舍的看着凤雪青,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离别的准备,但是当这一刻来临时,三小只还是格外不舍。

一个个的眼含热泪,不安极了。

凤雪青上前蹭了蹭他们,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光门飞去,最后没入其中。

在祂的身影消失后,严小绝忽然怪叫一声,“遭了遭了!破空石啊!”

“凤雪青被天道顺手带回去的,破空石不用就还我们啊!中饱私囊啊祂!”

还真是有点这味道。

江辞拍着他的肩膀,“没事,以后找他要也是一样的。”

三小只隐忍的哭声中,蛇姬尖锐的痛呼声响起。

九天之上,涌动的紫色光团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化作一道虹光投射而下,落入蛇姬所在的房间。

血腥气伴随着一道陌生的气息传开,被江辞四人敏锐的捕捉到。

生了!

面色苍白如纸的部卡双手捧着一个人身蛇尾、蜷缩而眠的幼儿,步履缓慢的走出房间。

在他身后,蛇姬的上半身靠在墙上,蛇尾与腰腹衔接处有一条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

她近乎脱力的靠在墙上,孕育灵胎的损耗远比她想像的大,尤其是灵胎降世之时,几乎将她八成的力量和血气吸收,如今莫要说抢夺灵胎了,便是自保都是问题。

但是蛇姬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她只是有些不甘而已。

到底还是不够强,若是够强,她便不会受制于人,便不会错失最好的夺舍时机。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她疲惫的闭上眼睛。

另一边,江辞看了一眼被递到跟前的小东西,小小的一只看着怪可怜的,上半身的肌肤白嫩好似凝脂,丝毫顾小婉出生时的红彤彤。

它正在酣眠,跟鸟爪子差不多纤细的手指握成小拳头放在胸腔前抱着,鸭蛋大的脸上带着很明显的婴儿肥,五官很精致耐看,眉心还有一道紫色竖纹。

——之所以用“它”来指代这小东西,是因为完全无法从外形上分辨这小东西到底是男是女。

它眉毛、头发都是墨绿泛黑的颜色,但是蛇尾却是很清新雅致的甜绿色,它的尾巴细长细长的,约是上半身的两倍,鳞片又细又密,带有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的神秘纹路。

江西只略略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反倒是江喵喵好奇的站在空中一直盯着小东西看个不停,身后的尾巴翘起,头顶的耳朵也竖着,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严小绝紧挨着江喵喵盯着小东西看,“好神奇,这小东西竟然是人身蛇尾,以后会变吗?”

“喵?”会变吗?

一人一喵的神情几乎同步,同时歪头看向江辞,见江辞没有回答,又看向顾君衡。

顾君衡摇头,“不清楚。虽然它是部卡和王奕的血脉,但却是依仗蛇姬的力量长大的,也不知道受谁的影响更大。”

其中王奕绝对是人类,部卡能变成人也可以变成人身蛇尾,但是蛇姬一直都是人身蛇尾的模样。

三人一喵围着小东西讨论,季不获却低头凑到江辞耳边含笑问他,“不喜欢?”

江辞轻轻瞪他一眼,“倒也谈不上,就是觉得有点别扭。我清醒的明白,上一辈人的恩怨不应该累及孩子,更何况这小东西于我有大用。”

“但是我的直觉又在提醒我,这个小东西会给我添很多的乱子。而且它是王奕的种,我有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王奕给的那些伤害,他毕生难忘,也不会忘。

季不获抿唇摩挲他的手腕,“按自己的心意来就好,别为难自己。”

喜欢也好,厌恶也罢,他的江辞都是有立场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用了点异能,这段对话并未被部卡听见。

他还沉浸在当了父亲的喜悦中,尽管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不堪,精神却格外饱满。

“谢谢,”部卡看着他们,视线落在江辞身上,“我要带孩子回去给小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