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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过几秒的折腾,他身体大部分终于从棺材爬出来,但还有一条小腿耷拉在棺材沿上。

可这粽子已经不给我们时间了。

这家伙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然拖着棺盖连带着平头哥跳起一米来高,咔嚓一声扣在棺材上。

我感觉奇怪,心说:

“这声音不对呀,怎么是咔嚓一声。“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这棺材盖压在了父亲腿上,看样子应该是断了。可再看父亲竟然一声没叫,直接昏厥过去。我和平头哥不敢迟疑,赶紧上来帮忙拉他出来,也顾不上会不会加重他的伤了。

可我们这儿刚一使劲,那粽子就在棺材里扯住父亲拼命的往棺材里拽,力道之猛,搞得我们只有招架之工,毫无还手之力,也就勉强不被拉进去。两相的较劲,父亲身体拉的都变形了,。我见这样下去非的把父亲的腿扯下不可,随之就要退却,说:

“怎么办。要不松手让粽子把父亲拽进棺材得了,反正这棺材就在这儿,又跑不了。”

平头哥却说:

“不行!这太冒险了,你爹要是进去,一口就能被这粽子咬死。”

我顿时很无奈。就在这时,平头哥却率先松了手。我们这边的力量随即少了大半,父亲即就又被那拖进去一大截。

我身子一哆嗦,差点脱了手,说:

“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松手了呀,你这不坑人嘛这?”

“你坚持一下?”平头哥说。

他说着已从腰上抽出长刀,然后双手持刀将长长的刀身插入棺缝。他也不扎,而是故意卡住在了什么地方然后搅动。只听见棺材里传来咯嘣一声,然后就有个东西从棺缝里崩了出来。与此同时那粽子就松了手,我趁机把父亲拽了出来,棺盖随即合严了。

我和平头哥全都松了口气,然后查看老爹的伤情。

父亲的小腿整个都变了形,骨折是肯定的,而且外面的皮肉也血肉模糊,必须得做消毒处理。

平头哥本来就是个医生,赶紧对父亲进行简单消毒固定,然后看了看昏迷中的父亲,又看了看我,说:

“这样子可不行呀,得赶紧让你父亲苏醒过来,要不然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我一听有点害怕,可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就问他该怎么办。

平头哥倒也不墨迹,说:

“也只能让他疼醒了。”

说完他就像接骨头握住父亲的断腿,然后猛一使劲,父亲立刻发出啊的一声,那本来已经变形的断腿变直了。你还别说,父亲还真是真醒了过来,这时用一种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俩,想骂人却喘不上气儿。我们也不跟他解释,平头哥开始用绷带细致的给他的腿做包扎,我则是守着那棺材,防备那粽子钻出来搞袭击。

这时我发现了刚才从棺材里崩出来的那玩意儿,原来是一颗三寸多长的牙齿。

这牙齿又尖又弯,还布满土沁,不用想是从那粽子的。

我这才知道平头哥那一刀是扎在了粽子的嘴里。

“他妈的,扎的可真准呀!”

平头哥这时把父亲的腿固定好了,我们就准备从这里出去。我背起父亲转身,矿灯照在进来石门上,恍惚见有个白影在石门后面一晃,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可平头哥忽然停住脚步,紧紧盯着那石门。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石门虽然已经用石头支起,高度也就半米,人通过必须要匍匐下身子,这要万一有东西埋伏在后面,对我们太不利。

平头哥没有任何迟疑,从身上抽出刀,说:

“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别动,听我命令行事。

他说完就用刀子挑起一个陶罐走到那石门那儿,然后把陶罐往石门外挑,结果罐子刚伸出去,一条白影忽然窜出来缠在平头哥刀身上。这次终于看清了,那是条半米的白蛇。

这蛇和普通的蛇不同,没有肉,通体的只有一副白色骨架。

这条蛇意识到上了当,迅即绕过刀身朝平头哥的手臂爬来,速度一般,但所过之处竟然和刀刃摩擦出了火花,硬生生把那把钢刀截成两段。

平头哥见状大惊失色,一把将那把断刀连同怪蛇摔出洞外,然后一脚把支门的石头踹塌,把那白蛇隔绝在门外,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却没想那怪蛇很快又爬了回来,开始从下面门缝外里钻,很快就露出来半截身子。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就听平头哥叫道:

“关灯,别出气儿。”

他随即就把手里的灯关了,墓室里顿时只暗下大半。我手里的灯还亮着,那蛇立刻就朝我这儿爬了过来。我也赶紧也关灯,由于太紧张,关完还顺手把灯朝那怪蛇扔了过去。

墓室里立即陷入一片漆黑。

那怪蛇明显减慢了速度,但凭借着惯性还是摸到了我身上,很快就朝我脑袋爬过来。一种求生的本能下我赶紧屏住呼吸,希望这畜生把我当成一座雕像。

这招还挺有用,这畜生感受不到我的气息,随即有点蒙圈,在我脖子上绕来绕去,却迟迟不肯离开。这玩意儿凉凉的,腹部好像长着锯齿,像是有把伐木电锯架在脖子上,只要我一出气,它就会立刻把我脑袋给切下来。

我肺活量本来就不行,一紧张更是弱的可怜,不到半分钟酒憋得满头大汗,眼冒金星,以至于产生了幻觉——我已经开始呼吸,脑袋也搬了家。

“他妈的,不会是在我脖子上睡着了吧!”

心说,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伸手准备捏住这家伙的把它甩走。

“大不了再断几根手指。”

我心说,可刚要动瘦,墓室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敲击陶罐声。这畜生立刻变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噌的一下就从我脖子一跃而去,虽然没用力,但锋利的躯壳还是在我身上剌出好几条口子,疼得我一口血从鼻子里喷出。

我简这时直都快成了个血葫芦,肩膀,脖子,鼻孔到处都在出血。好在这蛇冲出去后就没再回头。我刚想喘口气儿,可一想又不对,心说:

“那畜生不会是去找平头哥了吧!”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接着墓室里又亮了起来。

平头哥把他的灯打开了,就见他双手血淋淋的端着个罐子朝我走过来,那沙沙声就是从罐子里传出来的。他竟然把那东西装进了罐子里。

“快块快,这陶罐坚持不了多久!趁它割破罐子之前,赶紧把棺盖打开。我得把这玩意儿还给他。”

我对他的话一知半解,但依旧照他说的去推棺盖,可现在却像是从里面上了锁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我问怎么办,平头哥随即说:

“这老妖婆正在里面施法,只要在上面撒尿就能破。”

他这话说的容易,但我已失血过多,别说是尿,就是口唾沫都快吐不出来。平头哥实在没办法,就让我保住罐子,自己解开裤腰带朝着那毒虫撒起尿来。没想到还听灵,随后他很快就把棺材推开了,那粽子正坐在棺材里,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念咒。

平头哥恶狠狠得看这巫师一眼,然后对我说:

“待会儿我一把这盖子拿开,你就把它扣在这粽子脑袋上。”

我手捧陶罐,立刻就明白了平头哥的用意,感觉胜券在握。

“好!”我说。

我这好字刚说出口,平头哥不给我一点准备时间,立刻就掀开了盖子。

我也不敢迟疑,顺势把罐子扣在巫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