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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这么想,紧接着却闻到一股浓重的尸臭,这才知道他没是去偷猪,而是去西边河沟捡死牲口。

同奎和彪子也闻到了这臭味儿,谁都没迎上去,最后平头哥自己把那死猪拽到我们跟前,往地上一扔,然后问彪子要了根烟猛吸一口,说:

“来!帮我把这家伙嘴掰开。”

我这时已经习惯了这东西的臭味儿,加上平头哥在我心里的威信,便强忍着恶臭照他说的去做。这时平头哥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瓶,从里面磕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放进去,把猪嘴合上了。

“这是什么药?”我问他。

“毒药。”平头哥敷衍道。

我听他说这是毒药,我大概猜出来了这是什么毒药,应该是农村为防止庄稼被牲口啃,而用来毒杀牲口的羊灵。

“走吧!把它弄下面去,折腾了半晚上,那东西应该也饿了。”

这次不用我动手,彪子和同奎见平头哥煞有介事一通操作,感觉有戏,边主动负担起往下搬运尸体的任务。很快我们就把这尸体扔进了帝尸的墓室,又用土把那洞口一封,做出一副抱歉打扰永不再来的样子,就悄悄的退了回来。

回到了上面,我就问平头哥:

“你说,这药能毒死那东西吗?”

“不好说呀!”平头哥说,“既然那东西是肉做的,应该有效果吧。”

“咱们应该先想想那帝尸会不会去吃那死尸。因为那肉已经很不新鲜,要是下毒,早就应该带头活羊过来。”

听同奎这么说我也开始有了这方面的顾虑,可是平头哥却说:

“你们把那粽子想的太高贵啦!那东西在下面关那么久,能吃到这样的已经很不错啦。”

“行啦,下去看看吧,应该已经吃完啦。”

我们再次下回到地下,结果刚到那墓室的入口,就听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低吼。我们顿时心花怒放,赶紧扒开洞口的封土猛往里冲。这时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忌惮,一口气冲到水池边上。

眼前的情形让人两眼放光,就见在那池子中间的帝尸已经开始融化,残缺的身体下面露出一口黑色雕花大棺材,也不知这棺材本来就在台子上,还是说这棺材之前被这帝尸藏在别的地方,临死之际就才搬出来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棺材肯定对这帝尸来说十分宝贵。

眼看这帝尸已经行将就木,但却像只章鱼守财奴一样趴在那棺材上,八条胳膊死死的抱住棺材不松手。

彪子看着这雕花的大棺材两眼放光,说:

“这么大一口箱子,里面肯定装不少钱,咱们赶紧过去把它抢回来。”

我心说你这说的这叫什么呀,这正宗的棺材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大箱子了,刚才你不是还说这里面没什么好东西嘛,怎么变的这么快,而且就算是强盗,面对好东西也不能这么猴急吧。

“我先过去看看。”平头哥说。

他说完就把刀伸到水池里测量深度,发现水竟然有两米多深。水虽不算深,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轻易下水。他先从不同的角度观察那台子,然后从包里掏出带有铁钩的绳子掷了出去。

当啷!铁钩稳稳勾住台子内沿。他把绳子拉紧,然后在地上楔入橛子,把绳子绑上去,一条通往那里的道路就此落成。。

“等我过去检查没问题,你们再顺绳子过来。”,

说完他就沿着绳子往船上爬去。

可就在他爬到绳子中间时,忽然陡生波。冷不丁竟有条蛇从船里窜出来,然后就顺着绳子朝他迎面而来。速度疾如骤雨,把我们全都吓一跳,心想这下平头哥可凶多吉少。尽可以选择用刀去砍这蛇,但那很可能把绳子砍断使自己落进水池。

我们吓得张口结舌,这时平头哥抽出长刀与绳子并拢,等那条蛇就缠到了刀身上,顿时将刀一挑,那蛇瞬间就被斩成三段蛇没入水里,而绳子毫发无损。然后他就上到了那台子上,连看都没看那帝尸一眼,只是围着那棺材看了一圈,然后冲我们喊:

“没事儿,上来吧。”

我们很快也就顺着绳子爬了过去,把那棺材和帝尸团团围住了。就见这帝尸已经和刚才大不一样。奄奄一息还倒是其次,主要是这肉球上原本长的许多脑袋也都软塌下去,只有一个脑袋还算完整,但口吐白沫,并瞪着一双白眼珠对我们怒目而视。

我们也全用好奇的目光看了一会儿,然后同奎说:

“看来你在这地底下太久,没吃过什么东西,扔进来一块腐肉还真就往肚子里咽,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平头哥看着这没死的脑袋挠了挠头,说:

“看来是我的药劲儿不够呀!”

说完就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棕黑色玻璃瓶,里面装着满满一瓶的液体,得有一升,上面画着一个骷髅头,一看就是农药。随着瓶口的塑封和塞子抠开,一股刺鼻的农药味儿随即钻入鼻腔。平头哥二话不说,捏住那脑袋的鼻子就往其嘴里,边灌边嘟囔:

“本来就是死人,还留这堆生肉干什么?”

我们仨哪儿见过这阵势,全被这眼前的情形镇住了,愣在当场。

这帝尸虽绝非善类,但这时也十分痛苦,身子拼命挣扎,但依旧不肯松开那棺材。最后等这瓶农药被灌下去大概一半,这怪物被农药的怪味儿呛的受不了了,一口绿沫夹杂着农药喷出,就此一命呜呼,抱在怀里的棺材也就此撒手。

平头哥对此好像也有点始料未及,拿着农药瓶愣了两秒,然后把瓶子往地上一扔,弯腰在水池里洗了洗手,可空气里的农药味依旧挥之不去。

彪子被这味道熏的够呛,说:

“你这种干法,也太残暴了点吧!咱们来是盗墓的,又不是来发疯的。”

平头哥依旧一副平稳老实的模样,低着头也不看同奎,用一种略带惭愧的声音说:

“不行呀,不残暴干不了这行。刚才我只是给你们做个示范,你们得多看多学习。行了,赶紧开棺吧。”

帝尸的遗骸被彻底从棺材上扒拉下来以后,这棺材才完全展现在眼前。竟然是金属做的,上面画着一个一棵树,上面还长着许多疙瘩。我们一看到这图案,立马就想起来就在这池子左边长者一棵树。马上就朝那树看去,就见那长在水里的树十分普通,虽然看不出品种,但根本就和这棺材不一样。

我们顺势就又往面前的的壁画看去,站在这平台上,这壁画就清晰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那好像是古代祭祀的情形!

画面中央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这云彩上,左手拿着太阳,右手拿着月亮,看样子应该是个神仙。而在这画面中央是个头戴面具的女人,应该是当时的祭司。在他旁边是个正烧煮的方鼎,鼎里液体沸腾,袅袅的雾气直上升至白胡子老头的位置。画面的最右下方则是一群身材矮小破衣烂衫的人,全都举着祭品要向祭祀献供,极品不仅有各种的农产品和牲畜,还有个老头把婴儿举起来,看来是要把孩子献上给煮了。虽然时间相隔遥远,但这壁画的色彩依旧鲜艳如新。

彪子读书少,也看不懂这壁画什么意思,就问同奎这是什么?

同奎看的津津有味儿,就和他讲解:

“是古代祭祀的情形!”

彪子挠挠头,说:,

“什么是祭祀呀?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是古代传销现场呢!”

同奎也没和他多做解释,就说是敬神。

壁画虽美,但完全不在我的目标以内,我只想着赶紧去打开棺材取出真的值钱又好出手的东西。眼看整个画面那个祭祀的看着最显眼,在摄影手法上来说叫做特写。这就让我有理由相信船上棺材里装的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祭祀,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