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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洞里爬了半天,冷不丁遇见这么个玩意儿,心里又怕又气。心说:

“我他妈的就不能动,一动就碰见怪事儿。”

我有心要退回去,可只退了两步心里就气不过,心说:

“爬了两个小时,就这么半途而废也太窝囊了吧!”

我便又回来,挥舞手电并学老虎的嚎叫,看能不能把它吓退。

“莽——莽——”

可搞了半天那东西依然岿然不动。

我心说难道是我想的太多,这根本就不是个人。心说在这地下保不准有个木桩什么的,而木桩地形状像谁也说不准。于是我就鼓起勇气向它接近,同时为了防止突然蹿过来咬我,我就把原本拖拽的铲子顶在前面。可后面随着越来接近,我也越来越发现这东西不像是木桩,而真像是一具被水泡肿的尸体。

可走到这一步我已无法回头,心想!

“他妈的,别说是尸体,就是鬼我也得杀出条血路。”

可话虽这么说,心里的弦还是紧绷着。

很快我就距离它大概只有七八米远,这时这东西好像是被激怒了,忽然发出窟嗵一声巨响,接着那张怪脸忽然消失,而那具肿胀的身子却开始朝我移动过来。我顿时吓得就铲子手电全撒了手,转身就想逃跑,可是这洞的直径不够,我身子只转一半,就被卡住动弹不得。同时黑暗中有一阵急促的拍水声迅速向我逼近。

“不好,那家伙要过来攻击我。”

危急关头我张牙舞爪的乱抓,然后手上就抓住了软绵绵的东西,像是个装满衣服的蛇皮袋,不等我采取行动,就见两条鱼甩尾巴从我腿一闪而过。

原来是虚惊一场,

随后周围再次安静,我慢慢把卡住的头活动开,捡起手电仔细看怎么回事,就见这真是一个塞满衣服的蛇皮袋。袋口有气球破裂后的碎片,这才知道刚才那个脑袋只是个气球,这气球致使这蛇皮袋子卡在了这儿,而蛇皮袋又堵住了后面鱼的通道。直至气球爆炸,这蛇皮袋和鱼就朝我漂流过来,吓人一跳。

我看着这袋子,感觉有点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最后终于想起了前些天晚上我在水沟边见到的那个女疯子,她扛的不就是这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嘛?仔细一想她穿的衣服还真有点像,都是那种红红绿绿的裙子。

我决定带上把这袋子,等出去后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我对着袋子说:

“袋子呀袋子,如果你真是那疯女人的,那你可真是第二次吓我了。”

然后继续往前爬。

蛇皮袋子里的衣服被水浸泡过后变得很重,回想起那晚上的情形依旧让人不寒而栗,我隐约感觉这蛇皮袋不吉利,就用铲子推着它往前爬,就跟屎壳郎推粪球差不多。这样我心里清净了不少,至少对前方的情况眼不见为净,

我就这样大概又爬了半个小时,最后突然感觉铁铲一松,就见前方突然有个开阔的空间,我爬出地道,就来到了一个地下圆形空间。这空间下面是个十多平米的水潭,水不深,中间有个一米多粗的巨大树桩,像是个长满根系的柱子一样支撑着这空洞,从上方渗下来的水沿着树桩流到水潭,然后又从水潭流进我爬过来得那通道。

由于木桩长时间的泡在水里,上面布满了滑腻腻的鱼卵。

我拿电灯围着木桩转了一圈,发现树根有被修整过的痕迹,这说明这空洞不仅是自然形成的。边缘有个倾斜着向上得通道似乎可以通到地上去,我就顺着她往上爬。出口是被一块大石头从外面堵着的,我用力把石头挖开,就再次回到地面。

新鲜空气带着麦苗的青涩味道涌进肺里。耳边传来了不远处庙会那儿唱戏的声音。我真就发现已经来到了野外的一条土沟里。

是老虎庙南边的田野间的一条土沟。

我还是第一次踏足这片区域,遥望北面灰黑色瓦房民居和平坦葱绿的麦田,不免有既陌生又乏味。

27恶棍的田野

就在我躺着准备好好歇会儿,并把身上晒干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嗵嗵两声枪响,我瞬间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田野里打兔子。

然后一只背部皮开肉绽的棕灰色野兔跳到土里。这家伙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看我比较面善,竟然也不害怕,颤颤巍巍的从我身边走过,看见见我刚出来的洞,立刻就钻了进去。

我这才意识到我早应该把这洞堵上。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狗叫,我赶紧用蛇皮袋把那洞挡住,接着就看到一只大狼狗跳进土沟,然后两个人的就站在了沟岸上。

是两个年轻人,各持一把笨重的铁砂枪。

两个人和我差不多大。一个瘦高身材,脑袋像个鸡蛋一样,还挺骚包的把新衬衣下摆塞进裤腰带里。另一个宽脸,比较壮实,头发染成黄色,破旧的喇叭口牛仔裤看着有点吊儿郎当。他们应该是附近村子的无业青年,趁着天气晴朗和庙会期间的欢快劲儿才出来打猎的。

我们这儿都是平原地区,野生动物十分稀少,人们打猎完全就是为了散步和找乐子

在这荒芜人烟的野外撞见他们,我隐隐嗅到股火药味儿。他们朝土沟里扫了一眼,找不到兔子,那个瘦子就问:

“你看见有只兔子跑过来了吗?”

声音细的像是太监一样。

我就对他们说:

“好它沿着沟往西边跑了。”

鸡蛋头朝沟西边看了看,似乎不大相信。这时那个黄头发认出了我,说:

“这家伙不是在乡里上班那谁嘛?有一年他还带人来咱们村抢猪呢?还把人家粮食挖走了。”

鸡蛋头却神色淡定,说。

“管他呢!那些家伙全都是癞种。”

他们显然是在激怒我,从而和我打一架。但我却没吭声。一方面是我同意他们的说法,另一方面我已辞职了——我并不怕他们的枪。那把枪刚开过火,应该还没来得及装填弹药,没装药的枪前轻后重——还没棍子顺手。

如果真说我怕什么,还倒有点害怕那只大狼狗。这畜生正循着气味儿在寻找,眼看着就要走到那蛇皮袋那儿了。

我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儿。心里盘算着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下面的秘密怎么办。无数想法闪过我的脑子,但只有一个是清晰的:

“实在不行打死他们!”

那狼狗还是把鼻子伸向了那袋子,像闻到了难闻的东西,吓得赶紧走开了。我心稍微放松,谁知这瘦高个疑心那么重。朝我问:

“这个袋子是你的嘛?”

我稍微有点犹豫,他就下到沟里朝那个袋子走去。我赶紧阻止,说:

“这袋子是我的!你们别动。”

可是这家伙显然断定兔子在那袋子里,理都不理我,径直走向袋子。

我别无选择,走过去一铲子拍在那瘦高个头上。恶狠狠道:

“我说了不让你动,你他妈没听见是吧?”

瘦高个大惊失色,手在头上一摸,发现流血了,蹲在地上发愣动。那黄头发也惊了,举枪就来砸我,不知是枪里没装药,还是没胆子开枪。我随即用铲子给挡了回去,他察觉到比较吃亏,这才用枪来瞄我,结果枪管被我把死死压住。

我也不知这枪装没装药,害怕擦枪走火,便就伸手帮他扣了扳机。。

枪声立时响起,窟嗵一声!铁砂打在土里烟尘弥漫!枪后坐力很大,加上枪口杵在地上,迅即这枪猛地弹起,正顶在这黄毛得裆部,疼得他赶紧弯腰捂蛋,我趁机抡起铲子朝他脑袋连拍两下,打得他血溅了我一脸,当时就倒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