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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往南走,猝不及防到了院子边缘。

这里的院墙甚是奇怪,竟然呈青灰色,湿乎乎的,上方还长着青苔和灌木。我们走到跟前一看,这才才知道这不是围墙,而是山崖。

刘老顺说。

“原来这个大院子就是依山而建的呀,也行!倒省下的修墙钱不知装谁他娘的兜里了!”

我们仨都是头次见这种建筑格局,觉的很是惊奇,胖虎说:

“原来山墙这种说法就是这么来的。和这山一比,这院子就是个坑呀!这要是爆发个山洪泥石流什么的,那不把人给活埋了!”

“怎么会呢!”我说,“看这院子应该有些年头了,也没见被山洪泥石流给淹了。南方地区都这样子。山地多,但架不住有钱呀。只要有钱,群山峻岭的夹缝里照样发展经济。办工厂又不像搞农业,随便找个山沟把机器一摆,一年就是上百万的产值。有这钱,别说是山里,把机器放树上照样生产。”

我这话不免有夸张的成分,胖虎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感叹:

“哎哟,南方人民有福喽!”

刘老顺忽然指着墙上说:

“哎,你们看这墙上还写有字呢。”

我们走近一看,就见上面写着:

“请注意,此处常有落石,请勿靠近——小心头!”

我马上意识到危险,赶紧后退。胖虎虽不识字,见我后退也跟着退,只有刘老顺像个二愣子,还站在那儿不动,嘴里还嘟囔着:

“哪儿呀!哪儿容易落石呀?”

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没等把电灯往上照,一大片石头忽然滚落,如鞭炮般劈里啪啦砸在地上,还有一块直接砸的刘老顺头上,顿时砸的他鲜血直流。

我和胖虎见状吓一大跳。不过刘老顺受的也不过是皮外伤,一手捂住脑袋,另一只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崖壁扔去,咬牙切齿道:

“哪个他妈的不要命的,敢拿石头砸老子!”

他赶紧用卫生纸处理伤口。我就拿电灯往上搜寻,却并未见有东西。

这时刘老顺说:

“这儿的人太坏,咱们又没招谁惹谁,过来先扔石头。别找了,人偷袭完不赶紧跑,还等你用手电来回照呢?”

“该不会是自然脱落吧。”我说。

灯光随即从山顶移开,这时上方黑暗里显现出一双明晃晃的眼珠,好像正在偷看我们。

我赶紧把灯光再照过去,果真就看见一双琥珀般幽黄的大眼睛。

灌木遮挡着,我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肯定不是人眼。因为人的眼不可能这么亮。而且这双眼不仅大的出奇,两眼的瞳距也太大。我越看越瘆得慌,就指点给胖虎和刘老顺看。

“快看看,那什么玩意儿”

这刘老顺不知是眼神不好,还是角度不对。他竟然看不见,还使劲的往我位置靠。这家伙平时烟瘾大,嘴里的味道熏得我头疼,我就让他离远点,说:

“你给我远点。我让你看上面,你往我脑袋这儿靠什么劲呀!”

刘老顺往边上挪两步,这才终于看见了,惊得差点跳起来,道: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好像在瞪咱们呢!”

胖虎很快就有了新发现,紧张的说:

“你们看这家伙还有嘴呢!好像还在动,边动还边还喷云吐雾!”

胖虎这一提醒我才发现,在那巨眼下的确还有张嘴,像在咀嚼。可若这真是嘴的话,以这眼睛和嘴的距离来看,这家伙的脸将近有半米,那就算是马脸也不能这么长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感叹:

“这家伙的脸拉的也太长了吧!”

胖虎顿时有点害怕,说:

“咱不会是遇见妖怪了吧!我听我妈说过,吊死鬼儿的脸就特别长。”

我本来也不是太害怕,听胖虎说什么吊死鬼,也有点瘆得慌。回头看了眼旁边的旅馆,见还有灯光亮着,这才稳住心神,没至于拔腿就跑。

刘老顺被这莫名其妙的状况搞得有点气急败坏,嚷嚷着说。

“管他娘什么东西!敢暗算老子,先吃我一石头再说。”

他就捡一块石头朝那张脸扔上去,不偏不倚正中这家伙脸部。

灌木顿时传来哞的一声叫,然后一个巨大的身影跑了出来。我们这才看清,原来是头大黑牛。

这牛大得简直都快出了号了,肚子鼓得跟水缸似的,巨大的牛角朝内弯曲,脑袋还顶着个花布包,既怪诞又凶悍。

我们都从未见过这种牛,一时都瞠目结舌。

这是南方特产的水牛。我南方许多农田开辟在山沟里。地表狭窄不平,而水牛很适合在山区里耕作。据说这家伙力气比老黄牛还大,但是汗腺不发达,每干会活就要在水里泡一会儿来散热,所以叫水牛。

这水牛见自已经暴露,转身就跑。不过被刘老顺那一石头砸的太疼,这时还带着点牛脾气,临走还不忘用后蹄子胡乱拨弄,搞得碎石乱坠,吓得我们纷纷避让。

胖虎家是杀猪的,见这大牛还以为是野生的呢,于是就嚷嚷。

“这么大头牛,抓住肯定能卖不少钱,可别让它跑了。”

我门刚才还紧张的要命,这时顿觉喜感,趁着兴致就往石壁上爬。我第一个冲上前,刘老顺和胖虎也紧跟在后。石壁下半部分不算太陡,可等来到顶部就几乎成了九十度,而且没着力点,只能靠拉着最上面植物垂下来的藤条往上。可要是万一藤条断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上面的形势,我脑子忽然清醒过来,心说我这在干什么?

这时跟在身后的刘老顺也爬上来,见我堵路很是不满,说:

“怎么?睡着了?还爬不爬啦?”

我不好意思说害怕,就说:

“上面有点比较陡,歇一下!”

刘老顺正在兴头上,想必是那头牛又让他想起了以前做贼的时光,贼心已起,就催促我说。

“你不爬给我让个路,那牛要跑了你知道吗?!”

胖虎也即将爬上来,为不扫大家的兴,也为避免被刘老顺瞧不起,我就只好继续往上爬。好在这藤条挺结实,很快我就到了顶,不久刘老顺也爬了上来。

我们虽是在石壁顶部,但远没到山顶。这山在经过一片平地过度后,前方又是座山峰,大概有一两百米高。星空下的山体苍林覆盖,神迷幽邃。那头牛就站在山脚下,边咀嚼边喷着水汽,那样子就想一个人边嚼口香糖边抽着烟,挺悠闲。

它似乎没想到我们会上来,这是见我们竟会跟了上来,便哞叫一声,调转牛头钻入树丛没了踪影。

这时胖虎还没上来,可刘老顺怕牛跑掉,就对我说:

“你在这儿帮胖虎,我先去追这老牛!”

说完他就打着手电尾随而去。

山路并不平坦,可这家伙跑的也不慢,想来都是做贼练出来地。

我没办法,就拉着灌木藤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拉了上来。然后我就催促他起身去追刘老顺。

“别歇了,刘老顺都走两分钟了,这荒山野岭的,他一个人搞不好要出事儿!”

这时旁虎喘着粗气,但也只能跟着我走。天上不见月亮,但这时我们已适应了黑暗,不用手电也隐约能看见一条山路的痕迹。这山路也不知人踩的还是牲口踩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山上有人居住。

这条山路并没有直接上山,而是顺着山脚往左拐,在灌木丛中蜿蜒上升。那头牛和刘老顺应该是沿这条路走的。我们顺着它往前,然后大概半个小时就来到山腰的位置,同时也从山的北坡到达东坡。东坡下是一条深谷,这深谷本来依傍山北而来,到这儿后忽然跳槽到了山的南面,同时也就般东西亮边的山体分割开来。我们沿着这深谷走,很快来到了山峰南面,小路到了这里变得狭窄而又危险,完全处在深渊和山体的夹缝中。

南方空气湿润,深夜的山谷盛满雾气,我将手电灯光往下照去,却根本搞不清这下面是一条河还是个干谷?山里寂静非常,这雾气更让人不的安宁。

长时间不见那刘老顺,连胖虎都开始担心起来,问:

“橛子哥,你说这刘老顺会不会掉下去呀!”

我觉得刘老顺应该不会那么笨,就说:

“刘老顺那么大岁数的人,不会那么不小心的。你看咱俩都没掉下去嘛!”

突然前方山路有了变化,出现一面的三四十度的斜坡。这斜坡自然形成,可平坦的就好像是用水泥抹的,上面也没有植被,边缘又直通山谷,人若走在上面就好像走在瓦房的房顶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直接滚下去摔死。

胖虎这傻子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对这斜坡一见如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