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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不得干政!公主殿下虽已与尉迟宝琪立下婚约,可毕竟还未出阁。还请公主殿下注意自己的言行,万不可辱没了皇室威严!”魏征出班呵斥道。

“你个乡巴佬你少说两句会死啊!刚给你从起居舍人升到谏议大夫你就给朕找事,这事跟后宫干政有个屁关系。”李世民现在就想从龙椅上下去,一个大脚丫踹在魏征的脸上。

“后宫不得干政,此乃祖训。但是丽质此举并非干政,只是尉迟宝琪身在边关不能上朝,才代为上朝。”李世民强压下打人的怒气。

“好啊,好啊。后宫不得干政是吧?从今天起我尉迟家所有工坊全部停工!干不了,就都别干喽?”李丽质转身就要走。

李世民急了,不顾自己形象,立马冲下龙椅去拉自己的宝贝闺女。

“你松开!都怪父皇,逼着郎君去边关,使我日夜思念见不得。到头来还要被弹劾,若是父皇信了谗言,我那郎君焉能有活路。”李丽质豆大的眼泪从漂亮的眸子里流出。

李世民都心疼坏了,将自家的宝贝闺女抱住,轻轻拍着后背。

“王德你这老狗是聋了还是瞎了?”李世民对着王德怒吼道。

“退朝,众官员退避,休沐三天!”王德急忙一挥拂尘,高声喊道。

“父皇怎会信了谗言呢?宝贝女儿哟,别哭了、别哭了。要是让那小子知道,那朕怕是活不成了。”李世民在那里安抚李丽质。

“父皇,女儿想他,可女儿要帮他打理工坊,那些工坊是他的心血,女儿去不了松州城。”李丽质边说边哭的更大声了,李世民看着自己女儿如此嚎啕大哭也是手足无措。

“丽质、丽质,没事了、没事了。母后来了,谁也欺负不着你。”长孙皇后用眼神剜了一下李世民,随后就拉着李丽质坐下。

“他们、他们看我家男人不在就欺负我!他们还、还欺负我的郎君!父皇也不帮着我们!”李丽质的抽泣着,说话都不连贯。

李世民见没招了只好说道:“父皇前几日给他去了一封密信,八百里加急。”

李丽质不哭了:“还能给他写信?”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有点迷茫:“不能吗?”

李丽质哭的更凶了:“啊!我知道郎君在那边关之地,每天的事情肯定很多,不敢打扰他,就一直没敢给他去信!”

长孙皇后拧了一把李世民的腰间,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哭的更凶了怎么办吧。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传令兵在太极殿大声喊道。

王德快步出去取信,刚退朝就喊慢了,这会儿要是八百里加急再取慢了,自己就别干了,等死吧。

李丽质快速打开被火漆封住的油纸包,最上面的就是一封信,写着丽质亲启。快速将信塞进袖中,继续翻着里面的东西,看看还有没有给自己的。

李世民凑上前看见了一本厚厚的书,书名叫《大旱疏议》,立马眼疾手快地就取了出来。

李丽质看着一个油纸包上面写着糖,以为是小白兔奶糖就撕开了准备用甜品安抚自己的心灵。谁料一撕开,白花花的白砂糖散落一地。李二用手蘸取了一点塞进嘴里,眼睛都亮了。

“甜啊,真甜,一点别的味道都没有。就是甜!”李世民抢过那包糖仔细地看着,还给长孙皇后分了点。

李丽质见没了别的东西,从袖中抽出那封信看了起来。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长孙皇后从李丽质后面探出头,念出了信里的诗词。

“母后!你怎能如此偷看儿臣的书信!”李丽质气的跺脚。

“那小子想你想的紧呢,更与何人说啊。”长孙皇后捂着嘴笑话自己女儿。

“这小子,就不知道给朕写点诗词,朕也好去跟那帮大臣摆弄摆弄文采。不过这大旱疏议也不错。这小子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岳父的。”李世民抱着那本厚厚的书也是很开心,就是不知道他知道这本书一半是在骂他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李丽质害羞地跑出太极殿,往自己的承香殿去了,她现在迫不及待地就要给自己朝思暮想的郎君回信,还要跟他告状。

尉迟宝琪醒了,醒来已经是下午过半了。看着半死不活的苏烈,心想好像自己昨晚太过分了。

“阿烈,昨晚我太生气了,不好意思啊。”尉迟宝琪搬了个凳子坐在苏烈边上。

“少爷,我字定方,叫我定方就行。”苏烈和椅子的靠背融为一体,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不重要阿烈,重要的是如果李二还当皇帝,这样的事情估计以后还会发生很多次的。”尉迟宝琪认真地说道。

“少爷,那这样吧,我们造反算了。”苏烈已经不想纠结尉迟宝琪怎么叫自己了。

“造反?造饭就差不多,你想造反你通知我一声,我也好赚点功劳。”尉迟宝琪闲着无聊打趣儿道。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烈想起来上午尉迟山来过找少爷。

“尉迟山今天来了,说是有要事找少爷。不过少爷你警告过我,别让人打扰你睡觉,我就让他把东西放在这儿。”苏烈说着从边上取出一份文件还有一个盒子。

尉迟宝琪打开文件先看着,这是一份玻璃材料的完整说明,包括迭代的方式、测试的方式、测试结果、全都在上面,与其说是一份文件不如说是一本书。

尉迟宝琪放下文件心中估计盒子里就是文件中那份玻璃的样品了,打开来却被震惊到了。

“阿烈你怎么不叫我!你应该叫我的!”尉迟宝琪看着盒子中静静躺着的一根电子管喊道。

“好的、好的,少爷。我应该叫你的,你能不能别喊了,我已经神经衰弱了。”苏烈差点被尉迟宝琪这一嗓子直接送走。

门外一个人两只手拄着一根木头桩子,一步一步地走进都督府。

“仁贵?你又怎么了?”尉迟宝琪有点疑惑。

“一晚没睡的人又不是只有苏烈一个,我还得上制糖厂盯着,我快死了。我要是死了,一定要把我埋在正对少爷你书房门口的空地上。”薛仁贵奄奄一息地说着话。

尉迟宝琪感动到了:“仁贵,埋在书房门口是为了给少爷站岗吗?”说罢还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要亲眼看着少爷你什么时候熬死。”薛仁贵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着尉迟宝琪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