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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和薛仁贵坐在都督府前厅的桌前等着尉迟宝琪安排他们明日前往长安的事宜。

“明日,我会从天威军调拨五名军士护送你们,多了没有。他们不知道运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运送到哪里去,他们知道的仅仅只是你们是他们的上级。一切行动严格保密,明白吗?”尉迟宝琪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

苏烈和薛仁贵已经学会了操作方法,自然也清楚他们这次负责的运送任务是有多么重要,都是很严肃地点着头。

“行了,也没别的事情。准备准备今天晚上给你们的饯行宴吧,他们能少喝一点酒,你们可不能喝。”尉迟宝琪伸手给二人倒了两杯热茶。

天色渐渐变晚,都督府内的白炽灯也亮了起来。现在的松州城一到夜里,街道两旁的白炽灯就会亮起,宣告着松州城已经能够源源不断地发出电力方便百姓。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原本不打算来的,可是听说今天可以喝酒后立马带着亲兵就往都督府上赶。

“酒呢?酒呢?这么多天没酒喝快憋死俺老程了。小子你莫不是诓骗你程伯伯?”程咬金已经迫不及待了。

尉迟敬德听程咬金说自家儿子是骗人有酒喝,双手情不自禁地就往腰间的腰带摸去,双眼死死盯着尉迟宝琪。

“别,爹!真有酒,不过不多。一桌一瓶,喝多了也不好,尝尝味儿行不。”尉迟宝琪嘴上说着话,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老爹放在腰带上的手。

都督府内摆着一桌桌筵席,大部分还是罐头,小部分是从吐蕃百姓那里购买的羊肉。由于难得能吃到新鲜的肉,众人都很开心纷纷落座。

“黑脸,你别跟我一桌,到时候我们两人抢酒喝划不来。我们俩人分开,然后找那种一看就不能喝的桌子去。”程咬金附在尉迟敬德耳边悄咪咪地算计着。

尉迟敬德听完后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还没等程咬金反应过来尉迟敬德已经杀到长孙冲那一桌了。

“小子,你爹跟我有些交情,这酒你喝吗?”尉迟敬德一边询问着长孙冲一边将酒瓶往自己衣襟里面塞。

长孙冲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喝不喝,敬德伯父自便就是,我们这桌都不喝酒的。”

尉迟宝琪端起一杯白酒站了起来:“诸位叔伯兄弟,平日里对小子多有照顾,今日为阿烈和仁贵两位兄弟饯行,敞开了吃。”

众人也是兴趣高涨,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喝茶。都端起杯子站了起来,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几个酋长也都来了,和仁措坐在一桌。他们都没喝过如此高度数的烧酒,一时间被辣的连连咳嗽。

“少爷,这酒真烈啊,比马奶酒都烈。我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仁措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少喝点,这酒是庄子上自己产的,现在还在战时呢。不知道松赞干布那边什么时候有动作,别喝醉了就成。”尉迟宝琪笑着和他解释着。

等众人吃饱喝足后,尉迟宝琪看到自己老爹和程伯伯俩人面色如常也就没去管他们,一个亲卫过来说自己老爹和程伯伯先走了就不烦尉迟宝琪相送了。

“奇怪,这俩人居然不来讨要酒水?”尉迟宝琪正在疑惑之际。

“少爷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是酒瓶子好像都没见着,估计是被人带走了。”伙房伙计跟尉迟宝琪汇报道。

“算了,让他们拿去吧,以后我多注意点就是了。”尉迟宝琪眼睛看向军营方向。

“诶诶诶,黑脸你拿了多少瓶?我这边四瓶半,喝剩下的被我并在一起了。”程咬金捂着自己胸口和衣袖里的酒瓶子问尉迟敬德。

“六瓶,四瓶没开封的,剩下两瓶是并的。牛不牛吧!哈哈哈哈。”尉迟敬德见快到军营了也是放声大笑。

回到军营,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将酒放进柜中。

“不行,放在柜子里还是不妥,那小子鬼精鬼精的肯定发现了。还记得那小子军事课上讲的不?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尉迟敬德对着程咬金说道。

“成,你我各拿三瓶找地方埋了,剩下的再找地方藏好,万一被那小子缴获了还能留下些。”程咬金拿了三瓶酒就往外面跑去。

此时的吐蕃王庭松赞干布眉头紧皱,看着一旁的禄东赞问道:“边境附近的小部落都去松州城了,这是不是就是他说的和平演变?大相可有什么办法抑制此事?”

禄东赞本就和松赞干布离心离德:“王上,不若我们强行让吐蕃百姓不能离开吐蕃去那松州城,若是去了便是通敌,我想就没什么人敢去那松州城了。”

松赞干布不蠢,知道这事儿行不通,堵是没有用的反倒激化了吐蕃百姓和统治阶级的矛盾。但是松赞干布还是点了头,“就按大相所说吧。”

禄东赞心中笑道:“如此一来吐蕃百姓和王庭离心离德,骂你、骂王庭的可少不了,届时你没有我的帮助可坐不稳这王位。”

禄东赞离开王帐时给松赞干布行了一套完整的君臣之礼,随后就回自己的大帐去了。

傍晚时分,赞悉若火急火燎地冲进了禄东赞的大帐,也不顾父子礼节直接开口问道:“父亲,这不让吐蕃百姓离开吐蕃去往松州城的政令是你下达的?糊涂啊,这吐蕃百姓会如何看待父亲?”

禄东赞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杯掉落桌上。“你说什么?我下达的政令?这主意是我出给松赞干布的,怎么是我下达的政令?”

“外面已经张贴布告了,传令兵也都去各个大小部落传达政令了,都说是你用大相的身份下达的政令。”赞悉若无比着急。

“松赞干布!你算计我!”禄东赞将面前矮桌一脚踢翻,抽出自己的佩刀将桌子砍的七零八落。

“父亲,此时生气没有用,快想想如何补救才是正道啊,现在应该还有机会。”赞悉若劝道。

“派我们的亲卫去截传令兵,传我大相命令所有传令兵取消传送政令的任务,到我大帐集合。让我们的亲卫去代替他们传信,就说王庭不禁止他们去松州城。”禄东赞咬牙切齿道。

“另外,把松赞干布身边的军卒,除了亲随亲卫以外全部替换成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