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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魏琮的丧事后,很快就来到五行书院开学的前一日。

魏然最近与家里人周旋,又因魏琮的丧事,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在入学的前一日,才得空来大将军府上拜访。

“终于盼到你这位大忙人了。”束怡宁见她来了,立马热情地招呼,看她一身素衣,意识到她戴孝在身,柔声道,“你们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请节哀。”

魏然摇了摇头,一副“饶了我吧”的表情:“我自幼并非在父亲膝下长大,对他的印象也仅限于拜师宴那日他对我的无情,说实在的,他走了我一点也不伤心,但是在人前还是要装装样子,在你这,还是算了吧。”

束怡宁没想到她如此直白,先是一愣,然后又笑了。

魏家有多不待见魏然,她也是知道的,设身处地,她若是魏然,怕也见不得会做得比她好。

只不过魏然在她面前如此这番直白,竟一点也不端着,看来是真的把她当成朋友了。

束怡宁心中猛然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与魏然,都是旁人眼中的怪人,没有多少朋友,但若是真心认定了一位朋友,便是毫无保留地与之相处的。她原本觉得自己还算坦荡,比起魏然来,还是多少显得有点逊色了。

“我听说金夏瑶去齐安寺带发修行了,可是你的手笔?”这个问题藏在她心中好些日子了,好不容易等到魏然来了,自是迫不及待地刨根问底。

魏然挑了挑眉,看了她一眼,邀功似的笑了笑:“当然。”

“快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束怡宁当即两眼放光,拽着她的袖子问道,“那可是金家的掌上明珠,金家主向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金家如此狠下心来。”

魏然将那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看着她的表情从惊讶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心中竟有些计谋得逞的小得意。

“原来那日你拜托我给水世锦送信竟是布了这样大的一个局!我说水世锦回给金夏瑶的那封信为何在我手上看起来一点字迹都没有,原来是用了隐形墨,你还算好了字迹显露的时间,太妙了!”

束怡宁恍然大悟:“不过我有一事不明,金夏瑶当真与水世锦有私情?我瞧那心高气傲的大小姐该是怎么也看不上水世锦啊,她不是一直都倾慕洛阳君么?”

洛阳君可是圣皇太子,跟水世锦简直云泥之别。

魏然笑了:“她当然看不上。真正与水世锦私通的是金家三小姐金夏兰,那死胎也是她的,我爹身上的金系法术伤痕,自然也是她的手笔。至于为何医师会在她身上诊出小产的脉象,自然是因为我在隐形信上撒了我秘密寻来的奇药。按照金夏瑶自负的性子,我若直接将东西给她,她定会生疑,所以我故意让冷融麟替我转交给金樽越,冷融麟肯定会去找她,她听说是我给的,必定会将信拦下来。”

“你这招是以退为进,妙啊!连金夏瑶的性子都摸透了。”

“其实她不是输给我,是输给自己自负的性子。”魏然想起金夏瑶的所作所为,叹道,只觉得作恶多端终究自食其果,就算她不收,也早晚有天收。

束怡宁吃惊地捂住了嘴:“这么说来,你是用金夏兰威胁水世锦帮你做假证的?水世锦为了保护金夏兰,所以不惜站在你这一边替你对付金夏瑶?他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没想到他这样的小人竟然也会重情义,真是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了。”

魏然张了张嘴,想说当然不是。水世锦才不是那么深情之人,他敢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私通,就说明了他是个自私的渣男,金夏兰在他心中远远没那么大的分量。

她威胁水世锦的把柄,其实是他与金家暗中勾结一事,此事若是被水宗主知道,他在水家再无立足之日。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前程,保护金夏兰不过是顺带罢了。

他若真在乎金夏兰,又怎会让她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堕胎一事若是被金家知道,金家为了家丑不外扬,定会杀人灭口的,金夏兰对于他来说,不过露水之欢,顺带在巴结金家这事上面,她还有点利用价值罢了。

不过告诉束怡宁那么多,也不好,所以她只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确实是委屈你家妹妹了。”束怡宁又叹道。

魏然扯了扯嘴角,倒了杯茶给自己压惊。

“但他们既然敢私通,此事想必是极其隐秘的,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魏然只觉得口中的茶水都有些噎喉,轻咳两声后胡诌道:“我无意中撞见过他们二人私会而已。”

“哦。”束怡宁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可下一秒又继续追问道,“说起来,能扳倒金夏瑶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魏家主暴毙,若没有这个环节,你整个计划都要泡汤。可你怎知魏家主会在那夜突然暴毙?若你不知,又怎能提前好布置这一切,做到如此算无遗策?”

魏然心中叹道,瞧瞧,这就是给束怡宁知道太多的坏处,问起来话没完没了。

她嬉皮笑脸地笑说:“如果我说我能未卜先知,你信不信?”

束怡宁想也不想地猛摇头,一副“你当我是白痴啊”的样子。

“这个就涉及到家丑了,还是不提了吧。”魏然故作落寞。

“最近的传闻我也略有耳闻.......”束怡宁见她的模样,不禁关切地问,“与继承人一事有关?”

豪门贵族的弯弯道道她也见识过不少,自然深谙这些大家族暗地里的那些处事之道。

“罢了,不提这些个煞风景的事了。”魏然神色一转,贼兮兮地笑道,“明日我就要去书院入学了,想来好久一段时间不能见你,你就没什么礼物要送我的吗?”

见她是真的不愿说,束怡宁也不再追问,嗔了她一眼,道:“我说今日这么好得空来看我,感情是来讨债来了,也不害臊,等着。”

说罢,她转身回了屋取东西。

等再回来,手上多了个楠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