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了。
但依旧耐心诱哄：“张嘴，我就帮你把刀片取出来怎么样？”
男人已经不为所动。
司夏彻底烦了，伸手就将人打晕了。
随后她从空间里摸出来一个一次性手套和一次性口罩。
戴上后，司夏粗暴地打开了烂脸男人的嘴巴。
末世快一年了。
男人应该很久没有刷牙了，司夏戴着口罩都能闻到他口腔里的恶臭。
她屏住呼吸，伸手将男人的牙一颗颗地敲掉了。
－
重生这么多次，司夏一直都知道一件事。
丧尸病毒，除了血液不会通过其他途径传播。
就连那些喝了拙劣能量液导致变异的异能者，也是因为晶核的坚硬残渣损伤了食道或者胃部才会被感染。
也就是说，就算将丧尸病毒喝进肚子里，只要你的身体里没有伤口，也不会造成感染。
自从抓到烂脸男人后，司夏就已经让大火几人搜过身，并没有发现任何藏纳丧尸原始病毒的地方。
烂脸男人也不是空间系异能者，没有空间。
而丧尸原始病毒这么重要的东西，想也知道，他一定会带在身上。
于是司夏用她那异与正常人的脑回路思考了一下。
觉得烂脸男人可能将丧尸原始病毒藏进了牙里。
对于这个想法，绿茶系统直呼不可能。
臭女人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有人会把毁灭世界的病毒塞进自己牙里？
以为别人都和臭女人一样，疯了吗？
可事实证明。
还真有人是疯子。
司夏敲完烂脸男人所有的牙，把那份机密文件留给了张院长后，就带着牙去找崇一星了。
在路上的时候，她就将那份精神系异能研究报告交给了崇一星。
崇一星看了一路。
回来后就缩进了房间，开始研究了。
这会儿她正好可以去验收一下，看看崇一星学的怎么样了。
－
山洞大厅。
崇一星闭着眼，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
而沙发正中间的茶几上，放着十几颗黄褐色带着恶臭的牙齿。
良久。
崇一星睁开了眼。
他擦了擦头上的薄汗，指了指桌子上的几颗后槽牙，对司夏说：“夏夏，这四颗是中空的。”
崇一星最初觉醒异能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很细小的细节。
比如怀孕的母羊，比如细小如草芥。
甚至和司夏秦年一起去越镇中学救人时，他也无意地展露出了精神系的另一种能力，隐匿。
但后来，在无数次需要侦查地图的时候，他渐渐地忘记了这两种能力。
幸好那份精神系异能研究报告，清楚地写明了怎么再次使用这种能力。
再次掌握自然不难，不过因为太久没用，还是有些费劲。
甚至有些异能使用过度。
不过结果还好，幸不辱命。
而且精神系异能还有其他的妙用……
想到这儿，崇一星笑着拿起了桌子上的进化液。
听到崇一星的话，司夏将那几颗牙分了出来，装进了另一个透明袋子里。
也没多留，带着牙走了。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能让夏夏这么看重，说不定这几颗牙有什么大用处呢！
－
司夏再次回到研究院时，张院长一伙儿人已经开始上手再次研究起晶核了。
见到司夏来，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手。
张院长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起来：“司夏小姐，我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你给我们的那个进化液，我……”们不是故意的。
话还没说完。
就被司夏摆手打断了，她的态度依旧很尊敬：“张院长，这里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司夏是打从心里尊敬这群研究人员的。
她没怎么上过学，对于这些知识也不懂。
进化液还是因为绑定了绿茶系统获得了任务奖励才有的。
跟这些研究人员比起来，她什么都不是。
研究丧尸病毒疫苗还需要张院长他们。
这样想着，司夏从空间里将被透明袋子装着的中空牙齿摸了出来，递给了张院长：“张院长，给你。”
张院长疑惑地接过。
啊？
司夏小姐给他牙是做什么？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牙是从那个丑男人嘴里敲下来的吧？
看着怪臭的。
司夏也没让他多猜，不过也看着他的牙放到了一旁的台子上，才继续说：“这里面应该有丧尸原始病毒，你们试着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丧尸病毒疫苗。”
话音刚落。
扑通一声。
张院长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原，原始病毒？”
他没听错吧？
是原始病毒吧？
张院长要疯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研究丧尸病毒疫苗，但现在的丧尸经过了进化后，体内的丧尸病毒已经完全分析不出来成分了。
再加上设备的简陋以及生存的问题……
可以说在这之前研究丧尸病毒疫苗，完全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现在……
现在……
张院长哆哆嗦嗦的，他伸手拽了一把身旁的研究员，试图通过他站起来。
但没想到。
又是扑通一声。
身旁的研究院也倒在了地上。
两个人面面相觑。
研究员没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是院长，你拉我干啥啊？我也站不住了！
张院长：“……”
他这不是腿软起不来了嘛！
司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无语地走上前，挨个将两个人扶了起来：“怎么样张院长，有把握吗？”
张院长不敢说大话，站稳后点了点头：“有一点吧。”
司夏没继续说什么，看着他们站稳后，将牙齿取了出来。
又看着他们打开了牙齿，果真从里面找到了几颗小小的被密封起来的容器后。
这才将空间留给了张院长和研究员们。
转身离开了研究院。
研究丧尸病毒疫苗是一个持久战。
但没关系，她能等得起。
而看完一切的绿茶系统：［……］
不是。
那个烂脸的丑男人还真把丧尸原始病毒塞进了牙齿里？
还真有人和臭女人一样有病啊？
不，不对。
臭女人才是最有病的！
这点不能推翻！
绿茶非常无语地溜了，去隔壁找恋爱系统吐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