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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妹妹不在了,尸体又被狐妖占去了。

虽然心有不忿,但是他们暂时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王帝乙和太子殷启已死好多天了,王位始终悬着也不是一回事。

而二王子殷寿又是先王唯一的子嗣,由他继位可以说是理所应当。

这也是最近,他们一直都见不到殷郊的原因。

最近他们一家都实在是太忙了,要忙着学习礼仪,还要量尺寸,由宫人们负责定制登基大典需要的衣物等等。

哦,还得搬家。

总之,一系列的琐事多得很。

不止他们很忙,质子旅的也很忙,他们被编排成了殷商王家侍卫,从今以后不止要训练,还要排班巡逻王宫,保护二殿下的安全。

不知不觉,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二王子殷寿终于要登基了。

登基仪式上,需要大司命王叔比干敬问国运。

登基台前正中间当然站着即将要登基的大王殷寿,旁边是王后姜氏,和太子殷郊。

王家侍卫四个队的队长,以及他们的百夫长都在台子的后面站着。

姚殊也在,只不过,在比较靠后的台下面站着,紧紧挨着东鲁的百夫长马兆。

所谓的敬问国运就是大司命比干,负责燃烧龟甲,然后根据龟甲的裂纹来推测殷商的国运。

这是老传统了,当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从成汤先祖开始,每一任大王当时敬问国运的龟甲都在宗庙里面放着呢。

姚殊站在后面,本来她对这事是不怎么感兴趣的,甚至说白了,她觉得这无非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国运不国运的,殷商只剩下大王殷寿这一支了啊,就算国运不好也得他顶。

然而,意外还是来了。

大司命比干捧着已经烧裂了的龟甲狂奔而来,期间帽子也跑掉了,人也摔了一跤。

但,他还是迈着年迈的步伐,朝着台子上狂奔而来。

接下来姚殊隔得距离有些远了,只能听见一些隐隐约约飘过来的字眼,然后再根据这些字眼推测出来个大概的意思。

说着说着,事情就突然到了要求大王殷寿效仿成汤先祖,自焚祭天。

姚殊:“......”

你这不玩呢吗,屁股还没坐稳呢,你就扯着这么大的棋子让人祭天,搁谁谁愿意啊。

突然,姚殊见到最前面的殷郊动了,随着他往前走的步伐,姚殊就直觉这事要糟糕。

他气势汹汹的冲了过去,期间姜王后还想伸手拦他,但是被他十分温柔的扒拉开了。

这家伙,先是来到比干的面前,一顿输出。

然后两人自然而然的吵了几句嘴,说的什么,姚殊听的不太清楚,但是从殷郊气鼓鼓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他显然没吵赢。

然后,这大傻子竟然直接跪了下来,超级大声的喊了一句。

“请父王传位给我!”

姚殊:“.....”

只恨自己眼神太好,在这一刻,她看到了姬发攥的紧紧的小拳头,以及姜文焕一脸‘哎呀,我去’的表情闭了闭眼睛。

姚殊知道,殷郊是好心,他所说的都是真心的。

但是,旁人会怎么想,尤其是他的父亲大王殷寿又会怎么想呢。

事情的最后,大王殷寿准备搭建一座祭天台,等到祭天台建成的时候,他就会自焚祭天,以此来消除天谴,改变殷商的命脉。

下午,姚殊的房间里面,殷郊和姜文焕此刻都在。

姬发不在是因为今天王宫那边正好轮到他们西方阵轮值,他正忙着呢,所以只有殷郊和姜文焕两人找了过来。

殷郊皱着眉,在姚殊的房间里面不停的走来走去的,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焦躁不安。

来来回回走了好多个回合,依旧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朝着姚殊的房间走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了一起,殷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伸出双手把姚殊的手握了起来。

“姚殊,你帮我想想办法。”

姚殊能理解他的心情,要自焚祭天的人不止是他的父亲,还是他自小心目中的大英雄。

姜文焕往前走了一步,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兄:“无论如何,你今天说的那句话不对。”

殷郊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看了看姜文焕一眼,表情非常不好看。

“那是我父亲,我岂能看着他自焚而亡。”

姚殊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她的话可能会不太好听,但是确是她心中所想。

她先是暂用的姜文焕的立场:“你确实太冲动了。”

听到大家都这么说自己之后,殷郊更加气鼓鼓的了,他站在原地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双大眼睛里面满是倔强。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就是认定了自己今天做的事情没错。

姚殊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说了下去:“我可能在后面听的不太清楚,可是我记得大司命比干正在说成汤先祖的时候,大王是没有答应的,甚至还在想着其他回旋的方法。”

她觉得以大王殷寿的能力,先把事情拖下来,从长计议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一件事情。

“但是,你突然跳了出来,说要代替大王自焚献祭,你这不是.....”

大王当时的脑海里面肯定在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推过去,但是经过殷郊这么一搅和。

这件事情直接从消除天谴的办法,跳到了自焚的人选。

......

姜文焕听明白了姚殊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十分赞同的说道:“嗯,我觉得姚殊说的很有道理。”

殷郊还是站在那里不服气的很,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做错。

他是真心要替自己父亲去死的,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没有错。

殷郊甩了一下袖子,气鼓鼓的把两人丢下离开了。“哼,我没有错。”

姚殊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倔的一个人生起气来,真的让人毫无办法啊。

他一走,屋子里面就只剩下了姜文焕和姚殊两个人。

姜文焕直接坐在了矮榻后面,冲着姚殊说道:“侍卫队的活,轮到你的时候,你直接去点个卯就可以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让姚殊做东方阵百夫长的原因,一旦坐了那个位置,盯着的人就太多了,偷个懒都不好偷。

他冲着姚殊微微一笑,说话的腔调很是好听。

“我都安排好了,女孩子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