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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眼睛一亮,这样好啊,自己是生意人,价高者得人之常情,并且眼前这位蒙面的姑娘也并未结账,况且苏夏的身份摆在那里,既然苏夏小姐主动加价解决问题,他自然也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盈小易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如果以后就只能一直对这种事妥协,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盈小易看向一旁的仲菱:“赌吗?就你。”

“哼,好啊,有什么不敢的,说的跟真的似的。”

“好。”

盈小易伸进斗篷一阵摸索,实际上是从空间拿出了一锭金子。

“老板,接着。”

盈小易顺手把那一锭金抛过去。

老板不可置信的把金子放嘴里一咬,有些结巴道:

“是……是真的……姑娘,您这是……”

“二十五两,这手炉,是我的了,一会儿我再买些其他的,到时一起算,剩下的到时找给我。”

“哦,对了,这位姑娘,刚刚的赌还算数吗?姑娘不会赖账吧,是不是带的银钱不多,不好意思拿出来啊?”

“你!”仲菱气愤瞪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紧接着直接把自己腰际的荷包扯下来。

愤愤道:“有什么了不起,输了就是输了,哼,蠢货,不知道财不外露吗?哪里来的败家子,上来就直接用金子结账!”

盈小易接过荷包,竟是当着面直接打开。

“啧,怎么都是些碎银,看来这赌打了也没什么意思。”

“你别欺人太甚。”

此时苏夏包括她带来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只见苏夏深深瞪了眼盈小易,直接离开了店铺,来时人多,走时便也呼呼啦啦一群。

离开店铺不远后,苏夏侧头和一侍卫队长吩咐道:

“等那女人出来,跟着他,看看她家住何处。”

“是。”

侍卫长刚要离开,又突然被叫住:

“等等,先派个人盯着,你回去找无夕过来。”

“小姐,这……”

“你觉得随随便便能拿出一锭金子的人,暗中没有保护的人有多大可能?”

“明白了。”

盈小易这边,看着之前和她抢手炉的人离开,剩下的人她也不想过多理会,于是面向老板道:

“老板,帮我把这手炉先包起来吧,哦对了,你这有手炉专用的碳火卖吗?怎么没见到?”

“哦哦,有的,不过姑娘看您一人来此,多了也拿不下,不如我送姑娘些先用着,您以后有时间再来买也不迟。”

“哦?那就谢谢老板了。”

“哎哎,都是应该的。”

老板原本打算继续给盈小易介绍,突然想到一旁的另外两位小姐还未离开,他毕竟还是老板,也不好直接把人晾在那,于是走过去说道:

“两位姑娘,想要买……”

“哼!阿颜我们走。”

没等老板把话说完,仲菱便拉着她那有些内向的小姐妹离开了。

老板讨了个没趣,眼见店里再无其他人,老板忍不住嘱咐道:

“姑娘,我之前话里可是刻意强调那是县令的女儿啊,您现在在景宁镇,得罪她可能会有风险啊……”

“老板好意心领了,只是难得有如此入眼之物,处处相让岂不无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能因为她是县令之女我就要一味谦让于她。”

“哎,多的我便不多说了,姑娘心中有数就好。”

“呵呵,老板你人真好。”

盈小易拿起一只红色的香烛:“找到了,就是这个味道,刚才就隐隐觉得这个味道好闻,一直没发现来源。”

老板看他拿起的红烛,讪笑道:

“嘿嘿,姑娘这个可不兴凑近闻,这个……这个是闺房乐事提升气氛用的。”

“闺……”画本子的片段瞬间闪现脑海,刚要问出的话立马打住。

“额,哦……”

为了缓解尴尬,又随手拿起一个土黄色的问道:

“这个呢?”

“哦,这个有安神助眠的作用,里面加了沉香粉,味道也甚是不错。”

“行,这个来三个吧。”

“好嘞,不过姑娘,这红色那种效应其实不会很明显,如果您实在喜欢那味道,其实也是可以日常来用的。”

“这样吗?那……那也来上三个吧。”

“哎哎。”

盈小易买了三个手炉,六根香烛,还有一些老板附赠的小玩意儿,最后老板给找回来六锭银子,加一些碎银。铜板倒是没有一个。

盈小易有些后悔直接扔给老板一锭金子的冲动了,可如果要回来重新付钱,刚刚那金锭……被老板用嘴咬过了,不要,坚决不要……

这老板也不是个傻的,既然客人不问价他自然不会客气,只是没有太过分罢了,商人嘛,如果不对钱使劲,还怎么赚钱。

老板帮盈小易把手炉中都加好了香灰,用来防止直接接触炉壁太过烫手的问题。

这样一来,这一大包的东西,分量着实不轻。

盈小易出了店铺门,感觉隐隐有股让人不适的眼神,像是刻意针对她的。

盈小易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往宅子方向走去,因为那个方向有个很隐蔽的巷子,她打算去那边巷子后,直接把东西放进空间,然后再从另一边出去,去其他地方逛逛。

原本想着回去陪盈雀吃完饭再说买铁签的事,可如今,是万万不能把人引回宅子的,但愿能在路上碰见黎青,否则,自己回去还真是难以摆脱跟踪之人。

………

“小姐,您找人跟踪那女人是想找机会教训她吗?”

此时的苏夏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府中,苏夏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心中火气难平,她在这景宁镇要风得风,人人都让着她,她本能已经习惯所有人围着她转的生活方式,而如今突然出现一个敢于和她唱反调的人,心中愤懑之余,还有些不解。

以前有些人再怎么不想顺着她,也会好言相劝,哄着她,她也不是那太过跋扈之人,更多的还是习惯,人家好生劝慰,不舍,她自然不会为难,何况以前和她打交道的都是什么身份?今天这个又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