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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初沈如也设计害她,也是为了设计她背后的青帮。

若凌耀坤真的是程老的儿子,沈如也这样对青帮下手他也不眨眼,说明他对青帮也不在意。

凌耀坤也许本就是想分裂青帮。

他从未享受过青帮带给他的便利,对青帮没感情实属正常。

更何况,一方军阀比帮会的老板要气派。

“爹爹不会这么做。”

宋徽宜肯定说,“若他真是程老的亲生儿子,爹爹或许会保他。这也只是为了感谢程老,并全了青帮的大义。”

宋沛文一直敬重程老。

若不是有当年程老的知遇之恩,宋沛文到现在可能还是南城卖水果的一个小混混。

宋沛文在原生家庭中没有得到的亲情,在程老这儿得到了。

程老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她又说,“青帮不会和沈林洋和沈如也合作。沈如也曾经在背后设计要害我,爹爹不会理会他们。”

这不是她盲目自信,她有这个底气。

她的父兄都爱她。

“凌耀坤是个怎样的人?”她有些好奇。

她听了其他派系大军阀的事,小军阀太多,她没怎么了解过。

周时大概讲了一些。

他摸过底,很了解凌耀坤,他的事迹都不需要他夸大其词,每件事情说出来都令人发指。

宋徽宜听了,心情不是很好。

他的性格,让她非常失望。

原本她存了一些期待,或许只是立场不同。听了过后才知道,这人从里到外坏透了!

他做的事未免太过荒唐,根本是个无恶不作的人!

还有,这些事情以这样诡异的形式串联起来,宋徽宜没多少心情吃饭。

她垂着眉,有些悻悻然。

沈聿青食欲不减。

看她了无兴致的放下筷子,他舀了勺汤递到她嘴边:“喝点汤!你今天几乎都没吃东西!”

“不想喝。”她没什么胃口。

“别胡闹!”沈聿青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饿着肚子可上不了战场!更何况这三瓜俩枣的,不至于唉声叹气!”

确定凌耀坤的身份,他反倒轻松。

比起未知,他更喜欢可控的事物,他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说,“徽宜,你知道的,没人能算计我。沈如也就算设了个大局,不会伤到我们,只会反噬他自己。”

没人能从他这里讨到好处。

沈聿青向来是张嘴的老虎,谁要是想惹他,他会先咬下对方一块肉。

宋徽宜勉强喝了一口。

她倒不是担心这个局破不了。

她有父兄,有沈聿青,如今还有周时——

她不畏惧那些人。

她只是在想,凌耀坤若真是程老的儿子,他和沈林洋沈如也狼狈为奸,甚至想分裂青帮,到时候爹爹会不会很为难?

毕竟凌耀坤没做一件好事。

他的许多行为,都不是爹爹一直遵循的宗旨。

宋徽宜问:“凌耀坤要是程老的儿子,他是怎么瞒天过海?”

二十年前,沈林洋和沈如也不过也是个几岁的小孩。

他们不可能提前知晓。

而凌耀坤,实实在在的做了凌袁诚的亲生儿子,没有人质疑过他的身份。

他不是养子,也不是义子。

无论是周时得到的讯息,还是沈聿青拿到的情报,凌耀坤都是凌袁诚的亲儿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二十年前他们不过四五岁,不可能布下这么大的局。

这个局,只能是近几年才开始布的。

“我让人去查。”沈聿青叫来副官谭绍远。

他说,“去查凌耀坤。事无巨细,特别是他身上发生的所有异常事。”

谭绍远说是。

他去发电报,安排那边的人去调查。

周时若有所思的看向沈聿青,似笑非笑道:“南城风水可真养人,看来我还得多呆些时日了。”

他意有所指。

“你回去也不打紧!”

沈聿青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没好气冷哼了一声,“你不过是个他来的棋子罢了,你不在也不影响局势!”

宋徽宜不明所以看了沈聿青一眼:“你怎么了?火气有点大。”

她听出来他语气中的不痛快。

他平时说话大多都是放荡不羁的,多有调侃之意,不像现在这样。

周时难得笑了一下。

不是很明显,只是稍微勾了勾唇,眼神中带着揶揄:“徽宜,他是看我来了,火气旺盛。”

宋徽宜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人啪的将筷子拍在桌上。

筷子拍在桌上,声音很大。

再一看,沈聿青脸都黑了:“白肃!送客!”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宋徽宜更是糊涂,她抬头诧异看他,很是不解:“你干什么?”

“他叫你徽宜!”他几乎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

宋徽宜愣愣看着他。

看着他不爽的脸色,她后知后觉的知道他在火大什么。

蓦地笑了开,调皮地眨了眨眼:“怎么啦?周时比我们都大,又是你的朋友,叫我一声徽宜好像也属正常。”

她的哥哥们都叫她徽宜,王穆洲也叫她徽宜。

周时是沈聿青的朋友,又比她年长,叫她徽宜也不为过。

这句话显然火上浇油,沈聿青脸色铁青。

他眸色发沉。

“吃醋啦?”

难得看到他这副模样,宋徽宜抬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又攥着拽了两下,“他故意逗你,你还当真了。我手不方便,快坐下来陪我吃饭。”

她声音软软的。

半撒娇的话,浇灭了他心中一半的火。

沈聿青坐下来,嘴硬道:“看在你要吃饭的份上,别的事晚点再说。”

他语气还是不好。

他没再赶周时走。

只是——

“可能我这张脸也还不错。”

周时捏着下巴,看热闹不嫌事大,“我随便说两句,他就生气,看来我有这个想法,也挺有竞争力的。”

沈聿青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黑了。

他握着银勺的手不断收紧,银勺的勺柄几乎要被他捏变形。

周时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更深。

宋徽宜有些无奈。

她都能看出周时看她没有男女之情,不过是逗沈聿青玩儿罢了。

偏偏这个在什么事情上都处事不惊的男人,周时这样轻飘飘的三言两语,他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泡进了醋罐子里。

他是完全没了理智。

“你别逗他了。”

宋徽宜看了周时一眼,又去安抚沈聿青,“他好看有什么用,我这不是只看着你呢?”

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要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他。

沈聿青浓眉一挑:“他好看?”

“……”

她第一次发现,他这样爱挑刺。

对面的周时哼笑了一声。

他吃着饭,全然不顾自己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宋徽宜只得叹了口气,放低声音,委屈巴巴的说:“沈聿青,我饿了。”

他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脸色还是很臭,不过又心疼她饿着肚子,还是舀了汤泡饭,夹了许多菜放在她的碟子里。

饭后,沈聿青果断将周时赶走。

周时也没说什么,只是略加嘲讽了几句,在沈聿青骂骂咧咧中慢悠悠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