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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我去驻地,这边留太多人会令人生疑。我和你大哥说了,让他把人接走,等颜海身体好全,走青帮的码头出去,我的人会在那边码头接他。”他说。

他确实是将信任宋徽宜这句话付诸于实践。

他向督军请命,亲自去洪门处理的颜家人,他却敢把颜海交给他们,不怕他们反水将他卖了。

沈聿青把自己的后背给了她。

宋徽宜问:“我大哥爽快答应了?”

“自然!”

沈聿青没脸没皮,说话一如既往的轻佻,“他可是我未来的大舅子!他最亲爱的妹妹都和我住了小半个月,咱们一家人哪说两家话!”

宋沛文让宋徽宜住在这儿,已经是默认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了。

同样,宋沛文也信任沈聿青。

这段时间青帮要处理的事很多,分不开身,让沈聿青照顾她,他们也放心。

不过,宋沛文在督军那儿没有松口。

他含糊其辞,只说如今新时代,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看孩子们的缘分。

沈聿青住在私宅,督军知道。

这里都是沈聿青的心腹,里面的消息外人打听不到。若不是他们愿意,不会有人知道她住在这里。

宋徽宜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正经点说话。”

他便正经了:“我让人给青帮送了些武器,他赚翻了!”

“武器?”

“上次说送你玩儿。”

沈聿青附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上次回南城前去偷了一个新型大炮的图纸!威力很大,炮弹可以轰掉一座小山!”

宋徽宜对他抢东西已经习以为常。

要是有什么东西不是抢过来的,她都觉得可能是天塌下来了。

“这样厉害?”

沈聿青嗯了一声。

他说:“战争迫在眉睫,武器至关重要,他们都在卯足劲制造危害力极大的武器!这还不是最顶用的,上次我和你说过飞机,它以后会是很厉害的军事武器!”

这些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沈聿青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若是打了,那一定是要凯旋归来。

“国内还没有人有飞机。”

宋徽宜有些好奇,又有些憧憬。

她说,“以前总觉得发明汽车的人很厉害,如今知道飞机,更是好奇这样笨重的东西怎么飞上天去的。若是你抢到了飞机,我也想体验一下。”

“这是千百年的发展!”

沈聿青笑道,“徽宜,这世间有大智慧的人多了去了!我们现在享受的就是前人一步步走出来的路,再过百年,后世的人就会享受我们走出来的路!”

宋徽宜心中一动:“比如南北统一?”

“这是其一。”

他说,“督军现在正在大肆修建铁路,再过十年,也许是二十年,我们就可以坐火车去到华夏的每一个地方……”

他说了许多。

他们享受着前人带来的便利,而后人也会享受着他们所带去的便利。

文化是传承下去的。

宋徽宜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宏伟的理想。

他有他的理想蓝图。

“你这个人太粗糙,都会被你的外表骗了。”

若是沈聿青不一直缠着她,她只会觉得他讨厌,根本不会搭理他。

他一直缠着,她被迫走近他。

越走近了,才发现他的好,他的与众不同。

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她轻声说,“你现在有我了,不能再无法无法天,不顾性命了,知道吗?”

“徽宜这是怕我死了?”沈聿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传开。

他捏着她的耳垂,粗粝的指腹抚过,在她的耳软骨处蹭了两下。

他常年舞刀弄枪,手上有很多处茧,落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

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她一向清冷,难得有这样总想贴着他的时候。

“你好黏人!徽宜,原来我喜欢黏人的女人!”对于这个发现,他很是兴奋。

他的手从她左手的腋下穿过,避开压到她的左手。

将她抱得更紧,似乎要把她整个人深深嵌入自己的身体,又是一声满足的喟叹。

宋徽宜问他:“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听到了。”

他说,“你别怕!老天爷可喜欢我了,他给了我狂妄的资本!就算阎王要把我拉走,老天爷也不让!”

“哪有你这样迷信的?”

搭在他胸膛上的手作势掐了他一把,声音略重,“一天到晚把死挂在嘴巴上,也不知道个忌讳!”

他无法无天的性格,让她提心吊胆。

如今战火纷飞,多少英雄好汉的性命都留在了他乡,连尸骨都无法带回。

沈聿青的理想太过于宏大,她更是担心。

“说我迷信,自己还说要讲究忌讳!”他笑起来,心情颇好,“徽宜,你是担心的头脑不清醒了!”

她大赧:“别说了。”

“好,不说。”他抱紧她。

沉默了一会儿,他沉了声音。

声音清润有力量,难得严肃,“我以前不在乎死活,这条命从不在我自己手上。如今,我把它交给你了,我会想着你的。”

她埋在他的怀里,蓦地笑了起来。

过了明日两人又要分离一段时间,他们一时都不困,躺在床上聊了许多话。

她和他分享自己在欧洲学习的经历,他也和她分享自己抢东西的趣事。

相比起她的平静,他的每一样事都惊险不已。

宋徽宜光是听着,都觉得他命大。

只身入敌营抢了别人的军火,他和身边的副官跑散,被人追到深山里。

严寒的天气,为了避开敌人的搜索他不能生火,为了饱腹只能生吃野物,还得时刻保持警惕,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躲避敌人的追踪。

他独自在深山里捱了半个多月,等到他的人来接应才离开。

“我从山上出去,第一件事就轰了他的大本营!他和姨太太正在颠鸾倒凤,两人光着身子到处跑!”讲起前面的事他都很平静随意,唯独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

宋徽宜听了一阵后怕。

沈聿青听到她时不时抽气,也知道她吓到了,便讲了些真正有趣的事给她听。

她听着听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