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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是宋徽宜时隔五年后第一次在家里过年。

过去那五年,她都是孤单一人。

那边没有过年的说法,没有南城这样热闹,每到新年夜都冷清得很。

宋徽宜总是站在窗边,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心思上下浮浅。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终于能和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年夜饭,一起放鞭炮,听着爆竹声响,迎接新年好运气。

她几次眼睛酸涩,差点潸然落泪。

吃过晚饭没多久,沈聿青来了。

“徽宜,新年好!”还未见到人,就听见厚厚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他高亢的笑声。

他们在沙发说话,听见他的声音纷纷转过了头。

他迈着大步从外面进来。

宋徽宜站起身,往外迎了几步:“你怎么来了?没陪着家人一起吃饭?”

她脸上原本就带着笑意,看见他来了,笑容更深,眉眼都弯了下来。

泛至眉梢时,嘴角上扬成一个高高的弧度,脸上和眼底都泛着甜蜜之色,久久不散。

“吃过了,督军去军营,我便来找你了!”他笑。

他解了身上的黑色大麾,抖落掉在外面沾上的雪花,“我出门时又下雪了!徽宜,瑞雪兆丰年,你回来这一年添了生机!”

他将这个好兆头归功于她。

瞧见她心情愉悦,他凑上来要亲吻她。

重重的咳嗽声传来。

一撇脸,四双眼八只眼紧紧的盯着他,皆面色不善。

坐在中间的宋沛文更是想把他赶出去。

大过年的,进门一分钟就让人有想把他扫地出门的心思!

宋徽宜也尴尬的很。

她借着大麾的遮挡,偷偷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这人混不吝惯了,天王老子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带看眼色,当着她父兄的面亲吻她又算什么?

沈聿青散漫扬眉:“过年好!”

宋沛文示意他坐。

宋徽宜将他拉坐在沙发上,他随手将大麾搭在沙发上,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手心。

身子往沙发背上一瘫,眼底染上戏谑的笑:“大过年的你们都有点孤单啊,怎么只有我一个人有女人找啊!”

“你喜欢?”宋沛文抬眸扫了他眼,意有所指,“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让你孤单一点。”

“岳父,我们之间哪有这个必要!”

沈聿青笑道,“我这不是过来拜年了?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我还是你未来的女婿!”

宋沛文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他们说好年后订婚的第二天,沈聿青就将这事告诉了督军。

处理好沈林洋的后事,督军立刻请了宋沛文和宋徽宜去督军府小坐。

他很高兴。

沈聿青马上二十七了,该是成家了。

军政府和青帮联姻,是有益的。

加上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个浪荡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着落,如今能收心将女孩子捧在心尖上,更是好事。

两相得益,这件事谈得很顺利。

订婚决定简办。

他们挑了正月十五的日子,双方家人一起吃个饭,订立婚书交换礼物即可。

这件事板上钉钉,沈聿青这女婿身份暂时是坐实了。

没人赖得了了。

有了未婚夫这个头衔,他得意更甚,巴不得在自己脑门上刻上这几个字,谁一眼瞧了就知道。

沈聿青招手,副官谭绍远和白肃将准备好的年礼提了上来。

将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他们又出去了一趟,来回三次才把东西拿完。

沈聿青准备了许多东西,茶几上堆成了一个小山。

宋月城不吃他这一套,趁机挑刺:“没见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女婿!”

“小孩子懂什么?我和岳父感情好,不需要客套!”

他一句小孩子,又把宋月成气炸毛。

他视若不见,只是捏了捏宋徽宜的掌心,指尖又挠了挠,懒洋洋的笑问她,“是吧,徽宜?”

“没人能说过你。”宋徽宜嗔了他一眼。

沈聿青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扔给宋月成:“喏!姐夫给你的!”

过年理应给晚辈红包。

宋月成伸手接过。

很薄,应该是一张支票。

拿人手软,还是新年红包,被占了便宜,他也说不出坏话了。

他这张嘴,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宋名立问他:“你让督军把沈如也放出来了?”

“本来想多关些时日,发现不妥。”

沈聿青说,“大年三十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少了个沈林洋,督军定然惦记着牢里的沈如也,到底是血脉亲情,化不开。”

就算他不提,督军也会提。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审过沈如也,吐出来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没有沈聿青审不出来的犯人。

只是督军知道他的手段,舍不得让自己儿子受这等刑罚,也折腾不出什么。

皮肉之苦,沈如也能挨得住。

宋鹤平嗤笑:“你这招有点损!”

“今晚吃饭,督军告诉他是我提议把他放出来,想让我们重修兄弟之情。”

沈聿青露出一丝讥笑,“他低眉顺眼和我说谢谢大哥时,那张脸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那你怎么回答的?”宋月成好奇问。

“这还用想?”

宋徽宜太了解他的恶趣味了,不假思索就替他回答了,

“二弟无需客气。若是三弟还在,凭你们兄友弟恭的情谊,他定然比我更牵挂牢里的你。”

她说这句话时,模仿他平时的语气,面上的表情也惟妙惟肖。

沈聿青瞧了,哈哈大笑。

“差不多!”他笑。

又附到她耳边小声说,“督军差点抽了皮带揍我!”

宋徽宜听了忍俊不禁。

督军当然想要揍他了。

他每一句话都踩在雷点上,谁见了都想揍他一顿。

就连她和沈聿青相处久了,都沾染了一点他的脾性。

他又说起来之前先去找了颜海母亲。

沈如也出事那一天,颜海被送上了去北边的船,没有人注意到。

他的母亲留在南城。

她住在颜海给她留下的那个宅子里,有专人照看她。

碍着身份原因,她不能出门。

她在颜公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几次门,对她来说早已习惯了。

“颜海到了地方,拍了电报过来,我拿去给她。”

他说,“我到的时候,正巧碰上他们吃年夜饭,他母亲和佣人们一起过年。我问候了几句,她说现在日子比以前开心舒坦,唯一就是挂念着儿子。”

“那就好。”宋徽宜笑道,“你发电报时,也能让他心里高兴些了。”

沈聿青笑:“我也高兴!”

他说,“今年有徽宜陪着我过年,这年味比往年更浓厚了许多!”

又是一声重重的咳嗽。

宋沛文没眼再看,起了身:“你们自己玩,我先回房休息了。”

另外几个也争先恐后的起了身。

一时间,一楼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徽宜戳着他的手臂:“你看你,总是旁若无人,把他们全吓走了!”

“要的就是他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