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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林却犯了倔,离许西亲口承认就一步之遥了,他怎么可能滚。

“江杰,算你狠。你跟我不可能就这么完了的,你且等着吧,你以为我承认了又怎么样,是他的又怎么样?你们家酒席都办了,全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我许西要给你江杰生娃娃了,你不承认有用吗?”

龚林在一旁已经愣了,真的是他的,他之前只是以为,江杰说没碰过她,但不代表别人没有,但现在许西亲口承认了,哈哈,不仅孩子是他的,连许西也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这是什么好消息。

他把暖风调大了一些,呼呼的风声把许西本就欲裂的头吹得更疼了,她直接伸手给关了,“叫你滚,你他妈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龚林乖乖开了车门,轻声道:“孕妇不能感冒,我怕你冷。”

门再关上时,许西已经恢复成之前的许西了:“江医生,话也说开了,我本不想伤你,但你欺人太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了。”

“什么?”江杰眉目一凛,预感要遭。

“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早就完完全全是徐益明的了,她回不了头了。”

江杰眉头皱的更深,“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许西哈哈一笑,“江医生,我是个女生,让我怎么好意思给你描述房中乐事呢?”

蒋凤琴在手机那头都快哭了,陈玫只得开口安慰:“妈,没事儿的,江杰身体底子好,这次高烧很快就会退下来的,你别太担心了。”

“唉,玫玫,我越想越后悔,就不该把这许西娶进家门,大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那天那么冷,还飘着雪呢,江杰给河边上饶了好一圈才把人寻回来的。你说这不作践人呢嘛!”

陈玫心下触动,他会大晚上出去寻人,还只穿了件薄衣,感情已经这么好了吗?不过想想也是,过年都带回去祭祖了。

“妈,我这边有点儿忙,江杰只是着了风寒,等他醒了,你煮点姜糖茶给他,让小叶子也跟着喝一点,预防感冒。”

蒋凤琴道:“唉,好!”

然后又看了陈玫好久才道:“玫玫,还是你好,如果你在,他肯定不能受这份罪了。”

陈玫知道大家都已经向前看,纠结过去其实很没有意义:“妈,我这边还有事儿,先挂了,你回头跟小叶子说一声,我过段时间再打电话给她。”

好心情被破坏个精光,陈玫看了看腕表,现在回去收东西,还来得及去公司打个下班卡。

徐益明在陈家村一待就是一整个月,陈玫因他的原因,接到过不少妈妈打来的电话,他们知道徐益明就在隔壁,让徐益明一定要去家里吃顿饭。

陈玫有些无可奈何,解释了一遍一遍徐益明是去工作的以后,再有一次得母上大人圣旨以后终于扛不住把电话打去了徐益明那里。

晚饭时分打电话的时候没打通,陈玫想了想可能徐益明正在应酬便也没有再做过多打扰,想着明天周六,再打电话更合适些。

乔艺可的肚子已经显怀,可能是初为人母的害怕,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天都能接到乔艺可的视频电话。

陈玫洗了个澡,看了眼时间,今天还没打过来,于是主动打了回去。

“玫姐姐!”乔艺可素颜朝天,头发随意散在肩膀上,一身粉红兔兔睡衣,皮肤亮的出奇。

“嗯,今天怎么样了?”

对方脸一红:“挺好的!”

接着陈玫就隐隐听见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问她要不要吃车厘子。

陈玫心下立马明了,这是陈歌磊回来了。这两口子也是对苦命鸳鸯,虽然她不知道太多详细的事情,但是听徐益明说他爸妈对这个陈歌磊并不满意,不是因为乔艺可怀孕了,是根本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陈玫笑道:“怪不得今天不打电话给我了呢,原来是……”

“哎呀,玫姐姐,不是,不是…”乔艺可面色红润,害羞的直摇头。

陈玫道:“没什么的,你们也那么久没见了。”

之前乔艺可跟她说过陈歌磊出国了。

“那我挂电话啦,你们俩小别胜新婚,我就不打扰啦。”说着陈玫就要挂电话。

乔艺可忙道:“别,玫姐姐,先别挂,我还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陈玫又把手机拿了起来,轻声“嗯”了一声。

对方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像是想说什么,又不太好意思。

陈玫等了半天,看着对方红透的耳尖,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一下。

小别胜新婚,小别胜新婚呀!

“可以!”陈玫突然开口。

乔艺可明显愣了一下,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虽然还是觉得难为情,但话题已打开,也没再扭扭捏捏,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房间里走去,等陈玫这边听到关门声,乔艺可才开口:“真的可以吗?其实是也不是一定得要,他,哎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总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害怕一个没把持住……你懂吧!”

房间里灯光昏暗,两人搞得跟秘密接头一样,陈玫连乔艺可的脸色都看不太清晰。

但她大概想象得到,乔艺可言行太过可爱,她又怕笑出来了乔艺可该挂电话了,只能憋着,等调整好,才抬头看乔艺可:“嗯嗯,我懂!”

“那真可以吗?你,你跟江医生……”

陈玫也是醉了,乔艺可竟然还打听她的这种事情。

陈玫:“可以,你月份这么大了,危险期过了,让他温柔一点,没事儿的。”

“啊,好好好,要多温柔?”

陈玫:“……”

陈玫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对方问的一本正经,但她确实没法回答。

“嗯?”乔艺可的求知欲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她突然想起跟江杰初夜时跟她讲的话,在脑子里胡编乱造了一番,最后给了个她自认为安全的答案。

“三分之二就行!”

然后啪的把电话挂了,至于乔艺可听懂了没,就看她自己造化了。

她捂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脸颊使劲儿揉了揉,这都什么呀,怎么突然话题尺度就这么大了。

临睡前她脸上的颜色还没彻底下去,她站在阳台上吹风,手机嗡嗡的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她笑了一下,往明亮的地方走去。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嘈杂不堪,陈玫问:“你这么晚还在外面?”

徐益明侧身给别人让了路,往酒吧更外面一点的地方走去。

“刚跟几个媒体的朋友吃完饭,他们说再去酒吧玩玩儿就来了。”

陈玫想起他们那块儿穷乡僻壤的,哪里来的什么酒吧,笑道:“正经酒吧还是不正经酒吧呀?”

“正经的。我们在隔壁县城里呢,地方小人又多,嘈杂的很,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陈玫哈哈一笑,故意调小了音量跟他说话:“委屈你了,大老板!”

徐益明没听清,对着电话啊了一声,陈玫便说:“你啥时候回来?”

徐益明说:“明天!”

“那你回来之前去我家看看,我爸妈知道你过去了,天天催我喊你回家吃饭。”

“好,我知道了。”

“那你少喝点儿,早点睡,知道了吗?”

“嗯,晚安,宝贝儿!”

咦,怪恶心的,陈玫假装干呕了一声,甜蜜的挂断了电话,然后把徐益明明天过去的消息发给了妈妈。

县城里的小酒吧里鱼龙混杂,徐益明他们一行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包厢坐着。等徐益明打完电话回去时,里面的几个人已经喝了一轮了。

其中一人道:“徐总,我们羡慕你呀,家里娇妻还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不像我们这些,桌子上电话摆了这么久了,硬是没半点动静。”其他几人听见这话也觉得是这样,连连点头称是,纷纷端起酒杯给徐益明敬酒。

徐益明还仰仗着这些人为他的度假村提前造势,宣传在前头,吊足人们胃口,等开发完成才好来个开门红,也只能把敬过来的酒全喝了。好在度数不高,他多喝了几杯倒是没察觉到醉意,只多跑了两趟厕所。

一群人玩儿到十一点多才散场,徐益明一手挽着衣服,一手扶着人把人送到了车里,挥了挥手。

戴雅婷叫的车一直在门口等着,见他与其他人道完别,赶紧下车来帮他拿手里的包包与衣服。

徐益明扯了扯领带,胸口的扣子散开了两粒,精壮结实的胸膛就露了一点点出来,他也懒得管了,靠在后车座上一派慵懒姿态。戴雅婷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脸红了一瞬,恢复过来后,把刚才吧台送的水递了过去:“怎么样?”

徐益明喝了一口,“搞定了,明天回去。”

戴雅婷哦了一声,“我订明早的机票行吗?”

徐益明想起电话里陈玫要他去她老家的事情,道:“不急,定晚上的吧,周六也没什么事儿,你明天不用跟着我,回江城吧。等晚上我从江城出发。”

戴雅婷点了点头,“好的!”

徐益明回到酒店,一身的酒味让他觉得十分难受,于是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把身体陷了进去。

刚开始还好,温暖的液体包裹着全身,舒服又放松,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才渐渐感觉到不对。

水越来越冷,他为什么会越来越热?

他泡的口干舌燥,神情迷离,四肢也开始发软。意识到不对,强撑着力气爬起来擦干了身体开门出去。

视线开始变得模模糊糊,他只觉得头要仿佛要炸了一般,声音也沙哑得说不出话来,他看不清前路,摸索着来到床边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强撑着精神把今天的一切回想了一遍,想找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早上在酒店吃完早饭就去了现场,茶水是自带的,中午跟这边县政府的领导吃饭,下午茶是当地村民送的,晚上则是那群媒体朋友,大家都是初次见面,而且都是些生意场上的朋友,不应该有人会为难他。他又想了一下这块地是否有别的竞争对手,可据他所知,这块地是明码标价,政府牵头的,他是正规手段得来,也不会有人蓄意报复。而且,合同早就签完了,如果是为了那块地,现在给他下药明显太迟了。

他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到谁会给他下药,甚至连给他下药的目的都猜不到。

等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有点重,他呼吸困难,他闭着眼睛伸手摸了一把,软软的,滑滑的,很温暖。

等指尖触感明确那是人类皮肤时,他猛的睁大了眼睛,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本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不着寸缕,皮肤白到发光,因为徐益明的起身,原本趴在他胸膛上的女人平躺在了床的另一侧,胸口白花花的一片霎时间占满了徐益明震惊不已的眼。

他立马扯了被子给女人盖上,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搭在脸上,徐益明看不清楚她的脸。想伸手去扯开看看,但又觉得不妥,被他看了身体,再看她的脸,人家女生该怎么想。

他拉开被子一角往里瞥了一眼,光秃秃,什么也没穿。沮丧的揉了揉眼睛,拼命想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他只记得他是想按服务铃的,好像是手臂没有力气,根本没按倒,然后......后面的一切他全忘了。

他从另一边下床,捡起地上的裤子三两下穿戴整齐。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只想着维护姑娘名声,趁着姑娘没醒慌慌张张躲进了卫生间里。

打开水龙头,捧了水直接浇到脸上,冰凉的液体透过皮肤刺激着他混沌的神经,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有些沮丧,又有些懊恼,双手撑在洗手台边仔细复盘,一点小细节也不放过,自问这次出差和之前的很多次没什么不同,他做事光明磊落,出手也阔绰,跟他合作过的那些企业都期盼着下一次,没哪个地方值得别人对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等他整理好自己再出来时,他以为女人该走了,可床上那人明显还是他去洗手间之前的姿势,脸上的头发都没扯开一点点。

他顿时觉得不对,那人不像是睡着,更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