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阮伊人要说什么，楚衍却已经率先出声：“软软的钱只够养我。大哥二哥要自己赚了！”
楚奕：“……”
楚辞：“……”
老三真无耻！！
不是一般的无耻！
楚衍却不管大哥二哥在想什么，反正软软是他的了。
他把赚来的银子给阮伊人：“给软软卖糖葫芦。”
“你自己存着吧。”阮伊人没收，这是老三辛辛苦苦赚的，她自然没有收的道理。
楚衍却有小脾气了一样，把银子往她手里一塞，扭过头，赌气又别扭。
“好，我收，我帮你保管，你要花在找我拿。”阮伊人笑笑说。
楚衍这才转过头，点点头：“软软真好。”
楚奕跟楚辞两人干看着，大眼瞪小眼。
好不容易才来一趟镇上，阮伊人让楚奕把牛车停下，去镇上的集市上买东西了。
她先去买了几串糖葫芦，给楚衍两串，犒劳他的。
“谢谢软软。”楚衍一手一根糖葫芦吃了起来。
“在车上等我，我去买菜。”阮伊人吩咐老三，然后跟楚辞去买菜，楚奕也跟着。
楚衍也要下牛车，却身子一晃，脑袋猛然剧烈疼痛起来。
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脑袋轻轻割的疼痛，让他浑身无力靠在牛车上，手里糖葫芦也掉了。
他咬着下唇，咬出了一丝腥甜，才忍住没有出声，不想让软软担心。
“老三，你吃不吃虾？”阮伊人这会在一个海鲜摊上，打算买虾，就问老三。
“吃。”楚衍咬着牙关，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
“好。”阮伊人回眸一笑，说：“我亲自下厨。”
“好。”楚衍又说，指甲深深地陷阱了牛车上的一根钉子，鲜血淋漓。
阮伊人问完就回头买虾了。
这虾是海虾，看起来挺新鲜的。
她是突然想吃虾肉了。
虾也不是很贵，一斤一百文钱，她买了五斤。
然后阮伊人又去买青菜了。
家里头虽然种菜了，但只有几种，吃多了就腻了，还是得缓缓口味。
楚衍看着阮伊人的背影，视线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
他眼中只倒映着那道纤瘦又好看的倩影，仿佛一辈子也看不腻。
只是脑袋的疼痛加重，让他突然有些忍受不住，仿佛筋脉具断一般。
那疼痛中还伴随着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和记忆。
楚衍觉得头痛得很，他赶紧躲进了牛车里面，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脸上汗如雨下。
楚衍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扩大，他的记忆，他的脑容量，还有他的剧痛。
楚衍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点动，双手抱头。
外头吆喝声一片，牛车内寂静无声。
一阵脚步声靠近了牛车，阮伊人买菜回来了。
楚衍从臂弯里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汗水打湿却妖孽的脸。
他桃花眸中不见了纯真无邪，不见了天真憨傻，一片清明，还勾着几分笑。
“楚衍？”阮伊人掀开帘子进了车内。
“我在。”
阮伊人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什么不对。
“软软，要抱抱。”过了会儿，楚衍伸出手，嗓音又带着一如既往粘人的撒娇。
不能让软软知道他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