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墨庭燎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的到。”
顾长离看着面前如同妖孽般的男人有些恍惚，那种熟悉感还是没有散去。
她要是直接告诉他自己在梦里见过他和她自己的猜测未免显的太过孟浪。
几次欲言又止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把眼前的人盯着，坦诚的目光让墨庭燎都有些不自在。
“拜我为师。”
墨庭燎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是一愣。
想来想去现在都没有什么合适的身份可以让他待在顾长离身边，当她师傅保护她也成了理所应当。
顾长离眉头轻皱，她本不喜欢拜师。
自己就有一堆功法秘籍，爷爷交给她的也不少，而且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有些迷茫。
如果只是真的单纯的看到她起了爱材之心，那以前的一切也解释的过去了。
墨庭燎看出了顾长离的犹豫，眼底泛起一丝苦涩，原来她连师傅也不愿让他当吗？
顾长离看着墨庭燎失落的表情，突然有点不忍心。
本来想让他换条件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罢罢罢，捡个便宜师傅换知吉一条命，值了。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顾长离一旦想清楚了事情就不会再犹豫。
她突然跪在墨庭燎面前磕了三个头。
动作行云流水，即使是临时决定也不会让人觉得轻率，反而有些真诚和爽朗。
明兮殿的慕绝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知道她有多骄傲，明明是宁愿腿被人打断也不跪的人，如今却为了知吉下跪。
墨庭燎本来只是想借师徒之名接近顾长离，怎知道这丫头如此较真。
要是以后恢复了记忆，今天他哄她做徒弟这件事怕是会好一阵子都不理他。
墨庭燎有些心虚。
想要扶起顾长离，她却自己先站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落了个空。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按理说一个完整的元神是可以炼制成一个器灵的，但如果元神已经被你吸收，在取出来怕是会有所残缺，器灵也就不会完整。”
“没关系，还在这个世界上就好。”
她无法想象知吉灰飞烟灭的样子。
没有转世，没有重生，就连黄泉地狱的位置也没有属于她的地方。
她散在四海八荒，亦或者早已消亡。
“好，拿一样武器，我来帮你。”
墨庭燎目光柔和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小姑娘，无论怎样，她终是回来了。
顾长离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扑朔而下，细腻的皮肤柔软而白嫩，精致的五官在烛光里朦胧。
墨庭燎看的心猿意马。
但顾长离没有感受到面前墨庭燎不正常的目光，只是全力将知吉的元神凝聚，在运出体内。
三息后，顾长离睁开眼，眼神冰凉。
墨庭燎靠在那里格外的出众，贵气自成，让人移不开眼。
不得不说他的确长的是极好，顾长离也看了好久。
在这个人面前她总是有些慌张，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里，完全被压迫而毫无反抗之力。
在情欲和实力面前，顾长离永远只在意后者。
就算这人帮了她多次，但她没有安全感，以后还是少接触的好。
至于人情，她总有一天会还他。
顾长离眼神变的坚定，一手运出凝聚的元神，一手幻化出赤血战戟，交给了墨庭燎。
墨庭燎接过东西开始专心的炼化器灵。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家的小姑娘拉到了不常联系人的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