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记得她双玄同修时，不少人因为同修两玄而爆体而亡。
“不能。”
墨钰干咳了一声。
慕绝艳也不敢说话，只得巴巴的坐着。顾长离嘴角抽搐，若是不能，慕绝艳以前还给她推荐修炼灵泉。
“那我现在是什么情况？”顾长离已经麻木了，总之别人不能练的她都能练，别人一碰就会死的东西在她这里都是空气。
“不知道，精神师很可贵的，这是件好事，你看你的怨不是被这个克制了一点吗。”墨钰这样安慰顾长离。
顾长离扶额，现在最起码有四种东西在她体内相爱相杀……
灵玄木玄共用一个丹田，玄灵虽是两个，可体内的玄丹却合体了，怨是一种以意力操控的东西，灵泉也是。
“以前有过人玄里和精神力双休吗？”顾长离以前还在为自己有两个玄灵高兴，现在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但若说让她舍掉哪个，她也是舍不得的。
“有，不过都活不过一年。因为到每年的月圆之夜都会有天劫。”墨钰想了想月圆的日期。
“天劫吗？”顾长离突然不在意了，不过就是被雷劈，上次赤血出世她直接用阵法把雷劫分散了，在黑峰涯下她直接把雷劫吸收了。
墨钰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没有什么反应。
大概反自然的事情都是在顾长离身上诞生的，慕绝艳还没有反应过来，开始一惊一乍。
尖锐的嗓音吵的顾长离头痛。
“我真的怀疑瑶姬在收服你前是不是把你扔到过海里，导致你现在脑子里都是水。”顾长离揉了揉眉心。
“你若真的烦我，就赶快修炼，好把我放出来。”慕绝艳成功的扯开了话题。
顾长离不说话了，拿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
“精神师的肉体一般都比较脆弱，但你有基础，所以不用和他们一样，按你自己修炼就好，精神师分为地阶，天阶，空阶，无阶，一介有初中后三个时间段，每一年都会有一次天劫，天劫来临时便是你精神力进阶，灵泉开辟的日子，若是你提前修炼进阶，天劫也会提前。”墨钰把话题又扯了回来，慕绝艳面如死灰，他觉得他还是比较合适带孩子。
因为知吉的原因，慕绝艳现在大多时间都是在穿裤子了，虽然他还是很阴柔娇弱。
慕绝艳认命的抱起知吉离开大殿走向卧房。
“那要是我今年进阶了，那月圆还会有天劫吗？”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但还是有不少人往这家店走。
顾长离坐在靠窗的位置，本是很安静的，可现在却有人说要包了二楼，让顾长离去大厅坐。
她此时眼睛是黑色，并没有人把这个小姑娘当成当今的镇国将军，刚刚引顾长离的小二也上来了，看了顾长离变色的眼睛一度觉得自己花了眼。
确定几次后看到顾长离腰上的玉牌放下心来。
心中只道现在大人物的玩法真多，用大把的玄力来换眼镜的颜色。
在以前他们可能还会害怕顾长离的红瞳，觉得那是不详的象征，但现在顾长离身份越来越高，反而成了尊贵的表现。
只不过上层社会的大部分人还不接受这个观点，只是普通的群众这样想。
顾长离并没有管要包二楼的那群人，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会，而且天劫的威力一次会比一次大，所以你还是做些准备好，不要太放松了。”墨钰知道顾长离的阵法厉害，但也知道后期天劫的威力。
只怕普通的阵法无法完全疏导这些力量。
“那我现在算地阶初期的精神师了？”顾长离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在包二楼的那群人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他们是国子监的学生，今日是宴请今年的探花郎，贺容。
玄武大路的文人不同于普通世界的文人，玄力修炼也是很重要的一颗，一般能进国子监的人不仅仅是学识渊博，实力也是在三阶或者四阶。
偶尔还有五阶或者六阶的天才。
但文人身上有傲气，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不会用武，只是各种讽刺顾长离。
“不，你没有品阶。”墨钰成功的打击了顾长离。
“是要经历一次天劫后才会有吗？”顾长离挑眉，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的小二已经给掌柜说过顾长离的身份，所以掌柜站在旁边也很尴尬，本来想劝这些学子几句，偏偏他们说的义愤填膺，根本听不得别人的话。
贺容收到了邀请，此时正与三两好友一同往二楼走。
“原来如此。”顾长离并没有多失落，若是有品阶才是奇怪。
“无阶后期的精神师，仅仅是一个眨眼，就可以使一座山倒塌。”墨钰为了让顾长离上进，特地给她描绘了一下未来的美好蓝图。
“这是怎么了？”贺容走上来见一堆学士堵在这里。
众学士见贺容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贺容今年的文章被贴出来展览，那写的叫一个好，他们只恨不得把贺容的脑子挖出来，换到自己脑子里。
“贺兄，你可来了，这女子实在可恶，无半分贤良淑德。”这人刚刚是走在最前面的，也是骂的最凶的。
顾长离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注意力都在和墨钰谈话，她知道墨钰是在为她好，心里微暖。
“你且知道这些就好了，那些人那样说你，你不反击一下？”墨钰也是知道那群人在那骂骂咧咧的，不过懒得去管。
总有人拿自己当盘菜。
“看吧。”顾长离瞥过头，一群人见顾长离突然有了动作，都打了一个冷颤。
明明是一双黑瞳，明明是一张那样倾城的脸，却让人从头冷到底。
寒冰炼狱。四个字在他们的脑子里出现。
顾长离的刚刚都侧颜就很好看，所以也有学士前来劝解，但全被顾长离忽视掉了，心中非常不满，于是就成了现在的群起而攻之。
但看到正脸，突然就不想再说了，除开顾长离的气质，就单凭容貌都让人觉得她有傲气的资本。
贺容也是看的微楞。
顾长离一身白衣，腰间系着两枚玉牌，一枚梨花状一枚方块装，皆不是凡品。
三千青丝用木簪挽起，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皮肤雪白细腻，气质清冷绝尘，仿佛随时都会驾云离去。精致的五官配上额间那三瓣梅花，只是一眼，便足记终身。
“这姑娘如何得罪了你们？”贺容不自觉的调了调嗓音，让自己说话声音更动听些。
那蓝衣公子看到顾长离的脸也结巴了。“我……我请客想把二楼包下来，这姑娘一直坐在这，动也不动，我们给她讲话她也不曾理会。”他也换了称呼。
顾长离平日做事太过稳重，加上身材高挑，让人完全看不出只有十三岁，倒是像十五岁的妙龄美人。
“不过是一桌子罢了，这顾长离的酒菜就算再我头上吧。”贺容也算玉树临风，喜欢他的姑娘不少，但顾长离却是唯一吸引他的。
顾长离轻笑，从荷包里拿出十枚玄石扔给了站在旁边的小二。
“这酒楼我包了，告诉一楼的人，他们的饭钱全部算再我头上。”顾长离这一笑又让不少人红了脸。只不过马上他们的脸就该白了。
小二高高兴兴接下，掌柜也是惊讶的很，包下二楼不过需要金叶子五十，也是就是一半玄石，而顾长离却直接给了十个玄石，这真是……天降横财。
“你!”那蓝衣公子咬牙，这是明晃晃都羞辱，可他偏偏不能拿这名女子怎么样。
其他人也是暗暗心惊，贺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姑娘生的这样绝色，又有这样大的手笔，在南玺国默默无名是不可能的。
他刚刚沉思，就听见顾长离开口。
“现在，让他们滚出去。”顾长离声音很好听，但说的话却让一群学士气的脸红脖子粗。
掌柜听到这话也是眼皮一跳，这好歹也是国子监的学士，更何况还有当今探花郎在这。
“不知在下怎么得罪了姑娘。”贺容也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试图挽回。
“在来一壶洛神酿。”顾长离继续拿起筷子。
小二跑的飞快，掌柜也只好硬着头皮请蓝衣公子那群人出去。
“你怎么如此恶毒，仗势欺人!”
“有钱算什么，不如比玄力。”
“真是有辱斯文，出口如此……如此!。”一群人当然不肯走，这回他们又团结了起来，长的好看又什么用，还不是蛇蝎心肠!
“慢着。”顾长离不为难掌柜了，毕竟人家也只是做生意的。
“你且走吧，我与他们单独谈谈。”顾长离开口，掌柜连忙摸了把汗，飞快的下楼，弄的上楼的小二也有些惊慌。
小二咽了口口水，飞快的放下东西后也离开了。
一群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她眨眼，二楼的门全部关上了。只留着她坐着那扇窗开着。
她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捏就捏。
她刚刚用的是精神力，不过拿精神力真不经用，关了一次门就暗淡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一群人叫嚷起来，看着突然关闭的门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长离让墨钰帮她恢复了红瞳。
几个不识货的开始叫妖怪。
贺容看到那双红瞳嘴角抽搐，感情这是顾长离!还有部分人也反应过来了，一瞬间面如死灰。
“草民拜见镇国将军。”贺容率先跪了下来。
蓝衣公子一下跌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是顾长离，那个单挑八阶猛将的顾长离？
其他人也明白了过来，连忙在地上跪好。
“你起来吧。”顾长离是听过贺容的名字都，听说是顾言君的义子。
“谢将军。”贺容站了起来，他现在看顾长离的眼神带了几分怀疑，他曾查过顾长离，在回顾府前一直是懦弱胆小的，今年也不过十三岁。
十三岁的一品官员，十三岁的世族长老。
他出身寒门，但眼界却一直是开阔的，直到不断听到顾长离的传言，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都世界观。
跪在下面的人也有不少讲过顾长离的，说她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了不起。
而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被他们指着鼻子骂。
跪在下面的人想想就觉得窒息。
顾长离唇微张，勾人魂魄。“怎么，不骂了？”
她身上的玄气泄露出威压，不少三阶玄者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到了一起。
“不瞒你们说，我以前打人，是直接把人脑袋给碾碎的。”顾长离唇上沾了酒，在灯光下妖冶万分。
她站起来，每向前走一步就如同踩在人都心脏上。
她站到那蓝衣公子的面前。“我记得你们刚刚说我仗势欺人，要和我比玄力？”
跪在地上的人脸上惨白，顾长离点了陪贺容刚刚上来的几个朋友。
“你们可以先走了。”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几个人心中猛松了一口气，匆匆给贺容道别就打开门离开了，临走时还帮顾长离把门关上了。
贺容嘴角微抽，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干什么。
他是银玄五阶，但对于顾长离这种吊打八阶的人来说无非是以卵击石。
更何况他还是顾家的义子，而且已经被记了族谱，按辈分来说，他还得喊顾长离一声爷爷。
“我今日心情尚可，且不想沾血。”顾长离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如同刚刚那样坐在那。
墨钰撤回法力，顾长离的眼睛又因为药效变成黑色。
跪在下面的人松了一口气，以为顾长离放过他们了。
“不过没关系，我有很多铺子无人打理，正需要几个掌柜，听说国子监的都有学九州算术。”顾长离的意思不言而喻。
下面的学士却是觉得五雷轰顶，这还不如碾碎他们的脑袋。
为奴为商者，不得参加科举，这等于是断了他们的仕途!
她好狠的心!顾家了不起吗？他们的背后也有势力。
几个人正准备反抗，顾长离却突然加大威压，跪在地上的人无一幸免，口中都是鲜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