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封了我当将军。”顾长离夹了一块清蒸蟹黄。
“哦？看不出阿离还有这个志向。”墨庭燎温柔起来简直能把人淹死，他给顾长离倒了杯梨花酿。梨花酿清甜，味道也是极淡，没有什么酒味。
“师傅这次过来是要教我炼丹了吗？”顾长离还没有告诉她她修了精神力的事情。修炼双玄已经是极其危险，在加一个灵泉，体内情况不比墨庭燎好多少。
“你若真想学炼丹，我这次就带你去找丹火，玉佩空间内有灵泉和鼎，你练丹时便用那泉中的水即可，那鼎不是凡品，你可以先用真火练药，在用鼎将其凝结成丹。”
墨庭燎看顾长离的反应，总觉得有些不对。
“去的话要去多久？”顾长离想着是四月去秘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上次他们去鬼域，就足足用了三个月。
“不知晓，我可以带你去灵域北海，那海下有一金莲，内生菩提子，据说是上古之物，但这种东西要看机缘，你若是得了那金莲，便可用那金莲来做丹火。”墨庭燎虽然说是等机缘，但是自己却有那金莲锁在的区域传送阵。
“那丹火叫什么名字？灵域又是何处？”顾长离来了性质，但是想着时间又觉得可惜。
“无名。”墨庭燎勾唇一笑。
“灵域是我住的地方，你可要随我回去？”墨庭燎说这句话的时候让顾长离产生了一种是去见家长的错觉。
她被呛了一下，连忙喝了口酒下肚。
今日顾长离本就特别描过眉，虽然英气但也有种特别的娇俏。
“为何无名？”顾长离还是比较关心这个，至于灵域，暂时且不去想。
“因为这金莲只现世过一次，现世时灵域的朱雀全部沉睡，现世三天后又沉了下去，它浮在海面上，海水整整干了一半。”墨庭燎知道这东西危险，但也知道这东西难得。
他如今已经可以力挡一面，既然顾长离想要，他就会给她最好的。
顾长离嘴角抽搐。
这是神话里的东西？墨三郎还是什么都想的出来。
偏偏他这个样子又不像作假。
“我现在且去不了，四月我有事。”顾长离幽幽开口道。
她又夹了一次菜，最近这厨娘厨艺怎么精涨这么多。
“有何事。”墨庭燎虽然是在问，语气却有些冷了。
顾长离居然拒绝他。
他对她难道不好吗？他以为顾长离没有发现，然而花厅的风都冷了一个度。
顾长离突然反应过来，无论对方喜欢还是不喜欢自己，自己都没足够的力量与其反抗。
“我要去参加一个秘境比赛……”顾长离的声音更小了些。
她也想冷淡，像平时一样对别人高高在上，爱理不理。
但是墨庭燎的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原则打破器一样。
一次又一次动摇自己的底线。
这么多年养的性子仿佛毁于一旦。
“无事，你且说来听听。”墨庭燎发现自己吓到顾长离了，连忙又收了气息。
自从顾长离上次拒绝他，他就容易想很多，占有欲便的越来越强，他完全做不到风轻云淡。
也做不到放手。
“族里长老让我去参加圣墟秘境的比赛，拿到名词。”顾长离强行淡定。
“族里？”墨庭燎脸上多了写玩味。他本就不是那种干净的人，今日穿白衣也是想着顾长离的原因。
现在看着身上的白袍只觉得刺眼的很。
就南玺国这个地方，也敢指使凤命的人？
圣墟秘境在六界中算比较有名的秘境了。
玄武大陆是是玄者主要的地点，期中每年的比试也是凶险万分。
看顾长离这个样子，那群“长老”
应该什么也没有给她讲过。
每年去那里的人，回来的只有五分之一。
“你想去吗？”墨庭燎看着顾长离，眼里多了几分认真。
一双眼睛本来就好看，这回看的顾长离话都说不出来。
“想……”顾长离憋了一会，才开口道。
修炼本来就是如此，若只是修炼没有历练，那这样的修炼是没有灵魂的。
墨庭燎失望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再说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救了你妈而没有救我。
“那我陪你？”他其实灵域有很多事情，作为皇子也是要处理政务的，比起顾长离这个闲官不知忙了多少。
但是这些比起顾长离来都不重要。
他愿意为顾长离付出全部，但顾长离不一定愿意接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她看墨庭燎怎么也不像个闲人。
顾长离看着墨庭燎穿着白衣时的那份不自在，猛的清醒过来。
他是在将就她，而作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顾长离心情开始有些不好了，咬住了下唇。
压住心中波澜后想了各种可能性，最后得出结论就是及时损止。
墨庭燎的世界和她不是一个层次，她就不要在做梦了。
男人都喜欢新鲜感，虽然她也觉得墨庭燎很特别。
但有些事情该断就断，不能再拖了。
就算有好感，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该肖想。
至于他以前付出的东西，她只能对墨庭燎说句谢谢了。
她早该想清楚的。
昨晚自己还去给人家带路，真是蠢到家了。
顾长离莫名觉得羞愤，又觉得愧疚。
她本来不在乎这些的。
顾长离的筷子停了一会，在墨庭燎的提醒下又夹一块子菜。
只不过这回放到口中的有些苦。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准备把事情说清楚。
吃了好几口后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只能很没有骨气的站起来说自己吃饱了。
墨庭燎又何尝不是心情复杂。
“怎么了。”顾长离的情绪虽然藏的深，但是想要知道也不难。
她果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你才吃了一半。”顾长离那个小碗的米饭基本没有怎么动过，但是墨庭燎还是说的好听了些。
“你辟谷了。”墨庭燎挑眉，辟谷在吃东西对身体多多少少都有些影响，但像他这种力量强大的无所谓。
“是。”顾长离继续往前走，墨庭燎跟了上去。
外面的丫鬟一脸懵逼，这是发生了什么？
墨庭燎知道顾长离突然翻脸的原因，现在如果不解释清楚，以后只会误会越来越大
她觉得自己卑微，实则他才是卑微的那个。
被深爱却不深知。
顾长离见墨庭燎追上来，心里更难受了。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那方面的，很多时候她在感情很迟钝，却也异常敏感。
她走进自己房间。
墨庭燎随即也踏了进来。
“师傅不去休息吗？”顾长离眼角微红。
有一种自己感情被戏耍的感觉。
墨庭燎看着顾长离，门全部砰的一声关上。“我们是不是师徒你明白的。”
顾长离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是师徒了，您救我，又教我东西，我也给您磕头拜师过。”
墨庭燎听见她连您字都用上了，眉头越皱越紧。
“到此为止吧，我觉得现在我们师徒也做不了。”顾长离的语气突然平静。
墨庭燎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下就走到这一步了？
他走到顾长离面前，看了她许久后低下头含住了顾长离的唇。
“啪”顾长离也是懵了一下，一耳光就甩到了墨庭燎的脸上。
她这具身子才十三岁，面前这个人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对这样小的孩子下口。
墨庭燎垂下了眼睛。“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
顾长离气在心口，堵了好一会。
“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性的。”顾长离也懒得装了，直接就摊牌了。
要是她在装下去还不知道这个男人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墨庭燎很想把过去的事情告诉顾长离，但过去他又负了她。
这只怕更加荒唐。
“只要你愿意，其他的我来管。”墨庭燎试图在靠近顾长离。
顾长离见他向前就直接退后了好几步。
“我才十三岁，你也下得去手？”顾长离脸都憋红了。
墨庭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吻她的时候也是，轻轻柔柔像风拂过一般。
待在空间的慕绝艳和墨钰早就知道墨庭燎对顾长离的心思。
但是两个人一直装作不知道。
听到十三岁的时候慕绝艳笑了出来。
明明都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
顾长离当然知道慕绝艳在想什么，更加恼羞成怒。
一双眼睛睁的极大，刚刚因为被亲过所以眼睛里还泛着水光。
“我可以等你。”墨庭燎说的非常认真。
“我觉得还是不合适。”顾长离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拒绝他了。
“我觉得还是很合适的。”墨庭燎又把语气放软了一个度。
两个人在房内磨磨蹭蹭的扯了一个小时。
最后墨庭燎被顾长离推出了卧室。
可怕的是墨庭燎脸上还带着笑。
躲在屋里的顾长离只觉得自己脸如同火烧一般。
心里咒骂墨庭燎是个登徒子。
四月。
顾长离给吴耀林请了假，于是吴耀林开始帮顾长离带兵。
那些士兵见顾长离要离开一段时间，还突然有些舍不得。
在吴耀林的训练下，他们越发想念顾长离了。
完全将那十几年的兄弟之情抛到了脑后。
“明日就要走了？”墨庭燎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在顾长离背后环住了顾长离的腰。
“放开。”顾长离被墨庭燎温热的胸膛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那天墨庭燎在房内和她墨迹，她实在是招架不住，在约法三章后便答应了他。
这次去秘境顾长离严令禁止墨庭燎跟来。
“嗯。”墨庭燎很听话的放开了手，站在顾长离面前。
“我走后你要留在府里也可以，回灵域也行，总之不能跟着我。”
“好。”墨庭燎唇角微勾，这几日他把顾长离送他的衣服穿了个遍。
每次莫雁来他房间给他送奏折时都吓了一跳。
不过现在就要淡定很多了，无论墨庭燎穿什么衣裳，都不在觉得有冲击力了。
“那你有没有东西留给我。”墨庭燎挑眉。
顾长离顿了一下，她还真没给墨庭燎准备东西。
“来，拿着”顾长离从木戒中拿出一盒芙蓉膏。
如今已经入了春，马上就要到初夏，擦的东西自然是要用补水些的了。
墨庭燎没有嫌弃，将那小盒子收了起来。
他家长离给他的东西他都喜欢。
虽然说顾长离已经承认了他，但是这一个月两人除了第一次他强迫亲的顾长离以外。基本没有任何亲密接触。
最多让他牵一下顾长离的小手。
“回礼。”墨庭燎拿出一个小药瓶。
药瓶晶莹剔透，里面的那颗丹药刻满符文，甚至周围浮着紫气。
顾长离心中一动。
这个人总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是敷衍他，却还拿自己的真心和她交换。
“这是什么？”顾长离又看了看那丹药上的印记，发现不是刻上去的符文，而是在炼药时形成的。
“九回丹，用龙肉和麒麟血练成的，是灵域南荒地下城的镇城之宝，我前些年收集来，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此物可保你一命。”墨庭燎又抱了上去。
还揉了揉顾长离的脑袋。
“真是拿人手短……”顾长离小声咕哝了一句，没有反抗。
她以前对秘境的凶险程度没有范围，这回听墨庭燎给她讲过后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难不怪这国家之间的比拼要让他们这些臣子的女儿也去。
偏偏这些世家还不知道内情。
只有五分之一的人可以回来。
那五分之一无非就是皇帝的子女，其余人能回来更好，若是不能也无伤大雅。
秘境有风险，可多少人却以此为荣。皇族的让人才是人才，其他家里的人难道不是了吗？
活该这个大陆被别人看不起。
顾长离突然想到南无疆，突然明白她自豪的原因了。
“在想什么？”墨庭燎眯起眼，发现他家小离儿真好看。
“想你。”顾长离脱口而出，随后又有几分恼怒。
墨庭燎轻笑一声，手指插进顾长离的发丝里。
温热的唇落在顾长离嘴上，顾长离想反抗，却发现动不了。
只能仍有墨庭燎在她口中掠夺。
顾长离脸上染了一层绯红，这一次墨庭燎吻的极为绵长。
硬是亲的她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