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的日子怎么样？”
“……”傅元嘉现实一愣，她没有想过康熙会问这个问题，稍微一琢磨，答道：“回皇上，日子虽是清贫了一些，但是能为大清祈福，是奴才的福气。”
这么一说，算是一个标准答案，却不是最完美的答案。
康熙不甚满意，挑了挑眉，语气多几分凌厉，眼神好似刀子一般，“你……可是直到我今天找你来什么事儿吗？”
“奴才不知。”
傅元嘉老实地回答。
“好，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康熙又加重了几分语气，说：“朕来问你，你可认识卓木克的可汗？”
“不认识。”
傅元嘉想都没有想就回答，若是被皇上知道阿树曾经在自己府上住过几年，怕是全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那为何人家点名要娶你，达成此番联姻，永不反我大清。”康熙皱眉说道。
“什么？”
傅元嘉没有想到阿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永不反清，其他的条件都没有提，便只提了一个联姻的要求？
“朕要遣你去联姻。”康熙好心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此时，傅元嘉面无血色，唇角抖动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听见康熙继续说道：“卓木可汗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公然跟朕要东西，你怎么说？”
问傅元嘉的意思。
她沉默了几秒，脑子飞快的转动，咬着牙回答：“回皇上，奴才以为这笔交易做得，原因有二，第一奴才不过是富察府的格格，本就无足轻重，纵然是和亲也免去皇上骨肉分离之苦，是奴才之幸；第二，若是能用联姻换得卓木克的顺服也是一个好事，卓木克既已归降，那周边的各个小部，自然也不会撑太久，边境百姓也可安居乐业。”
这些都是从国家大义上来考虑的，傅元嘉丝毫没有提到自己。
康熙的眉头稍稍展开，抿着唇角，追问道：“抛去这些，你自己可是愿意？”
“奴才不愿意！”
“怎么说？”
“奴才已有心上人，自然是不愿意的，可为了大清百年基业，奴才责无旁贷。”傅元嘉高声说道，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好！”
康熙只说了一个字，“方才在这个殿里，还有一个人同你说了一样的话，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回皇上，奴才觉得奴才应该知道。”
“你打算怎么办？”康熙问。
“奴才听皇上的。”
傅元嘉又把皮球踢回去，其实这件事本就在康熙的一念之间，是去是留，全凭他的喜好，只是利弊傅元嘉已经看清楚了。
此时，他们赌的是康熙做皇帝之外的那么一点人情。
也看胤裪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
“哎……这事儿难办了。”
“……”
傅元嘉垂眸，心中暗自腹诽，能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给个痛快不行嘛！
“奴才全凭皇上做主。”
“两只小狐狸。”
康熙无奈地叹气，轻咳了一声，妆模作样地沉吟一番，这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