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和小周两人驾上马车回家，将柴油机和抽水泵装车，拉到村西的池塘边。
抽水泵是午饭过后安装好的，打开开关，机器开始转动起来。
突突突一响，一条长长的水龙飞射而出，湍流不息的河水沿着水垄沟流进了地里。
围观的村民都大吃一惊，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更没有用过。
听见机器转动和水流的声音，好多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跑过来看热闹。
男人们光着膀子站在土坡上，将裤腿撩得老高。女人们也站在跟前笑着闹着，拥挤着。
这个说：“小天真有能耐，上次是推土机，这次是抽水泵，下次是不是就该开飞机了？”
那个说：“小天有前途，将来一定是咱张家村的万元户。”
还有人说：“张家老两口有福气了。摊上小天这么个能干的娃，比俺家那个吃死爹强多了。”
张富贵在一旁抽着旱烟，听见村民们的夸赞儿子，心里别提多美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水很快流完了一垄，枸杞苗得到河水的滋润，一个个直愣愣，绿莹莹变得昂首挺胸。
看着这一百亩地根正苗红的药材，张小天很欣慰，他把施肥的工作交给小周，一切安排妥当后，决定进城找李燕。
他出了山口，坐上公交车，就这么进了城。
也不知道李燕在哪？她在干什么，只能漫无目的找。
他进城的第一天，在大路两边的门市店挨家挨户问，挨家挨户找。
“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左右，长得很好看的女孩？”
“没有……。”
“没有……。”
“没有……。”
一连串的没有，让他大失所望，他走街串巷，从城东头走到城西头，又从城南头走到城北头。见人就问，见人就打听，可是李燕就是杳无音信。
难道她会插上翅膀飞了？还是故意躲着自己不见？
晚上，他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李燕到底在哪？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就这么一直想，一直走，一直找，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人静，半夜两三点了。
张小天一天没吃饭睡觉，旅馆都没有找。
他像丧尸一样游走在大街上，两条腿都麻了，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保存体力，否则，还没找到李燕，自己就先病倒了。
他走到一片漆黑的桥洞下，躺在地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睁着两只大眼睛生生熬到天明。
这天晚上他想了很久，这么漫无目的找也不是个办法。
李燕怎么说也是高中毕业生，找工作肯定会工厂。
于是他锁定了范围，准备天一亮，去工厂找。
这个城市并不大，工厂也不多，他找了面粉厂，印刷厂，彩染厂，造纸厂等等，依旧没有看到李燕的身影。
不过，听面粉厂的一个女人说，几天前有个叫李燕的女孩过来面试，结果没留下，后来就不知道去哪了。
张小天听见这个也高兴地不行，总算有李燕的消息了，他对那个女人感激不尽，千恩万谢。
出来后，他顺着造纸厂这条路一直找下去，又整整找了一天。
太阳落山了，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星星也爬上来了。他心灰意冷，精疲力尽躺在桥洞下，回想着过去……
放假回来第一次看见李燕，她正在玉米地里撒尿，皮肤恁白恁滑，好像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李燕生气了将他打下仙人谷，救上来那天下午，女孩帮着他揉屁股，手真的好软……
去帮李燕家点玉米看见她的胸，好大好圆，暄腾腾，圆鼓鼓，紧绷绷……
在堂屋偷亲她的那次，女孩的嘴巴好甜，亲吻的感觉好麻……
那天，他还发誓，一定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家……
现在，张小天好想念李燕，想念她的脸，想念她的胸，想念她的手，想念她的唇……
这一切，在他的脑子里想过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地播放。
她会不会被人贩子拐走了？做了别人的媳妇，给人家生娃？嘴被人亲，脸被人啃，手被人摸，胸被人揉……。
想到这儿，他立刻揪心地痛……。
不知道过多久，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亮了。
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放开我，救命呀！救命！”
喊叫的声音很迫切，好像特别惊恐，也十分熟悉。
一听就知道有女孩在被人欺负，他赶紧爬起来，顺着嘶喊的声音冲过去。
桥洞下，一个男叫花子正在欺负一个女叫花子。
男人把女人按倒在地，不断撕扯她的衣服，脸上还显出一股邪笑。
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拼命在挣扎嘶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刺啦”一声，女人的衣服被扯破，两只雪白又可爱的小兔子砰！地弹跳出来。
男人将那双又脏又粗糙的双手伸进女人的身体里不断抚摸，嘴巴里还不停流口水。
“啊，救命呀！谁来救救我。”女人在呼喊，挣扎，咆哮。
他娘的，女人也欺负？真是没人性！
“混蛋！放开那个女孩！”张小天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
男叫花子没明白咋回事，就被一顿暴揍，滚到在地上。
他赶紧低头查看女人的伤势：“姑娘，你没事儿吧？”
哪知道女孩竟然哭了：“小天哥！你总算来了，吓死俺了，呜呜呜……。”
张小天又惊又喜，做梦也想不到救下的女孩竟然是……李燕。
李燕碰到了救兵，一头扎男孩怀里去了，将所有的委屈化成泪水尽情泼洒。
张小天不理智了，本来还怀着看热闹的心情，打算英雄救美。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小情人。
“王八蛋！我杀了你！”
顿时一股怒火升腾而起，在心脏里熊熊燃烧，穿过脑门，直冲霄汉。
他的眼睛里充满火焰，紧握双拳，抡圆了胳膊，重重奔男叫花的脑袋砸去。
现在的张小天脑袋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眼前这个混蛋，为李燕报仇。
当！一拳砸在脑袋上，男人鲜血迸溅，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张小天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当！当！紧接着又是两拳，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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