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人马，分为南西北，三个方向，分别去往王家村，李家村和赵家村。
每辆马车，张小天都给了两千块钱，作为收购油菜籽的本金。
虽说，目前正是油菜收获的季节，可大多数菜籽正在收割晾晒中，没有入仓。所以，这段时间收购的菜籽，应该是陈年的。
散开之后，小周那队去的王家村，王娟那队是李家村，张小天和小婷这队去的是正南的赵家村。
张小天驾着马车，小婷和他并肩坐在前面。女人坐在张小天旁边，一点也不老实，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都把他看毛了。
“你看啥？我脸上有人民币？”张小天说。
“不是，小天，你长得真帅，比李二胜帅多了。”小婷说。
“废话，李二胜能跟本帅哥比？我能甩他好几条街，他长得猪公脸，蛤蟆嘴，冬瓜脑袋赖利头，比猪八他二姨夫还丑。”张小天不屑地说。
“咯咯咯……”小婷乐得爬不起来：“小天，想不到你不仅善良，聪明，有胆识，还这么幽默，要是谁做了你媳妇，那可幸福死了。”
“小意思，本帅哥就是这么无懈可击。”张小天还嘚瑟上了。
“诶？小天，你心上人是不是王娟呀？”小婷说。
“不是……。”
“那是谁？”
“要你管！”真是关你屁事，反正又不是你。
“别这么小气，说出来让俺听听呗！”
“她叫李燕，现在在城里，你没见过，有机会让你见见。”突然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好久没去找李燕了，天天忙的得颠屁颠，累得不成人样，居然把这档子事忘了。
“那小天，你俩上过炕没有？”小婷刚开始得话还好好的，从这句就不上道了。
“啊？”张小天心里一紧张，心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咋那么不嫌害臊呢？俺俩上没上过炕关你屁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没有！俺俩之间纯洁的很。”
“小天，难道你还是个……雏？”小婷很惊讶，没想到他还是个极品男人。
“是又怎样？难道看不起我？”现在社会真奇怪，处男居然这么罕见。
“当然不是，小天，既然你第一次还在，那给了俺呗！这没人，你在俺身上练练手咋样？”女人说着，小腰一个劲地扭，身体也一个劲地蹭，不知不觉，拱进了张小天的怀里。
***，张小天终于知道为啥女人非要跟他一辆车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勾搭。
其实，张小天不喜欢她，但她真的长得太俊了，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脸蛋也红得跟水蜜桃一样，看得他春心荡漾，蠢蠢欲动。
小婷两只手在张小天肚子上不停地摸啊摸，捞啊捞，捞鱼一样。
他痒痒得不行，也窘迫得不行：“你干啥？快松开。”
张小天一把推开小婷，两人在马车上像拉大锯一样，扯过来，拽过去。
“小天，俺稀罕你，想跟你好，你要了俺吧！俺伺候你，咱俩……耍耍呗！”女人说着，一只手划过了张小天的裤腰带，抓住了它至关重要的地方。
要不是小婷跟过李二胜，还和那么多男人上过炕，张小天早把她按在身下，将她咔嚓了。
可女人在他心里已经不干净了，身体上的冲动突破不了心理上的防线。
张小天憋得脸色通红，浑身燥热，额头上都爆出很多青筋。
他猛地推开小婷，结果，女人没注意一脚踢马屁股上了。
马儿惊了，不听使唤，拼命地往前跑，在路上走起了S线。
终于“咣当”马车一头扎进了沟里……。一男一女也从马车上摔进了泥沟。
还好那个泥沟不深，要不然就摔死了。
可是坑里净是淤泥，马车轱辘陷进去老深。马脱了缰，缰绳断了，没法再走。
气得张小天光想一巴掌抽死她，赶紧从坑里出来，抖落一身淤泥站在路边。
离前边的村子还有十里地，这荒山野岭，去哪找人把车推出来。出不来，不要说收油菜籽，回都回不去，还得在这过夜。
“你摸啊！咋不摸了？不让摸还要摸，你摸个鸡毛啊！”张小天气得不行，冲小婷怒吼。
“人家就是想摸你的……鸡儿。”小婷不嫌害臊地说。
张小天哭笑不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瞅着泥沟那么深，该咋出来。
小婷身子弱，力气小，俩人试着推了好几次，都没推出来。
张小天在路上来回看了看，不要说人，连个鸟影都没有。
算了，不看了，越看越来气。
索性他直接蹲到马路牙子上，抽起了烟。希望过来个人，帮着把车推出来。
小婷也蹲在他身边，来回瞅：“小天，别灰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咱今晚不回家，俺在这陪着你，直到他们过来找咱。”
“你心真大？不怕半夜有狼把你吃了？”张小天开始吓唬她。
“不怕，俺听王娟说过，有一次你跟狼决斗，狼都被你打跑了。小天你真厉害。”小婷看到四处没人，又靠了过来：“小天，孤男寡女，荒山野岭，你说咱俩……干点啥好呢？”
“爱干啥干啥，恕不奉陪。你说你咋恁饥渴？跟没碰过男人似得。”
“要是真没碰过就好了，啥也不思不想，可俺偏偏尝试过那种滋味，突然没有了，俺……煎熬啊！”
确实是，小婷自从被李二胜碰过，那感觉就如滔滔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可那小子是银样镴枪头，从来没让女人满足过。
“小天，你不知道，俺心目中的男人，就是一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要踏着七彩云霞来娶俺。可是李二胜那死鬼把俺的梦破灭了。还好碰见了你，你就是俺的盖世英雄，专门来拯救俺的。”
小婷一边说一边蹭，很不老实，一只手还在张小天身上来回划拉，磨得他头皮发麻。
肩膀还不停地在男孩身上撞，也不知道她撞个啥，差点把他装撞沟里……。
就在小婷又摸又撞的同时，张小天看见从不远处来了辆马车。
赶车的是一个中年人，边抽着旱烟，边挥着鞭子。
他赶紧冲到路中间，拦下了那辆马车：“大哥，江湖救急，帮帮忙，救命了。”
“吁——”中年大哥勒住了缰绳问：“小兄弟，啥事？”
“大哥，我家马脱缰了，把马车带到了沟里，你帮我们一下呗！帮我们一起把它推出来。”张小天说。
大哥一看就是个憨厚朴实的农民，这附近的村民都很善良，乐于助人。他把烟锅子放下，从车上跳下来，瞅了瞅侧翻的马车。
“来，我在后边推，你在前面拉。”大哥二话没说，挽起裤腿，跳进了沟里。
“好嘞！”
“一……二，一……二。”
干农活出身的庄稼人，确实比女人力气大得多，很快马车从路沟里推了出来。
瞅了瞅，马车没事，一个零件不缺，这才吁了口气。
男人还重新给他了根缰绳，帮他把马车绑在马身上。
张小天过意不去，甩给中年男人一根烟：“大哥，谢谢了。”
“客气啥？”男人接过烟，张小天划了一根火柴帮他点上：“小兄弟，看你们不想赵家村的人呢！”
“不是，我们是隔壁张家村的，来你们村收油菜籽。”
“呦，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家老婆子最近正嚷嚷着卖油菜籽嘞！不如先去我家收吧？”
“真的？那谢谢大哥了。你头前走，我跟妹子后面跟着。”张小天心里得意得很，还没进村，生意就来了。
在路上得知，大哥姓赵，人称老赵。家有了急事，急需用钱，所以才将往年存的油菜籽全部拿出来卖了。
刚进村张小天就开始吆喝：“收油菜籽——！收油菜籽嘞来了啊——！谁家要卖油菜籽，赶紧拿出来卖。”
“小天哥，别喊了，到了。”
原来这个老赵的家就在村口，还没走两步就到了。
男人下了马车，风风火火往家跑：“媳妇，收油菜籽的来了，赶紧拿出来卖了吧！”
很快，一个中年女人踱着小碎步出来了：“收油菜籽嘞？多少钱一斤？”
“一块八，大姐你家有多少，多了能优惠。”张小天还没说话，小婷就先开口了。
他楞了一下，小声说：“定好的两块二，你咋给人家一块八，这不是坑人？”
“你懂个屁，村里老娘们都讨价还价，你定价高，她还想要更高。要低点，留下讨价还价的空间，买卖才能成。”
知道小婷聪明，可没想到她恁精，老娘们的做事风格都被她摸得透透的。张小天都不得不佩服她。
果然，那女人开始讨价还价：“别人都收两块，你才给一块八，这个价钱俺不能卖。”
“那大姐，你家有多少？”
“俺家少说也有五百多斤，你给俺两块一，俺就卖，不给就算了。”老娘们想占个便宜，比别人多卖一毛钱都高兴。
小婷一想：“那行，大姐，你家卖的多，就按两块一算。”
女人一听乐坏了，拍着大腿，赶紧往屋里跑：“孩儿他爹，出来卖油菜籽了。”
小婷也拉着张小天，蹦蹦跳跳下了车：“小天，走，收油菜籽去。”
张小天还没明白咋回事，这笔生意就做成了，被小婷拽下车，看油菜籽去了。
到家一过称，他家油菜籽真的有五百多斤，张小天还没算出来钱数，小婷就脱口而出了：“一千零七十一块，小天，掏钱算账，准备搬车。”
张小天震惊了，小婷这是啥脑子，简直比计算机还快。
他没想到无意中收留下的女人竟然是个天才，不仅会种地，还会算账。
后来，小婷就成了张小天的御用会计，收购菜籽所有的谈价讲价，过称计算，她都一手包揽了。
张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装麻袋，搬麻袋，扛麻袋，赶马车。
装好车后，张小天并没有走，而是把那个大哥拉到一边，想跟他谈个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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