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张小天再次看到李燕向他走过来，女孩身穿一袭白衣，好像仙女踏云而至，她微笑着，柔和中带着点羞涩，女孩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如此真实，触手可及。
“李燕。”张小天轻轻呼唤一声，就将女孩裹进了怀里。
王娟没有作声，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轻轻抓起男人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体上。
张小天同样无法遏制，完全把王娟当成了李燕，两只粗糙的大手在女孩身上来回游走。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空被一声惨叫声撕扯：“啊——！疼啊——！”
就这样，在一声痛苦的呐喊声中，张小天结束了王娟二十多年的闺女生涯。
门外的张富贵和张连英也惊得一跌，同样吓得虎躯一震，花儿一紧。
张连英，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平静，张富贵的烟锅子也当啷！掉在了地上。
初次的疼痛让女孩无法忍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面容极度扭曲，身子不断扭动。
她从没想到会这么痛，浑身颤抖死去活来，双手在男人的后背乱抓乱挠，十根指甲宛如刀子，在张小天身上留下一条条血道子。
男人好像一头野兽，在她身上压着，狂吼肆虐，也像一座大山，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最初的疼痛消散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腾云驾雾般的感觉，王娟的手慢慢松开，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由剧烈的嘶吼变为了轻声的呢喃。
张小天翻开了王娟从女孩变为女人的第一页，从此之后，也改变了她的一生。
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终于在女人的极度颤抖和扭曲中消退，这一夜张小天也从男孩变为了真正的男人。
一切终于恢复平静，男人又睡着了，在炕上打起呼噜，王娟却美滋滋地笑了。
这一夜，终于落实了两个人的夫妻之实，不单单是口头上的娃娃亲。
“小天哥，你是俺的，这辈子都是俺的，谁也抢不走。”王娟依偎在张小天的怀里。
其实，张富贵和张连英原本是让她跟小天做戏，没想到居然没忍住，真的被他咔嚓了。
王娟心里很豁达，早晚还不都是夫妻，咔嚓就咔嚓了，有啥大不了，这道坎早晚要迈，早迈早超生。
目的达成了，她接下来不知道该干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担心明天早上张小天不认账。
留下吧，早晨醒来之后咋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个被窝，多尴尬，那还不羞死人？
所以，女孩心里纠结不已，躁动不安，只好瞪着眼睛在房间里来回瞅。
中秋刚过去，外面的月光依旧很好，不用点灯，屋子里的一切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张小天的卧房很破旧，茅草房，土打墙，窗户棂子都变成黑色了，上窗户纸也都破了，上面净是窟窿眼，小风呼呼地往里吹。
屋顶上铺的是茅草，一根主梁，三根檩条，八十七跟椽子，王娟翻来覆去数了五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山村就这样，几乎都是茅草房，张小天家还是好的，堂屋是里生外熟的青砖房，只有他的卧房是茅草房。
王娟就那么瞪着两只大眼睛等啊等，熬啊熬，跟猫头鹰似得，生生熬到了天亮，张小天睁开了眼睛。
“啊——！卧槽！”男人下得一声尖叫。
“啊——！俺滴天！”王娟也跟着叫了起来。
张小天叫是因为受到了惊吓，不知道王娟为啥光溜溜，在自己被窝？
王娟惨叫完全是装得，娘交代过，醒来之后一定要装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其实不用装，原本的做戏已经变成了事实。
“王娟，你，你咋在这？咱俩干了啥？”张小天惊慌失措，颤抖不已。
“小天哥，俺昨天晚上来找你，你二话不说就抱人家，亲人家，俺摆脱不了你，就那么被你咔嚓了，俺不干净了！哇——呜呜呜——！”王娟赶紧拉被子，遮盖自己的羞涩，放声大哭起来。
“你说啥？咱俩真的……那个了？”张小天如遭雷劈，摸不着头脑。
“嗯，俺推不开你，你恁猛，弄得人家……好痛！”王娟一脸委屈，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到底是咋回事？”张小天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件事不由得他不承认，他确实已经跟女孩**了。可是明明记得是李燕，醒来咋就变成了王娟。
为什么会这样？张小天苦恼不已。
王娟还是在哭，抽抽搭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嘟噜一串往下掉，被子都淌湿了。
正在张小天不知所措的时候当！屋门被人一脚踹开，张富贵和张连英鱼贯而入。
“啊呀！天煞的张小天，你欺负俺闺女，不是人。你丧尽天良禽兽不如，我打死你，打死你！”张连英急坏了，脱下鞋直奔张小天抽了过来。
张小天吓得赶紧躲闪：“婶子，你误会了，我冤枉啊！”
“误会个屁，冤枉个蛋！你把俺闺女睡了，她的名节毁了，脸都丢尽了，以后还咋见人？俺滴天啊，俺滴地啊！没法活了，赶紧打个雷把这负心汉劈死吧！”张连英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退哭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张富贵同样气得吹胡子瞪眼，拿着烟锅子的手直哆嗦：“你个兔崽子，前天还说不喜欢王娟，今天就跟人家上炕，你咋恁表脸？”
张小天彻底懵了，好像被一道惊雷劈过头顶，脑袋里嗡嗡响。
他只记得昨天晚上跟爹老子喝酒，喝醉后的事一概不记得。
根本不知道咋着回到房间的，也不知道王娟来找过他，更不知道是谁撕谁的衣服。
王娟仍然抓着被子，挡在身前，身体抽搐，不住啼哭，被子上还残留着几滴殷红的鲜血，那是女孩变成女人的见证。
张小天郁闷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连英忽然不哭了，擦擦眼泪跳了起来，双腿一蹦跶。俩下垂的美美一颤，不讲理了：“张小天，你说这件事咋办？公了还是私了？”
张小天没有回答，他到现在还一头雾水，能回答出个鸡毛？
“弟妹呀，你别着急，你先说说，公了怎么说，私了怎么说？”张富贵赶紧满面笑容，赔礼道歉，跟女人一起做戏。
“很简单，公了就报官，告你儿子强奸，让他蹲班房，吃牢饭。关他个十年八年的再说。私了就是把王娟风风光光八抬大轿娶到张家，像老佛爷一样供着。”
“弟妹，这个事不能公了，小天是村长，他坐了班房，将来一辈子的前途命运就毁了，你手下留情啊！”张富贵替儿子求饶。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把小娟娶了，这件事就算完。”
“好，我做主，让他俩人赶紧完婚，你看中不？”张富贵继续说好话。
“时间越快越好，日子就订在十五天之后。”张连英当仁不让。
“这么着急嘞？十五天准备的时间都来不及啊！”张富贵有点焦急。
“废话！俺小娟要是怀了娃咋办？挺着大肚子嫁过来，乡里乡亲还不笑掉大牙？这种事就是要快，堵住那些人的嘴。”
“中！就按你说的办！”张富贵一拍大腿，痛快地答应了。
张连英立刻乐得眉开眼笑，屁颠屁颠拉上闺女，给孩子穿衣服。
张富贵赶紧扭转头，拎着烟锅子出门去了，他是老公爹，咋能瞅着未来儿媳妇穿衣服呢？
“闺女，咱走，回去跟你爹说一声。”衣服穿好，张连英乐颠颠将闺女从土炕上拽下来。
王娟下了炕，穿了鞋，却没有走，转过身来拉张小天的手：“小天哥，半个月后见！”
张小天将手缩了回去，好像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就这样，娘俩相跟着回去了，张连英一路上哼着小曲很高兴，王娟则走得很慢，因为昨晚折腾的太猛烈，撕痛感还没有褪去。
俩女人一走，张富贵又提着烟锅子进到了东屋，冲儿子瞪了一眼。
“还不穿衣服？愣着干啥？”爹老子的眼光很威严，还带着丝丝的无奈。
“爹，真有你的，胳膊肘往外拐，居然把自己儿子卖了。”
张小天又不傻，早看出来爹老子跟王娟娘在一唱一和陷害自己。
“你胡说啥？你个不知羞耻败坏门风的东西，相中王娟了就跟爹说，尽早安排你们成亲，何必要偷偷跟人家睡觉嘞？传出去多不好！”张富贵忍不住骂起来，其实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爹，你别装了，我早看出来，昨天非要把我灌醉，不就是要将王娟偷偷塞进我被窝？”
张富贵忘了儿子上过大学，读过孙子兵法，而且他非常聪明，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
“臭小子，你跟人家姑娘睡觉还有理了？老子这么做是为了谁？不管咋说，你占有了王娟的身体，就要娶她，要不然，我就把你脑袋榭肚子里去！”
“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你们把我当傻子骗，我就是不娶她！”张小天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委屈得不行。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不由得你不同意，赶紧起来，收拾屋子，准备娶王娟！”张富贵说完，拎着烟锅子走了出去，咣当关上了屋门。
“这他娘的叫啥事儿？”张小天一屁股坐在了炕头上。
昨天晚上为啥就没看清，把王娟当成李燕，给咔嚓了呢？
后悔呀！后悔！一脑袋撞墙上，死了算了！
张小天就要成亲了，别管他同意不同意，他跟王娟的婚事正在紧锣密鼓进行着。
结婚的头一天，所有东西都置办齐了，张富贵请了木匠打了新的桌椅板凳，还为儿子专门定制了婚床。
家里的院墙里里外外都涂了一遍。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
邻家的婶子大娘们也帮忙缝制了新的铺盖。
他还专门找杀猪匠，杀了猪圈里最大的一头猪，为婚宴做筹备。
婚礼当天，整个张家村的人都来帮帮忙，都知道张小天长大成人，终于要娶新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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