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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般安排,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体真不太好了, 经过这次的事还是早作安排, 免得他们兄弟阋墙,毁了这份家业。

二来, 老大袭官,也算是打消有些人不该有的妄想,既是他对此次事情的表态, 又算给老大一个交代。

至于老二, 他素有才名,却两三次都没考上, 若这次再考不上, 未免有人嚼舌根, 对他名声也有所损伤,到时他再上遗本便没有现在的好处,况且他的身子能不能撑到那时候还不一定呢。

但老大说的也有理, 还不如让他去考,考上了皆大欢喜,老二也不用遗憾自己不曾凭本事一搏前程, 考不上自己再做打算。

横竖写下一封遗本,留在这里, 就算他猛的走了, 圣上看在这是自己遗书的份上会给个脸面。

贾政见贾代善的态度似乎有所回转,眼巴巴的看着他。

代善回过神来就看到这样的二儿子,他自幼就老成持重, 被他母亲教着读书明理,难得见到这般神情,不由心下一软。

应道:

“既然你大哥为你说情,那我便从了你的意。

只你近来于读书上有些懈怠,你母亲既已允了你,你日后更要勤学苦练,方不辜负你大哥的一番心意。”

一日间两次被人提起自己的荒唐事,贾政更觉不好意思,面色赤红道:

“谨遵父亲教诲,近日是孩儿孟浪了,日后定引锥刺股,方不负大哥提点之情。”

林绪之见他老大的人了,居然如此面嫩,不由有些惊奇,却还是安慰道:

“日里好好研读便是,万万不可太过劳心劳神,不然若是因此病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代善就爱看他们兄弟友爱,听此话连连点头,嘱咐贾政:

“你大哥说的是,既你有真才实学,便不用太过担忧,反而坏了身子。”

又忽的记起顾氏救长孙时使的手段,忙吩咐大儿子,让他回去跟顾氏提一提这事,看顾家同不同意献出来,虽然定不会有什么大赏赐,但也算一个契机,端看他们家如何运作了。

这才打发了两个儿子,将袭爵的折子又改了一遍,只为贾赦求了爵位,将为贾政求官一茬删去了,又另外写了一本,放在了案牍上。

派亲近人送到宫里去,这才放下心来。

林绪之方出了荣禧堂的正门。

就听贾政道:“今日多谢大哥为我说话了,往日是做弟弟的不懂事,望兄长原谅则个。

不知可方便,我正好可随着大哥去看看嫂子跟侄儿。”

林绪之自然应了,两人一同往大房去了。

待在门外给嫂子问了安,又看了两个侄子,这才回了。

林绪之送走了贾政,赶紧去见了顾妩,跟她说了今日见闻。

顾妩笑了笑跟他说:

“看来这次的事调查结果见不得光啊,不过早知道有可能是这种结果了,也不算意外。

看这两天的风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听你的话音,对你那个便宜弟弟观感不错?”

他点点头:“感觉不像原主记忆里那个一无是处的书呆子,还挺会来事的。”

顾妩思索了下,才回他:

“这样也好,能不斗就不斗,这么个大家族,能和睦些才是正道,不然就麻烦了。

那个王氏还得小心些,她是个心思狠毒敢想敢干的。”

“放心吧,这次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能消停些日子。”

“这倒也是,对了,我口述,你写,把急救方法给顾家送去,虽然不见得有用,但总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两人话过了家常,派人把东西送出去了,顾妩这才让人去带贾瑚跟包子贾链。

缓过来贾瑚是个特别漂亮的孩子,完全挑了贾赦跟顾氏的优点,丝毫看不出来昨日溺水后的浮肿来。

他一进来小大人似的行了礼,顾妩正在坐月子,虽然对她而言没有必要,但也不好在孩子面前露出来,便招了他过来。

等他乖乖的站在床前,顾妩先给他把了脉,见他身体大好了,也没受到惊吓的样子,知道太医开的安神汤很对症,这才放下心来。

他可是原主最大的牵挂了,可不能出半点差错来,何况小孩子总是惹人怜爱些。

既然他好了,顾妩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又亲了亲才罢休,弄得小孩子小眼亮晶晶的。

这才吩咐了几句,让人领了他回去,虽然看着还好,可毕竟吃了苦头,好好养几日她才放心。

又看了看自己千辛万苦生下的贾链小包子。

刚出生几天的小孩子实在说不上好看,全身红彤彤的,连小脸都皱巴巴的,像个——猴子,大概还是剥了皮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可爱极了,恨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也不知道是原身的潜意识作怪还是自己生了他一场的缘故。

狠狠地稀罕了一番,仔细看了看他的情况还不错,奶妈也没出什么幺蛾子,这才让她带着孩子回去喂奶了。

等他们都走了,顾妩正感慨,忽然觉得不对,一转头见林绪之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

便有些莫名的问:“你这是怎么啦?”

林绪之顿了顿才有些委屈的回她:“你很喜欢小孩子?怪不得我小时候你总是亲我。”

顾妩被逗笑了:

“小孩子多可爱?我当然喜欢,你没觉得贾瑚那小大人样特别像你小时候?”

他这才满意了,“你这么一说还真挺像。”

……

等两人又说了一会,林绪之出门去就吩咐下人找来了一车的医书来,声称父亲身体有恙,做儿子的恨不得以身代之,既整日里无所事事的闲荡,不如读些医术云云。

他自然不准备学医,因为修真的缘故,他对于人体经脉构造倒是有所了解,简单把把脉看人死了没倒是能行,但具体的就无可奈何了。

他只是想给阿妩找个学医术的借口罢了,在这个随随便便一个风寒都能早了人命的年代,最好还是光明正大的露出来。

而且只要代善多活个十年八年的,那些荣国府便多了个保护层。

反正这年代的人多的是久病成医的,顾氏家里又是书香门第,医术孤本的确不少,有些底子也算不得什么。

现在自己要学医孝父,她作为妻子跟着学也无可厚非,至于以后为什么正主没学成反而被她学成了,那就更好说了。

反正原身就是个学什么都不成的绣花枕头,学成了才奇怪。而顾氏向来多才,为了孝道能学成也算一桩美谈。

虽说女子学医地位不高,但很孝道扯上了关系,量谁也说不出她的不是来。

代善拘了大儿子不让出府惹是非,原以为他是个坐不住的,定会偷跑出去,还想让下人盯着他。

谁承想下人却回道大爷担忧老爷的身子,着人整理了医术,准备跟大奶奶一起学些医术。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知子莫若父,他什么德行自己还能不知道,他也不指望着大儿子能有什么出息,像今日这样不胡闹就好。

但想着他一片孝心,又能借此拒了外面的邀请,也算是歪打正着,就由着贾赦去了,还让人开了库房,把祖上积累的医书算抬到大房去,能拘些他多点时间都好。

只现在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孩子的洗三还是不要办了,免得来了不该来的人,勾起不该起的事,再勾的那孽障有了从龙之功的心思。

吩咐史氏不必准备洗三事宜,这才记起这几日出了这么乱七八糟的事,他还没有给小孙孙如个名字呢!

不由心下有些觉得亏欠了他,便想着等大儿子的承爵圣旨下来,再给他半个盛大些的百日宴。

想起他正是玉字辈,忙写了几个名出来,却还是不满意,又写废了好几张纸,才得了个“琏”出来。

“琏”者,宗庙中盛黍稷的器皿也。《论语·公冶长》中就有曰:“何器也”曰:“瑚琏也。”,也正好与他嫡亲兄长之名相呼应。

这才满意的让身边的小子拿着他起的名字,送到大房去。

顾妩一见这个“琏”字,不由一顿,却也没说什么,反正不论叫什么,他以后都由自己管着,万万落不到“假廉显耻”的地步。

又正房听传过话来,说洗三不开宴,只自家人洗了就好。

心中明了这是怕皇室来人,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贾赦又勾搭出去惹下祸事,就干脆闭门谢客,从根子上杜绝了。

反正他们夫妻正忙着“学医”,也不在意这个,他愿意这样安排,就由着他去吧。

这才传了膳,顾妩的饭是史氏吩咐人特意做的月子餐,缺油少盐的,很没个滋味。

下人怕她看着贾赦的饭吃不下,还特意进来请示了一番,问是否分开摆饭。

顾妩自然不答应了,她当初看红楼梦的时候,就对红楼的饭菜觊觎已久,现在有机会吃,自然不愿意放过。

而且她身子强壮的能打倒一头牛,才不愿意吃这种没滋没味的月子饭。

果断的拒绝了这个提议,把饭摆在了一起,挥退了下人,这才从床上跳下来把月子餐装到盒子里,收到静止仓库里去。

这才跟他美美的吃了一顿饭,正打算捂着肚子消食,就听林绪之的贴身小子洗儿过来禀告,说钱姨娘肚子疼,想请大爷过去看看。

林绪之一听这话居然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又理直气壮起来,毕竟这真的不关自己的事,阿妩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自己心虚什么?

顾妩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位钱姨娘不是别人,正是顾氏的贴身丫头,趁着顾氏怀孕,就跟贾赦勾搭上了。

又瞒着怀孕的消息直到瞒不住才爆出来,差点气的顾氏小产,后来又屡次作妖,没少借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气顾氏。

这次贾瑚差点溺水身亡的事虽然是王氏干的,但与她也脱不开关系。

光顾妩引气入体后就没少用神识听见她暗里偷偷咒骂她们母子三人,哪里会喜欢这样的人。

原本她爱勾搭贾赦自己没意见,现在这位可是自己的,她再来自己可不想惯着她,况且什么叫她肚子疼,那现在坐在床上吃果脯的是鬼吗?

不由小脸一沉,语气有些不好:

“去告诉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起的什么心眼子,让她收收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好好的将养着,要是她再敢拿着孩子作妖,看我怎么料理她。

我倒要看看没了孩子护着,一个没摆酒的通房,我处置了别人能说出个什么不是来?”

洗儿没料到大爷还没说话,大奶奶先气上了,他知道大奶奶生之前跟大爷怄了一段时间的气,可这次出事后又和好了。

可以前就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也没见过她管大爷的事,不由抬眼看向大爷。

没想到大爷非但不生气,脸上还带着笑,分明是默认了大奶奶的话,心里一惊,不由后悔自己为了这点子蝇头小利为钱姨娘传消息。

怪不得其他几个人鬼机灵一个躲得比一个快,忙应了一声,传话去了。

不提钱姨娘怎么暴跳如雷,质问洗儿贪了他的钱不办事,差点真动了胎气。

林绪之正看着顾妩笑,顾妩被她看的发毛,不由啐他

“你要想去就去,干嘛这么不阴不阳的笑,笑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林绪之不由又闷笑了几声,取笑她:

“我现在是真庆幸跟着你来了这,不然怕是地老天荒也见不到你吃醋的样子。”

“我呸,哪个吃醋了,我就是讨厌那个钱姨娘,卖主求荣,还傻唧唧的上赶着给人当枪杆子。

要是瑚儿没了,她以为她能落着什么好?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一点子眼色都没有。”

林绪之但笑不语,心里却极受用,她嘴硬就嘴硬,可真当灵魂契约是假的?

要不是她刚情绪起伏泛出来的老陈醋,都能淹一斗腊八蒜,他还真信了她的邪。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写考据太麻烦了,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就提出来,我再在下一章作话里解释下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