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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闹腾,一帮姑娘们也都住下了, 迎春兴奋极了, 就跟个腿上安了弹簧一样这里蹦一蹦那里蹦一蹦,带着英莲跟宝钗到处窜, 闹腾的不得了。

偏偏林绪之还一副“我闺女最棒,我闺女最甜”无脑痴汉爹的样子,大概迎春放个屁他都要说是香的, 不过人家两一个无脑捧, 一个无脑乐,她还真不好跳出来做这个恶人。

反正她稍微说一说实话, 父女两还敢双双含着泪包盯着她, 要多辣眼睛就有多辣眼睛, 好像她多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一样,得得得,她还是翻个白眼老老实实看他们演戏就好。

她怀疑迎春以后非被林绪之教成个无赖,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反正表面上装着让人看不出来就好了,只要不过分, 她闺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别人要是看不惯, 可以找她跟林绪之“好好”谈谈她的教养问题。

贾母看亲戚家的女孩子都被接过来了, 每日玩玩闹闹过得还挺好,就有些念叨娘家。

正好再有三五天大侄子史鼒就要随军回京,他的嫡女湘云也要做百日宴了, 正好带着儿子儿媳们上门贺一贺,免得哥哥走了娘家跟国公府再疏远起来。

顾妩一听老太太念叨,下意识就一惊,想起湘云的判词来:“画:几缕飞云,一湾逝水。

字: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她一直记得湘云要比黛玉跟探春都要小一些,探春现在才刚五六个月,她才以为湘云还没生呢,没想到她都要做百日宴了吗?

还有保龄侯史鼒要随军回来,她竟没有得到消息,看来军中定是有了什么变故。

而且湘云可是明显说明“襁褓之没中父母违”的,因此她还特意派人去看着,可她回来都好几天了,也没有人传回来湘云出生的消息,这里也有些不对。

要是她猜的不错,这次史鼒恐怕压根回不来,要么就是回来就死了,都没赶上分好处。

因为史鼒乃史公嫡孙,他家军中势力大,又速来得圣心,是除了荣国公外唯一平袭了爵位的一家。

史公当时的爵位便也是“保龄侯”,原着中压根就没提湘云这对短命爹娘,只说她借住在婶婶家,而她二叔是保龄侯,三叔是忠靖侯。

这说明她爹没了后,不知怎的,史家忽喇喇的得了双爵位,不仅史鼒的爵位“保龄侯”被他二弟史鼐袭了去,他三弟史鼎还得了个“忠靖侯”的爵位来。

这在本朝可不多见,看贾代善平袭爵位也是数次立下战功,而林绪之来了后千辛万苦操作一番,只让自己得了实惠,就知道皇家对封爵有多谨慎。

要让皇家心甘情愿的封赏出一个侯级的爵位出来,那必然是因为军功了,这跟救驾类可操作的功劳不一样,只要起了战事,立了军功,就是皇家也得老老实实的封赏。

就是想收军权,那爵位虚衔也得老老实实的先给了才行。

忽然得了这消息,顾妩深信不疑,毕竟老太太出身史家,又是老辈份的人,在那边的根底比自己深的多,她既然说史鼒的嫡长女生了,而侄子也要随军回了,那就必然错不了。

就忍着心急若无其事的告退了后,赶紧派人出门找林绪之回来。

这事可不敢出差错,湘云父母在否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对湘云的人生影响可大了去了。

红楼里她父母要是都活着,还是名正言顺的史家家主,那她也不至于寄人篱下,好好的姑娘“凡事都做不得主”,常常做什么劳什子针线活到深夜。

可别说他家不过俭省些,“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也不是说着玩的,就是后来史家衰落些,也不至于到此程度,毕竟就是稍富裕些的人家,天晚了也不让女儿家做针线,免得坏了眼睛。

而且她判词里明显都说“富贵又何为”,她没个兄弟姐妹的,她爹娘的私房都够养活一辈子她了,哪用真的那般拮据,“每日做活累的慌”。

以至于羡慕贾府姑娘们每日吟诗读书、串门闲聊、不做针黹、不用劳累的生活,老想让贾母把她接过来和众姐妹玩玩放松放松,怕贾母忘了,偷偷叮嘱宝玉过一段时间就提醒贾母一次。

后来虽靠着老一辈定下的婚事嫁了个如意郎君,可卫若兰一死,她没个娘家撑腰,唯一疼爱她的贾母又没了,下场还不如李纨这个人人可怜,“槁木死灰”的人,竟生生熬干了。

要是史鼒夫妇还在,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公侯之女,就是家里再拮据,也亏不到嫡女那去,她便像其他姑娘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等婚嫁后便是成了寡妇,卫家也绝不敢欺了她去。

林绪之头回上差的时候被府里的下人传话,也惊个不轻,忙去上司那请了假,出了宫门就打马回了府。

他一进门就见顾妩在交代下人们出去打听消息,一见他眼睛忽的一亮,忙说了自己担忧的事,才吩咐他:

“快让你的人去查一查,为什么这么大的消息竟然没有传出来,还要老太太说了我才知道?”

林绪之一听也皱了眉,史鼒随军他是知道的,现下要回他也听说了,只这湘云出生的消息他还真没得到,这派出去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连史家大房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传出来。

这次是凑巧,从老太太嘴里得了些消息,以后还这么容易出岔子,那多半得坏事。

而且这消息传的也太迟了,史鼒要是出事了,现在恐怕也救援不急了,以后这消息来源还是得放多保险才放心。

他心里存了事,行动却不含糊,出门到外书房就派了自己的人手出去。

让他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史家三兄弟的状况,以及为什么史家那处的消息迟迟没有传出来?

属下们分别得了令,忙出去了查验了,林绪之这才回了荣禧堂,让顾妩安心,一旦有了消息,他绝对第一时间让她知道。

顾妩听了这才放心点了,她就是比别人自由些,可对外面的接触还是不多,像情报类的东西全靠着林绪之的人手。

这要是她的修为突破了筑基,光神识就都能知道这些东西,还真没必要从别人那里知道,不仅容易消息滞后,很多时候还会不准确,两人还得辛辛苦苦的分析一番。

可他们两的偏偏修为偏偏都卡在了炼气大圆满,探听贾府的消息还行,再远就不行了。

而且红楼世界她还能修炼,借着修为也方便的多,要是遇到个纯粹不能修炼的世界,习惯了一切用修为解决,那可就更抓瞎了。

还不如趁着现在适应适应,以后没了修为也不至于什么事都干不成。

可培养的人手探听消息容易出问题,不仅探听来的消息零零碎碎的需要人分析结合,像今日这样,连消息都传不出来的情况也不少见。

看来他们是时候吃点教训,多做几手准备了,现在不过是史家的消息,以后要是在性命攸关的事上出了差错,那才叫悔之不及呢!

等派出去的人再回来已经是晚上了,大军还没有回程,军中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但史家的消息已经有了,顾妩原本就更关心史家大房的事,细作钉子也都在大房里,以免湘云出生她给忘了,再来不及救史鼒两夫妇。

谁知道这次出征史家三兄弟都出去了,保龄侯夫人十月怀胎生下湘云,没有精力打理家事,就把管家权交给了史二夫人跟三夫人手上,让她讲共同打理家事,二人牵制着,近六七月里也没闹出什么事来。

谁知三月前湘云刚出生,二房三房不知怎么啦,忽然就封闭了府门,不让任何人进出,大房一概人等都被监禁了起来,每日除了送着饭菜,也不让人出入。

自此二三房正式当了家,还有“等老爷回来就有定论”等话传了出来,听说连府内的库房都快搬空了,可府里还戒严着,不许大房的有任何人出入。

而且这么一封闭就是三月,派出去的人虽得了消息,可一被关就是两三月,连着吃喝拉撒都出不了门,消息愣是没传出来。

要不是老太太在史家根深蒂固,二三房也多有人脉,怕连湘云出生的事都传不出来,便是这样,她也只得了大侄媳妇身体不好,洗三宴暂不办了,等大侄儿随军回来才办满日宴的消息,多的便没有了。

两人听了这消息都暗道不好,史家袭爵的是大房,虽还没分家,但史鼒才是家主,他夫人才是正经的主事人,现在二三房敢光明正大的囚禁了长嫂,怕是得了什么消息,笃定大房起不来了,这才肆无忌惮的做下这种事。

要有这种底气,怕史鼒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就是再也没有威胁了,不然他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做出这种事情,连面子情都不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说我特意黑史家,且史家叔叔对湘云不错,关于这个问题,我看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先从脂批跟判词判曲来说:

脂批:准折得幼年时坎坷形状——她自小是在叔叔家长大的,用这么重的描写,说明她在叔叔家过得的确不怎么好。

判词判曲:第五回写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警幻让宝玉看了“金陵十二钗”判词,听了《红楼梦十二支》,湘云的判词和“十二支”的《乐中悲》就是湘云悲剧的提纲。我们就来看这判词和《乐中悲》。

判词的背景是“几缕飞云,一湾逝水”,判词说:“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判词前两句说湘云身世不幸,孩提时代父母早逝,但是这并不算是悲剧(双亲早年弃世的孤儿多的是),最后一句,“湘江水逝”嵌一个“湘”,“楚云飞”嵌一个“云”,是湘云的名字,大概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可能与湘云悲剧有关,不太清楚。那么悲剧就落实在“展眼吊斜晖”上了:凭吊什么?凭吊“斜晖”,而且是“展眼”之间就凭吊起“斜晖”来了。那么“展眼”之前的“斜晖”是什么?是中天的丽日,是当头的太阳。

判词先分析到这里,再看《乐中悲》。

曲名“乐中悲”,就是快乐中的悲剧,悲剧就从快乐中产生,在快乐里面包孕着悲剧——不是一般的悲伤。以下逐句分析曲子:

襁褓间父母叹双亡,纵居那绮罗丛谁知娇养。

绮罗丛——指富贵家庭的生活环境。绮罗,丝绸织物。

这是说纵然在富贵家庭里,也没人娇养她。跟“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的判词又对应上了,这就说明史家并不穷,而她叔叔家对她绝对算不上好。

接着看原文:

还有原文中:宝钗因问:“云丫头在你们家做什么呢?”袭人笑道:“才说了会子闲话儿,又瞧了会子我前日粘的鞋帮子,明日还求他做去呢。”宝钗听见这话,便两边回头,看无人来往,笑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一时半刻的就不会体谅人?我近来看着云姑娘的神情儿,风里言风里语的听起来(并不是湘云自己抱怨,而是风言风语的,所以没有湘云是白眼狼这么一说),在家里一点儿做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 ,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差不多儿的东西都是他们娘儿们动手。为什么这几次他来了,他和我说话儿,见没人在跟前,他就说家里累的慌?我再问他两句家常过日子的话,他就连眼圈儿都红了,嘴里含含糊糊待说不说的。(湘云的人设是豁达大方,这明显就是不好说,如果她撒谎,那就人设崩了)看他的形景儿,自然从小儿没了父母是苦的。我看见他也不觉的伤起心来。”袭人见说这话,将手一拍道:“是了。怪道上月我求他打十根蝴蝶儿结子,过了那些日子才打发人送来,还说:‘这是粗打的,且在别处将就使罢;要匀净的,等明日来住着再好生打。’如今听姑娘这话,想来我们求他,他不好推辞,不知他在家里怎么三更半夜的做呢!可是我也糊涂了,早知道是这么着,我也不该求他!”宝钗道:“上次他告诉我,说在家里做活做到三更天,要是替别人做一点半点儿,那些奶奶太太们还不受用呢。”

这一段,从别人口中——宝钗、袭人、宝玉都有,说的是史湘云在史家的境遇。

第一是做不得主;第二史湘云岁身为小姐,却连自己的衣物针线都是要自己做的,在家做活要到三更天,而不是有些人说的是因为替袭人做活到三更天;第三,史湘云即便是与别人代劳做做针线,她的婶娘也是要翻白眼的。

还有:

忽见史湘云穿的齐齐整整的走来辞说家里打发人来接他。宝玉林黛玉听说,忙站起来让坐。史湘云也不坐,宝林两个只得送他至前面。那史湘云只是眼泪汪汪的,见有他家人在跟前,又不敢十分委曲。少时薛宝钗赶来,愈觉缱绻难舍。还是宝钗心内明白,他家人若回去告诉了他婶娘,待他家去又恐受气,因此倒催他走了。众人送至二门前,宝玉还要往外送,倒是湘云拦住了。一时,回身又叫宝玉到跟前,悄悄的嘱道:“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宝玉连连答应了。眼看着他上车去了,大家方才进来。

一个家里的小姐,在自家的小人面前连委屈都不敢,只眼巴巴的等着贾母来接。

第三十一回:端午的第二天,史湘云来到了贾家。大热天的,她身上穿了不止一件衣服。贾母深知达官贵族人家女眷出门很隆重,所以说她“天热,把外头的衣服脱脱罢。”王夫人打趣她,笑道:“也没见穿上这些做什么?"史湘云笑回“都是二婶婶叫穿的······”。湘云的婶婶让湘云穿这些衣服,有两层意思,一是走亲戚穿戴要齐整,既自己有面子,又是对亲戚的尊重,当然可能还有想向贾母暗示:自己没有亏待湘云——的意思;另一层意思就实际了:湘云把换洗衣服都带来了,那就是要住两天了。

这样的亲情,该是何等淡漠了。这表明,史湘云,虽然是史家的小姐,其实不过是寄人篱下在这里,我们应该能够读出史家对父母双亡的史湘云的嫌弃。这种嫌弃,就是巴不得赶快把她撵出史家了事。

所以我只是以我的理解写的,不存在特意黑史家叔叔,不过衍生小说,写一些不存在的也挺正常,只要不是无视原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