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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见公主。”李盈盈摆出自己皇贵妃的架势,冷冷地盯着新衣,在她开口之前打断她,“你用不着着急替你主子,且去问问你主子,要不要见我。”

自李盈盈的孩子没了后,就一直挺安静的,如今公主正病着,她这样盛气凌人前来,莫不是挑衅?心思一转,新衣施施然行了个万福,“实在不得巧,公主服了药正在睡觉,娘娘有什么要事可告知奴婢,待公主醒来,奴婢转达给公主。”

“本宫要说的事,只怕你区区一个丫头还不够格知晓。既然公主在休息,本宫就在这里候着她醒来。”李盈盈心中清楚,适才见沈清鸣从这里出去时眼中有神,可见李汐的好了的,才刚把完脉,不见得这样快就睡下了。

新衣一时间为难,蹙眉看着李盈盈。

李汐在里头听得清楚,不知道李盈盈这次又玩什么把戏,心道左右自己眼下还睡不着,见见她也是好的。如此一想,她将自己发丝弄乱,软声问道:“新衣,外头什么声音?”

听主子这样问,新衣便明白她是要见李盈盈,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门打开,在门边恭敬回道:“回主子,是皇贵妃来了。”

李盈盈上前去见礼,“听闻公主病中,妾身好生担心,如今得见公主安然,妾身这颗心,也就落下了。”

李汐心中挂念着诸事,不想与李盈盈废话,直截了当道:“你我之间就不必再说这样虚伪的话,李盈盈,有什么话你直说罢。若只是来看我笑话的,出门不送。”

她干脆,李盈盈也没打算遮遮掩掩,不请自坐,看了一下在外堂弄药的几个丫头。

李汐会意,示意新衣将她们请出去,“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李盈盈挥挥手,让连星也出去,转眼瞧了新衣进来,莞尔一笑,“抱歉,你也不能听。”

李盈盈这般神秘,李汐眯着眼打量她,“新衣是我的贴身丫头,我的意思从来不隐瞒她。”

新衣露了笑脸,行至李汐身边站立,得意地看看李盈盈。

见李盈盈还没有说话的意思,李汐道:“皇贵妃既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就请回去吧。”

李盈盈这才说道:“我要你放我出宫,离开这里,随意去哪里都好。”

李汐一愣,没想到李盈盈会找自己帮忙,更没有想到她提出的请求竟然是这个?她笑,笑李盈盈的天真,也笑她的大胆。“只要你一日还是炎夏的皇贵妃,就得在这个地方待一日,由不得你选。”

“我讨厌这个地方。”李盈盈蹙眉说道,透过开启的窗户往外头望去,指着说道:“你看,这里一望出去,铜墙铁壁,根本就是一个笼子。”

“送你入这个笼子的,是你的父亲,即便本宫有意要放你,六皇叔会答应吗?你能逃出皇宫,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不成?”更多的时候,李汐也是同情李盈盈的,在亲生父亲眼中,她就是一颗棋子。

想到这里,她神色忽然一暗,脸上出现一抹自嘲的笑。现在的她,没有资格去同情李盈盈的,今日皇兄的态度,以及老爷子欲言又止的话,都表明了自己也是被父皇利用的。

而且,还是母妃以生命的代价。

她浅浅一笑,见李盈盈脸上也出现一抹悲凉,一时间竟不能分出真假,也不知是不是六皇叔借机试探自己的。“你这个忙本宫帮不了,你也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汐平躺了身子,示意新衣送客。

李盈盈坐着没动,“这半月来,我去了乾清宫十次,魏子良皆是以皇上病体未愈,不能接见给大发了。”她见到李汐脸色一变,继续说道:“公主,皇上但真是病体未愈吗?”

李汐坐起,阴冷地看着她,“皇兄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是不是?”李汐挣扎着起身,踉跄着步子行到李盈盈跟前,“皇兄对你的情谊,你十分清楚,他也向来听你的话,这宫里唯一一个能够令皇兄悄无声息消失的人,就是你。”

李汐暗怪自己糊涂,一开始怎么没想到她?原因为她背负了十年冤屈,又是骤然失子,便疏于防范。

李盈盈仰首看着她,眼中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决,“现在,你是否还会放我出宫?”

“皇兄在哪里?”李汐强压住杀了李盈盈的欲望,“皇兄若安然归来也罢,她若有任何闪失,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啧,李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旧是这个样子,丝毫没变。”李盈盈对李汐周周身的杀气毫不在意,气定神闲道:”“无论处在什么样的恶势,你气势上总不愿输人。”

李盈盈起身,看着李汐冷笑,“你还没有觉悟吗?现在的主动权是掌握在我手中的。”

李汐深吸几口气,刚才用力说话,已经令她体内不多的气力耗空,此刻已经是强撑着不倒下。

新衣会瞧事,上前将李汐扶回床上坐下,见她脸色苍白,忙将一旁的水递给她。

喝了一大口水,李汐才有力气继续说话,“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了。”李盈盈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气,李汐虽然不待见自己,可向来注重承诺,只要她答应的事情,便不会反悔。届时自己出了这牢笼,哪里还管李铮的死活?

“那不可能。”李汐道:“我刚才说过了,你爹不会让你离开的。”

“一个死人,他留着也没用不是吗?何况我离开这里,对你也有好处的吧。”在来这里的路上,李盈盈早已经将一切算计好了。李铮已经从父亲手中逃脱,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这却是她的好机会。一来两边都忙着寻找她,便会疏忽了自己,二来利用这个漏洞要挟李汐,一举两得。

李汐实在瞧不出李盈盈到底要做什么,“你的意思是,要诈死?”

“若只有我一人,定不成,有公主配合,就简单多了。这样一来,我离开了,父亲也寻不到你头上,届时只要你稍稍给他一点甜头,他也不会再追究了。”李盈盈笑吟吟道。

“李盈盈,究竟是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你,还是岁月不饶人,让你在这深宫中,也学会了工于心计?”李汐不由感叹道。李盈盈的计策无疑是好的,只是就绑架皇兄这一点,就足够将她凌迟。

李盈盈望着李汐苦笑,“你忘了,当年我们四人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啊!”李汐仰头想了想,呢喃了一句,“那些东西,也就只能称之为梦了。”

她当然还记得,那个年纪的自己,一心想要嫁给似父皇这般伟大的人,而三皇兄的梦想,是要游历四方,皇兄的梦想是常伴母后左右。

而那个时候的李盈盈比她们都懂事,总是个李昭一起对两个小的格外照顾,李汐还曾取笑,说将来父皇肯定会给二人赐婚的。

如今十年时光匆匆过去,早已经是物非人非,当年的那些玩笑,也只能当做是玩笑了。

“可恨我还一直记着你的话,想着哪怕现在昭哥哥误会我也不要紧,终有一日,他会给我洗刷冤屈,然后如幼年时你说过的那样,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接我,直到圣旨下达的那一日。”李盈盈眼中慢慢积蓄起了泪花,“李汐,你知道吗?在接到圣旨的那一瞬,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你,杀了亲手毁掉我的梦的你。”

“毁掉你梦的,不是我。”多余的话,李汐不愿在做解释,十年前的真相,一旦说出来,对她更加残酷。“李盈盈,我信你良知未泯,皇兄既然在你手上,我也就放心了。你要怎样做,我答应你。但是在你离开后,必须告诉我皇兄在哪里。”

没想到李汐答应的如此双狂,李盈盈怀疑地看了看李汐,随后想到她对李铮的感情,便再没有疑惑。

“明天夜里,甘露宫会有一场大火,而我葬身火海中。”李盈盈话就说到这里,起身离去。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吗?”李汐喃喃道,见新衣一幅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摇头笑道:“有什么话便说。”

新衣立即说道:“主子,皇贵妃绑架皇上,你还要放她离开吗?再则说了,老爷子也来了话,说有人在京基见过皇上,他一定会把皇上带回来的。”

李汐了然于胸:“皇兄不在李盈盈手上,多半是在六皇叔手中。”

“主子既然清楚,为何还要……”新衣不解。

“李盈盈之所以下这样的赌注,是因为她确实不想在宫里待,我也不愿她待在宫中,她离开,确实是一举两得。你适才说这两日六皇叔鲜少在外走动,廉亲王府的人都十分紧张,前头又有人见过皇兄,只怕皇兄已经从他们手中逃脱的缘故。”

新衣惊诧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才短短一刻钟时间,主子心里竟然想到了这样多的事情,自己却只能看到表面。

话虽然如此说,李汐紧蹙的眉头却丝毫没有舒展的,皇兄在六皇叔手中,到底性命还可保障。如今她一人流落在外,实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李汐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上天保佑皇兄平安无事。

兰青言找到凤尘时,他正在京基城门口,盯着下头的人排查过往的,指出他们的排查漏洞。见他一身玄风尘仆仆,上头污渍斑斑认不出原有的祥云图案,想笑也笑不出声,拍拍他肩膀道:“公主已经醒了。”

凤尘紧绷的脸上稍稍松动,眼神一亮,又立即恢复了冷漠,“醒了就好。”

知道凤尘放不下这位公主,兰青言很义气地说道:“这里有我守着,你回宫去看看吧。”

凤尘没应,只是盯着来往的人瞧。

兰青言实在看不透这二人,“看来,这朵霸王花,不好征服啊。”

凤尘转头祛了他一眼,“没事就去找人。”

“我歇口气不行吗?”兰青言闻言瞪大了眼,不满地看着凤尘,索性坐在一旁控诉凤尘见色忘义的的罪行。说着说着,便提到了安佑,又提到了状元坊的柳依依。

“安佑眼光可真不赖,昨儿个在千牛镇碰到了柳依依,那可是真绝色,比起公主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安佑要和李承锋打起来了。”

兰青言这话一说,凤尘没有在意,旁边一个吃茶的过客闻言接口道:“这位公子这话说的太对了,那柳依依可是状元坊的招牌,多少人去状元坊都是奔着她去的。”

兰青言一幅找到知己的样子,拎着茶壶给那青年倒了一杯茶,笑嘻嘻地坐了过去,“我还没机会见识到柳依依的风采,只远远瞧过一眼,兄台就说说呗。”

那青年得意,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凤尘摇摇头,起身要走。

却听得那青年摇头叹息道:“可惜啊,自从出了小侯爷与李将军那样的事情后,柳依依便离开了京基,据几个外来的人讲,她如今在乡下种田,身边还跟了个傻子男人。”

“人各有命。”兰青言笑着倒上一杯茶,凤尘却疾步上前,神色焦急地询问道:“那傻子男人长什么样?”

见凤尘在提到傻子男人时格外紧张,青年只当他是柳依依的粉丝,有些同情地看着他,“长得是一表人才,什么都不会做,脑子还不灵光。可柳依依喜欢,旁人能怎样?兄弟,放弃吧,柳依依那样的女子……”他话还未说完,凤尘已经一阵风似得消失。

兰青言突然反应过来,拍拍额头,呢喃道:“我怎么忘了那位主也是傻子啊!”他紧随着也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

雅儿做的一手好菜,惹得李铮对她言听计从,吵着要和她学习。二人此刻正在厨房里,时常听见雅儿气急骂人的声音,又有李铮笑着赔罪的声音。

柳依依正在院子的井边洗衣服,时不时抬首瞧瞧里头忙碌的两个身影,荆钗布裙掩不住她绝色的颜,长发包裹在一方灰蓝的帕子里,袖口挽在臂弯处,白皙的手臂上沾满了皂角的泡沫。

院子门口传来柴门轻叩的声音,柳依依在帕子上擦了擦手,起身去开门。透过过肩的柴门,见门外的男子一脸冷漠,她隔着柴门问道:“你找谁?”

“柳姑娘。”凤尘的目光眨也不眨度落在柳依依脸上,似乎要将她看穿一眼,“在下是来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