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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汐心中冷哼,要不是她率先派人暗中调查,指不定就被钱立本给糊弄了。

“钱老说笑了,钱老宅心仁厚,我记得前段时间,钱老还带头给东北捐款了!”

“那也就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本想多帮帮那些灾民的,可惜苦于囊中羞涩,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钱立本无奈感叹。

钱立本这话看似在诉苦,实则已经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上次的捐助已经算是他尽了自己的本份了,在想要可就没有了。

钱立本有这种思想其实也不奇怪,商人本来就重利,上一次之所以捐助也只是抱着民不与官斗的想法,勉强为之,如果再让他捐一次,而且是捐很多,他自然是万万不肯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钱立本虽然有钱,但也是辛辛苦苦的挣来的,没道理白送给国家。

李汐是聪明人,钱立本的暗示自然是能听明白的,可是让她就这样放弃,也实在不甘心。

李汐一咬牙,说道:“钱老,我知道钱家也受到了一些波及,不过钱家毕竟根深叶茂,想必这一点波及肯定是无伤大雅的,可是东北的那些百姓可没有钱家的根基,这一场灾难对于他们而言就是灭顶之灾,如若钱老能够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东北的百姓都会感念钱老的好,我们皇室也会记得钱老的雪中送炭!”

钱立本面上不显,心中冷笑:“凭你一个黄毛丫头,三言两语就想糊弄我掏钱,想得也太美了,我可不会被你画的大饼给吸引,除非是拿出实实在在的好处,要不然休想我帮忙!”

“公主殿下,不是在下不想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这次的东北灾情,我钱府也是损失惨重,我都还在愁着如何安置庄园上那些受灾的佃户呢!”钱立本皱着一张包子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李汐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真当她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啊!

李汐正想展开反击,没成想这钱立本居然又出损招。

只见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的神情,艰难的说道:“公主殿下,小人突然感觉腹部绞痛,暂且告辞了!”

瞧着钱立本这样难受的样子,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却也说不出强留的话,只好憋屈的点了点头。

钱立本见李汐点头,立刻如蒙大赦,冲着李汐微微附身之后,一溜烟的跑掉了。

钱寻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神情略显尴尬:“公主殿下,家父这些日子忧心东北的事情,饮食颇为不规律,估计是伤了脾胃,在公主面前如此失礼,还请公主恕罪!”

“钱老也是心系国家的人,本宫岂会为了这点小事介怀!”李汐虽然暗恼钱立本这个老狐狸说不过就出损招开溜,却也没有表露出来,现在可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既然钱老身子不适,那本宫就改天再来拜会吧!”

既然正主都走了,李汐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

“雪天路滑,还是由小的送公主一程吧!”钱寻连忙站起身来。

“不用劳烦钱公子了!”李汐婉拒,钱寻毕竟是一个青年男子,和他走得太近不好,她不想引起凤尘的误会。

“公主无需客气,正好我对于东北的灾情有一些看法,在路上正好可以探讨一番!”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一次李汐并没有拒绝。

看钱寻的样子,似乎他对于东北的事情,有属于自己的看法,或许这将会是一个突破口,如果能够说服钱寻,有钱寻帮忙,事情会好办许多。

根据李汐调查到的消息,这个钱寻是钱立本的独子,在钱立本的心中颇具分量。

一路上,钱寻都骑马跟在李汐的轿旁,偶尔会低声的交谈几句。

经过一路的闲谈,李汐觉得钱寻倒是颇有几分爱心,心中也是愿意帮助东北的灾民的。

不知不觉,李汐已经来到了宫门口。

李汐在宫门处下轿,钱寻牵着马站在一旁。

“钱公子,多谢相送!”

“公主客气了,关于东北赈灾的事情,我会再劝劝我父亲,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是帮自己造福的事情,本来就应该多多参与。”

“那本宫可就等着钱公子的好消息了!”

“这事我也只能尽力而为,现在钱家还是家父当家,什么事情都得家父点头才行!”钱寻倒也没有将此事说死。

“钱公子有这个心,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我相信钱老一定能理解钱公子的良苦用心,本宫宫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小人恭送公主!”钱寻恭敬的说道。

“钱公子无需多礼!”李汐虚扶了一下钱寻,然后转身朝宫内走去。

可不知道是下雪天路滑,还是转得太急,李汐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了。

而新衣和两个侍卫离李汐都有段距离,想要伸出援手,也是有心无力。

关键时刻,站在李汐身边的钱寻伸手扶住了李汐:“公主小心!”

李汐稳住了重心,才发现由于刚刚的慌乱,自己不小心抓住了钱寻的手,她连忙抽回手:“多谢钱公子!”

还未等钱寻开口,两人耳旁就响起一个语带不悦的声音:“汐儿!”

李汐转头一看,便见凤尘正从宫内走出来,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不悦。

李汐没想到会正巧碰到凤尘,略有些惊讶。

凤尘大步走开,斜眼看了一眼钱寻,疑惑的问道:“这位公子看上去有些面生,不知是?”“在下钱府钱寻,拜见驸马!”钱寻连忙行礼。“你认识我?”

“驸马人中之龙,钱某以前有幸见过,自然记得!”

钱寻说完转身冲着李汐拱手道:“公主陛下,既然你已经回宫,在下就先行告辞!”

“今日有劳钱公子了,那事如果有消息了,还请钱公子尽早告诉我!

李汐本想留钱寻再说一番话的,不过碍于凤尘在场,再加上凤尘脸上明显的不悦,就没有多留。

钱寻刚走,凤尘就忍不住开口了:“我刚刚匆匆赶回宫中,却发现你不在,原来你去了钱府,是为了东北的灾情吗?”

“舅舅说东北的灾情如果钱家肯帮手,会有转机,所以我去会了会钱家家主!”

李汐对此倒没有隐瞒。

“东北的事情有我们来解决,你就不要太操心了,还有离钱家公子远一点,那人的风评不好,是一个比钱家家主更难对付的主,我害怕你吃亏。”

李汐听凤尘这样说,还以为凤尘是因为看到刚刚那一幕吃醋了,才故意这样说的。

李汐对于凤尘的不顾大局有些不满,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故意转开了话题,

“你刚刚去我宫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凤尘闻言,没有开口。反而沉默了。

李汐正纳闷她怎么突然间不说了,转头便见凤尘一脸凝重行来,她脸色也不由得沉了下来,“这是怎么了?”

凤尘看了一眼案上的梅花,面色凝重道:“幻樱的事情没有进展,只是隐华受伤的原因,已经明了。”

“既然明了,直接捉拿归案便是。”见凤尘脸色严肃,李汐的心不由惊了一下,“是谁?”

“李承锋。”凤尘道。

“他不是被流放了吗?”李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只恨当初竟然心慈轻饶了他。

接过新衣递来的茶浅饮一口,凤尘方才将事情细细说来。

原是那李承锋被流放,心中怀恨,竟私下逃脱,辗转之中竟然遇到了隐华。隐华是李汐身边的人,李承锋自然没有放过,对她下了死手。

而这一幕正好被人看见,凤尘追查隐华与幻樱的事得知了这些,又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才得知对隐华下毒手的人,正是被流放后逃走的李承锋。

一声冷笑,李汐竟是生生地将案上那瓶白梅拂落在地,“好一个李承锋。”

“此事还未声张,李承锋犯事后便躲藏起来,要找起来有些难度。我这次回来,是想问问你,究竟如何处置?”凤尘柔声问道。

李承锋是李权的儿子,虽然不成器,可毕竟是他的一点血脉。莫说隐华是打小跟着李汐他们长大的,即便是个普通人,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一面是炎夏朝局的安定,一面是打小的情谊,凤尘自然不敢轻易为李汐做主。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继续追查这事的动作。

经历了继而连三的打击,虽然眼前的李汐看似坚强,但是凤尘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她心中沉重的压抑。

一直在她的身边默默无闻这么久,凤尘知道,这个时候,是李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李汐狞笑道:“杀人偿命。”

李汐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凤尘不置可否,只问:“那廉亲王那头?”

“此次即便六皇叔来,也定不饶他。”她李汐执政这么多年,自认为算是公正的,对李承锋一忍再忍,一是因他是李权的儿子,二也是因他不曾触及自己的底线。

“好,这事我会派人去办,有消息了会及时通知你!”此事毕竟涉及六皇叔,凤尘很清楚六皇叔瑕疵必报的性格,故而不希望李汐过多的参与,这得罪人的事情就让他来做吧。

“恩,你办事我是极放心的,这事也不急,这段时间你一直忙着东北的事情,也需要注意休息,别伤了身子!”

凤尘闻言,一把搂过李汐“现在知道关心我了,这段时间你可是冷落了我不少,等事情了结之后,你可得好好的犒劳犒劳我!”

李汐听着凤尘那满含深意的话,即便是心中思绪万千,也忍不住俏脸微红,轻轻的推了推凤尘的胸膛“这么多人呢,自重些。”

“你我夫妻二人,他们看也就看罢,又不是外人。”转头见殿中的丫头都垂首做不知,凤尘笑的更得意,俯身飞快地在李汐面颊上啄了一口。

李汐没想到凤尘居然如此大胆。

李汐没想到凤尘居然如此大胆,居然公然在宫门处亲吻自己,这里常有人出入,若不巧被熟人看到了,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出门啊!

李汐害怕凤尘又搞突然袭击,连忙推开了一步。

凤尘注意到李汐的小动作,知道她心中的思绪稍微放松了些,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好了,为夫不逗弄你了,我出宫去还有事情要办,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也不要就留,快些回宫歇着吧!至于关于东北灾情的事情,你也无须担心,这事交给我和安佑去办就行了,钱家你就不用去了,如果那个钱寻再来找你,你就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了事就行。”

李汐的身子本来是极好的,可是那次不慎小产之后就落下了体寒的毛病,有些畏冷。

凤尘想到李汐这样的身子,还亲自去钱家,就难忍心疼。这朝堂之上的事情本就应该是男人应该操心的事情,凤尘实在是不想见李汐过于操劳了。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是凤尘不愿意想的,他死心里就不希望李汐和那个钱寻有什么过多的接触。虽然从刚刚的短暂接触中,钱寻并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言谈举止也颇为文雅,可凤尘就是觉得那个钱寻看李汐的眼神不对。

凤尘不喜欢那样的眼神,因为那种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窥探了,所以明知道说那一番话会让李汐不悦,凤尘还是忍不住说了。

李汐闻言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凤尘居然如此的不顾全大局,刚刚她都已经故意岔开了话题,凤尘应该已经明白了她的态度,可是凤尘却偏偏还要再提一次,这让李汐很不高兴。

“凤尘,你是不信任钱寻,还是不信任我,你我身为夫妻,我的性子你应该了解的,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真的能够做到袖手旁观吗?”

“汐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凤尘见李汐真的生气了,刚刚的甜蜜瞬间荡然无存,连忙解释。

“行了,这事无须再提,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你先去忙吧!我也乏了,先回宫了。”李汐说完,也不等凤尘开口,径自朝着宫门内走去。

凤尘看着李汐远去的背影,低低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汐儿,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的心啊!”

李汐回到宫中,新衣连忙帮李汐将白狐披风解下,服侍李汐换上舒服的软底鞋,再将添好炭火的手炉递给李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