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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盈早已经想好,推荐了几个背景不错,却是软骨头的妃嫔。

李铮也只是说知道了,便以还有事务要处理,回了勤政殿。

李汐正与李依依在暖阁中下棋,新衣进来回禀了李盈盈去乾清宫的事情,李汐笑着落下一子,“看来,皇后是忍不住了。”

李依依面色一沉,眸子里染了一丝哀色,“皇后娘娘这是不给妾身留活路,幸好还有公主庇护,否则妾身在这后宫,将无立足之地。”

李汐安慰道:“皇兄本也要保护你的,只可恨他身在那样的位置,身不由己,贵人能够体谅便是最好的。”

李依依再无心思下棋,转头看看窗外的细雨,恢复了些元气得脸上,流露出一抹落寞,“如今妾身才体会到,深宫炎凉只态。”

李汐不置可否,摆弄着棋局,“过两日便是你兄长入宫来诉职,本宫可以安排你们见一见。”

“公主知道,妾身自小流落在外,这个兄长与父母来的突然,没有丝毫的准备就被送入宫中,与他们也不过数面之缘。甚至在妾身心中,他们还不如一个雅儿来的贴心……”说到这里,李依依突然顿了一下,眼神几下闪烁,又巧妙地掩饰住眼底那深深的哀凉,继续道:“再者说,妾身如今这个样子,见了兄长又能说什么呢?”

“这么多年他们不曾放弃寻找你,必定是二老思念爱女,他们对你的心,不会因为十几年不见而散去的。”李汐也不强求,毕竟这是李依依自己的事情。

“多谢公主劝告,妾身会仔细想想的。”李依依说着,起身行了礼,告辞去了。

命新衣将棋局收起来,李汐又接连看了几次宫门,眼底慢慢地晕染开一丝丝失望。垂首抚上小肚子,又绽放出一丝丝的希望。

新衣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安慰道:“驸马爷若知道主子怀孕了,肯定非常高兴的。”

李汐但笑不语。

李铮忙完了事情,便径直来了来仪居,与李汐说起了李盈盈推荐的人,李汐当即否定了。

“若扶持这些人,只怕会和皇后同流合污,非但无法制衡皇后,反而令她气焰更加嚣张。”

李铮道:“朕也是这样想的,这里两日留心观察,倒是有一人很合朕的意思。”

“皇兄说的,是居在步庭轩的右常在罢。”李汐笑着接口道。

李铮笑道:“汐儿的心思,最与朕合得来。那右常在入宫两年,除了平日里的大型宫宴,便只在晨定时出宫,平时就窝在宫里不出。朕诏她来乾清宫多次,话不多,最是个知冷暖的人,这一点甚至比依依做得好。”

李汐静静听着,李铮又继续道:“她母家背景不大,只是个小小的县丞,自然也不必担心她坐大后有外戚干政。”

“父皇曾经说过,皇兄的才能直追三皇兄,如今看来但真如是。”李汐看着李铮笑。

李铮也笑,“朕的才能,哪里能及三皇兄万分之一,若非他病重,如今当政的是他,只怕这炎夏,会更加繁荣昌盛。”

“也罢,既然皇兄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知何时宣旨?”李汐正色道。

“因那右笑幽最是个孤高冷傲的人,朕担心,圣旨宣读下去,她未必会管事,届时也无用。所以,此事还得劳烦汐儿去……”

李铮得话还未说完,新衣忙道:“主子不能去。”

李汐道:“新衣,怎么没规矩了。”

新衣与幻樱二人是李汐的贴身丫头,也是与李铮一起长大的,李铮也清楚他们二人与李汐的感情,名为主仆,实比姐妹还亲三分。因此也不怪新衣,只问她,“汐儿为何去不得?”

新衣看了看李汐,又看了看李铮,咬咬牙道:“主子时时刻刻关心着皇上的事,可皇上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主子,主子怀孕这么久,皇上也没发觉吗?”

“汐儿怀孕了?”李铮又是惊又是喜,又是懊恼,“都怪朕对你关心不够。”

又问:“凤尘知道么?你怀孕了他怎么不看顾着?”又想起凤尘几日不曾入朝,自然也不曾入宫,立即叫来魏子良,“赶紧去把凤尘叫来。”

又说,“朕一定要宴请六宫,为汐儿庆祝。”

李汐忙拉住他,又让新衣去把魏子良叫来,“我就说不与皇兄说吧,怕的就是这样,闹得人尽皆知的。知道的说是皇兄对汐儿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汐儿仗着自己是护国公主,以权谋私呢。”

李铮道:“朕就是要让天下万民,与朕同乐,谁敢议论,拖出去杖毙。”

新衣一旁掩唇笑道:“就说皇上不关心主子,主子怀孕的消息传了出去,颌宫哪有不来恭贺的,届时主子是见还是不见呢?这头皇上顾着与民同乐了,可把公主累坏了。”

“是朕糊涂。”李铮拍拍自己脑袋,又拉着李汐道:“汐儿,有什么是朕能为你做的?”

李汐笑道:“皇兄什么也不必做,只安安心心等着做皇舅便可。”

李铮又坐立不安,非要为李汐做点什么,想了半晌,将腰间佩戴的玉佩解了下来,拿给魏子良,“去把这块玉佩,加盖国玺,朕要赐给小外甥。”

魏子良领命去,李汐拦不住,无奈地笑了笑,“他还未出世皇兄就这样宠着,回头只怕要上天了。”

“汐儿孩子,朕自然要宠着。”李铮开怀而笑,又问起凤尘,“待他入宫来,朕非得好好罚他不可。”

李汐笑了笑,由着他去了。

怀孕的事情李铮虽然没有张扬,可各种珍贵药材源源不断地运进来仪居,忙的新衣腾了好几个仓库堆放,宫里人前前后后进进出出,忙了个天昏地暗,搅得李汐看书也不宁静。

李依依住在别居,自然也听到了前头的动静,过来瞧个究竟。

李汐见瞒不住,只好如实相告。

李依依自然为她高兴,左右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送的,便道:“幸好妾身还学点女红,小世子的当肚兜,妾身可要包了。”

“如今倒好了,皇兄将他十岁的玩具都准备好了,贵人又要准备他的肚兜,这妮子出来,是有福气了。”李汐顿时觉得满满的幸福感。

李依依笑道:“他娘是这样的人,他自然该享受的。驸马爷还不知道吗?”见李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李依依忙岔开话题,又问肚兜上绣什么花样子好。

李铮怀孕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安佑的,他将自己自民间收集来的小玩意,全带进了来仪居。看着新衣一件件挑走,满眼的不舍。

李汐瞧着好笑,让新衣先等下,拨弄着指甲道:“小侯爷若是舍不得就罢了,不拿来就是,如何现今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好似我孩子抢了你的似得。”

“本候是大人,不与小鬼一般见识。”安佑轻哼一声,说着违心的话,又盯着李汐的肚子,恨恨道:“小子,这些东西可都是你安叔叔的宝贝,不许弄坏了。”

看着安佑如此孩子气的一面,颌宫欢笑起来。

新衣才出了门,见一名女侍慌慌张张来,忙将她拦在门口,“什么事?”

听闻外头的声音,李汐唤了新衣,见她脸色犹豫,便正了脸色问道:“什么事都不许瞒着。”

新衣只好说道:“凤夫人病了,老爷子要照顾夫人,府里的事情脱不开身,驸马爷短时间内,只怕不会回宫来。”

李汐稍惊,忽略了安佑脸上一瞬的不安,问道:“凤夫人的身子如何了?”

“许是累的,没什么打紧。”新衣又忙安慰道:“有大夫在呢,不会有事的。”

李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硬要去看看,“立即起驾去凤府。”

新衣拦着她,“主子现在可不是一人,出入宫门这样劳累,眼看着天色乌黑,只怕是要下雨了。”

李汐道:“无妨,我早去早回便可。”

见劝不住,新衣着急,又求安佑,“小侯爷,你就快些劝劝主子吧。”

安佑却一直看着地面,似不曾听见她的话,李汐已经出了宫门。

新衣哎呀一声,跺跺脚跟上去,又忙着前前后后张罗着出宫的事情,再没心思去管安佑走神。

一路行去凤府,李汐心中是又担忧,又欣喜,喜得自然是能够见到凤尘,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担忧的是白芳如今在生病,怎么说她也只自己名义上的婆婆,这个时候宣布喜讯,合适吗?

车子到了凤府门前,李汐下了车,方才下定了决心,今日只去看白芳,怀孕一事,缓两日再说。

因事先也不知道公主要来,小厮看到公主的马车才进去通禀,福伯连忙出来,将李汐迎了进去。

“公主要来,也该请人通知一声,老奴好着人准备着。”福伯一面招呼人上茶,躬身在一旁道。

李汐谢过茶,笑道:“听闻夫人病重,本宫就来看看,也无其他事,一切从简即可。”

又听福伯着人去叫凤铭,李汐又问道:“老爷子该在夫人房中罢,本宫自行去找他便是。”

福伯道:“公主有所不知,老爷通宵照顾夫人,此刻方才歇下,不在夫人房中。”

李汐听福伯在提到白芳时也是毕恭毕敬,暗道这女子可但真有能耐,才来凤家多久便赢得一众下人的心。又听闻凤铭是才睡下的,便道:“罢了,就让老爷子休息吧,本宫去瞧瞧夫人便走。”

福伯应下,李汐又说不用麻烦旁人,只带着新衣去了白芳的屋子。

白芳的屋子离凤铭的屋子较近,只隔着一个回廊,李汐对凤府又熟悉,不多片刻就出现在院子里。

新衣一路都咕哝着,说白芳不过是一房小妾,也值得主子这样眼巴巴地来瞧她。

知道她也就是嘴上厉害,李汐也没有顾及那样多,只道:“她能照顾凤府上下,凤尘也可以放心了。”

“主子还帮着她说话,如今可不就是这位照顾凤府上下的夫人,要老爷子来照顾他嘛。”新衣撇撇嘴。

李汐笑了笑,“你这蹄子何时这样计较了。”

正说着,已经能瞧见白芳的屋子,见院子里冷清的很,一个人影都没有,房门紧闭,想来白芳还在睡觉。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叩门,忽然见房门大开,一人衣衫不整地从里头跑了出来,不是白芳还是谁?

李汐惊讶之下,见白芳直直地朝自己跑来,脸色煞白,忙叫住她,“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白芳是一个劲往前跑,因不曾注意到有人,陡然见了李汐,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道:“求公主为妾身做主。”

李汐上前将她扶起,眼角瞥见白芳房门口那一抹玄色的身影,亦是衣衫不整。她的动作忽然僵住,视线慢慢落在白芳的身上,又落在那一抹玄色的身影身上,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没了动作。

新衣也看到了门口的凤尘,眼瞧着两人这幅模样,饶是她再怎么愚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担心李汐出意外,她忙上前扶了人,“主子,我们先回去吧。”

凤尘身子软软地靠在门方上,面色还仍旧红润,双眼有些迷离。他甩甩脑袋令自己清醒过来,却在触及到那双饱含痛楚的双眼时,身子立即僵了。“汐儿,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几乎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还带着未曾消散的萎靡气息。

李汐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我来看看夫人。”

凤尘的视线落在伏地哭泣的女子身上,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对自己有多糟糕,他连忙道:“事情并非你看到的这样。”

“她再怎么年轻,也是你的后母。”李汐没有多余的话,轻轻浅浅地说完,转身踉跄着一步步远离。

凤尘要追上去,可奈何身子发软,移不开脚步。

新衣狠狠地瞪了凤尘一眼,连忙追上李汐,安慰道:“主子,驸马爷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李汐身子发软,离开了凤尘的视线,方才让新衣掺着自己,“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新衣,我的心好痛。”

新衣安慰道:“主子,你不要忘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小世子想想。”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李汐心里更难受,又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竟是眼前一黑,整个身子栽倒在新衣身上。

新衣忙叫大夫来,却被李汐紧紧抓着胳膊,突然间明白过来,吓得几乎眼泪都流了出来,“主子别怕,新衣这就那带你回宫。”

顾不上满府惊讶的目光,新衣与两个丫头将李汐带上马车,又将大夫也拉了上去,再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狠声道:“公主若有闪失,定要你满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