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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汐缓缓睁开眼睛,头顶是自己熟悉的帐幕,身下是自己最熟悉的床,身上是最喜欢的丝绵被,身边是最爱自己的人,凤尘,她想伸手为凤尘披上衣服,不想自己的手一直被凤尘紧紧握在手里,她一动,凤尘立即醒来,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嘴里已经在问:“汐儿,你醒了?没事吧?”他的双手伸出去,想拉住李汐。

李汐心里感动,凤尘即使是还没有睡醒,甚至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想到的还是自己,但是心底深处的不安还是在心底涌动,凤尘越是对自己好,她就越是难过。

“我在这里,我没事,倒是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会,去把老爷子和舅舅接回来。”李汐见到凤尘那张俊美的脸庞写满对自己的关心,她心里一痛,自己身边只有凤尘了。

“你先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凤尘看到李汐的神情,就知道李汐刚才在做梦,他想知道李汐的梦的内容,李汐也把自己梦见的内容告诉了凤尘。

“皇兄在天上会看到吗?他如今真的没有痛苦了吗?”李汐喃喃自语,凤尘的话不觉安慰了她,李铮临死前的安详的面容安慰了她,这个结果对于李铮来说,真的是最好的结局了,李铮本来就不喜欢做皇帝,他一直希望可以过上平淡的生活。

“当然,那里不是有李依依吗?”凤尘知道魏子良伪造的笔迹起了作用,李汐的梦境正是因为看到那些字迹之后才会梦见李昭和李铮。

李汐听了不再言语,梦中的情景依然是历历在目,梦中的李铮神情轻松,她确实是应该放下李铮了,她对李铮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可以算是对得起李铮了。

“舅舅和老爷子在哪里?”李汐见到凤尘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他知道他的劝解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一切要等到自己想开了才有用,他能做到的就是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李汐凝视着凤尘,心里漫过淡淡的温暖,那种温暖使她有勇气面对一切难题。

“他们在那里过得很好,已经说下了,要是想回来他们才回来,要是不想回来就不要去打扰他们,那里有人照顾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在京城和皇宫自由了,他们只要知道我们没事就可以了。”

凤尘看到熟悉的自信的面容重新回到李汐的脸上,他顿时放下心来。

没事,听到这两个字,李汐忽然想到还有钱寻的事情没有处理。

“钱寻找到了吗?”李汐想起这个最为关键的人,最应该碎尸万段的人。

“不用找了,兰青言命他的手下去北狄把钱立本捉来,我们把黄金万两放在他父亲身上,我就不信他不出现,他这种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会放在眼里。”凤尘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俊美的脸容也因为变得冰凉,他比李汐更加痛恨钱寻,本来一切的事情已经可以结束,钱寻使他和李汐幸福的时光要拖延。

李汐把头靠在凤尘的肩上,闭上眼睛,感受很久没有得到的宁静的感觉,外面的所有的风浪都远离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还要面对什么事情,她只想好好享受此刻的宁静。

凤尘抱着李汐,两个人一起躺下,风车为李汐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他在李汐的耳边轻声说道:“好好休息,我就在在你的身边、”

李汐以为自己不会很快入睡,不想她还是太累了,完全放松的身心使她觉得更加疲累,在凤尘的身边,她忘记一切的烦恼,放松全身,再次沉沉入睡,和刚才的睡眠不同,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梦见,只是睡了一个长长的好觉。

钱府,门口站满了钱家的亲戚,以前一年都见不到一次的亲戚,此刻都站满了门口,里面已经找不到可以站立的位置了,这天是钱立本娶亲的好日子,钱立本一次娶三个老婆,据说有两个都已经怀孕了,众人不觉羡慕钱立本的好运气。

“不是说前些日子被抄家了吗?怎么如今这么好运?”站在门口的亲戚甲一脸的不屑,手里提着一包的喜饼,这可不是一般的喜饼,据说里面除了喜饼,还有一两银子,这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阔气,很多人就算不是亲戚也来认作亲戚。

钱立本被人团团围住,在屋子中央,身上穿的都是用金线做成的衣裳,颈上带着一个金晃晃的金项圈,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移动的金库,很多人都在暗中研究钱立本的身上的金子能换多少钱,很多人也在妒忌钱立本以前有钱,现在更加有钱。

这场婚宴在整个京城是有人皆知,众人都在议论钱立本这次奢华富贵的婚礼,还有人在回味婚宴上的菜肴,简直就是人间极品,很多人还说这些东西就连皇宫里都未必可以吃得到,这场婚宴在京城茶余饭后不知道被说起多少次。

至于钱立本的三个妾室有两个已经是大腹便便,据说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男孩子,想来钱立本这次真的是人财两得了,只是想不到为何会如此好运,只能归咎为钱立本走了狗屎运。

距离钱府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一个带着大大的斗笠的人,可以压低帽檐,他一直望着钱府的门口,他熟悉门口的石狮子都被换成了麒麟,而且还是换成了镶嵌着金粉的麒麟,他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口,似乎要把门口的金漆大门看穿。

天色入晚,街上的行人已经是疏疏落落,很多人都回去家里休息,只有几个人在街上行色匆匆往家的方向走,没有人会关心其他人的行踪。

一个身影从钱府的墙上飞落,这个人很熟悉钱府的方位,顺利地潜入里钱立本的房间,身影在房间里停留了很久,听到钱立本在里面出来的鼾声,用手指点破窗纸往里面看,不想见到里面同样是金光灿灿的一片,全部都是金色。

身影迅速钻入房间,来到钱立本的案桌前,拉开抽屉,熟悉地从抽屉的深处拿出一个木盒,木盒已经上锁,身影摸出一个小小的钥匙,随手就开了木盒,见到里面有一封信,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封信,身影拆开信。

上面写明,因为无法找到钱寻,就把要交给钱寻的十万两黄金中的五万两先交给钱立本,钱立本要在十天之内把钱寻交出来,然后再把剩下的五万两黄金交给钱立本。

身影看完密信,发出呼呼的气息,想到自己多日的逃亡生涯,想到自己的辛苦,转而走到钱立本的跟前,手伸向钱立本的脖子,钱立本从梦中惊醒,忽然呼吸困难,不由想大叫,无奈脖子被掐住,想叫也叫不出来。

“亏我还想着你的安危,让你自己先逃走,你倒好,回头就把我卖了,我是你的亲儿子,你看到五十万两黄金,就忘记自己是谁,就忘记你还有一个亲儿子,好啊,你想娶几个老婆给你重新生儿子,你等着,你那个儿子还没有出生就没有爹了。”

钱寻的手加大力道,钱立本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他的手在床头摸索,摸到一个棒槌,他使劲砸在钱寻的身上,钱寻的肩膀被砸中,倒在一边,钱立本趁机爬起来,他还没有爬下床,钱寻又把他掀翻在床上,一边用脚踩住钱立本的心口,一边在大大咧咧地骂着钱立本。

“你……你这个……孽子!你居然……居然……”钱立本没有说完,一阵麻痒从喉咙升起,他不住地咳嗽,在钱寻看来,钱立本就是心虚和被自己掐住喉咙才会说不出来,他的手再次掐住了钱立本的喉咙,同时见到刚才砸打自己的棒槌,那个用生铁做成的棒槌,如果棒槌砸到自己的脑袋,此刻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钱立本居然对自己如此狠心,钱寻的心也硬了起来,他的脚使劲踩住钱立本的心口,钱立本想用手把钱寻的手从自己的心口搬开,无奈钱寻的力气极大,他不能搬动儿子一丝一毫,他的脸色变得青紫,就要呼吸不了了。

“你以为杀了我,你还有儿子可以送终对不?哼,钱立本,我告诉你,不要以为那些贱人可以生下你的儿子,等杀了你,回头我就取把你的那些贱人全杀了,你就不会有儿子给你送终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做一个野鬼孤魂!”

钱寻见到钱立本的嘴角溢出新鲜的鲜血,他怀里的蛊虫在竹筒里不住地来游动,钱寻心里一动,不能浪费了钱立本的血,为了躲避凤尘的追踪,他怀中的蛊虫已经多日不曾进食,要是再不进食就要活活饿死了。

他摸出一个竹筒,把竹筒放在钱立本的嘴边,狞笑着对自己的父亲说道:“既然你要死了,就物尽其用,把你的血给我的蛊虫吃掉,你也算是做一件好事。”

钱立本闻到一阵及其难闻的气味,几乎要昏倒过去,一个长相如同蜈蚣的虫子从竹筒里爬出来,沿着竹筒爬到他的嘴边,他就算什么都不认识,都知道这个全身漆黑到发亮的虫子不是是什么好东西,他竭力挣扎,想从钱寻的手里挣脱出去,无奈钱寻紧紧踩住他的心口,他还是丝毫不能动弹。

蛊虫闻到新鲜的血的味道,爬到钱立本的嘴边,吸食钱立本的鲜血,眼看就要钻进钱立本的嘴里,钱立本觉得自己的嘴角被这个蛊虫的螯刺到,他全身都麻痹,就算钱寻没有踩住他的心口,他也不能再动弹了。

钱寻看到自己的父亲不能动了,他就专心看着蛊虫吸食父亲的鲜血,等到吸光了父亲的血就可以带着黄金走了,钱立本收藏钱财的地方钱寻非常熟悉。

就在蛊虫眼看身子鼓涨,就要吃饱的时候,两个身影极快地晃动在钱寻的面前,一个人用竹筒抄起蛊虫,把蛊虫赶回到竹筒里,一个人迅速点住了钱寻的穴道,钱寻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

钱寻定睛一看,竟然是凤尘和兰青言,捉住自己的人是兰青言,他正一脸的不屑盯着自己,好像捉住自己是一件弄脏了他的手的事情,凤尘见到蛊虫顺利进入竹筒,他把一个药丸塞入钱立本的嘴里,再点住他下巴的穴道,使药丸顺利吞下去。

“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们会在这里?我来告诉你,我们是你父亲今日婚宴的宾客,或者说,我们是你父亲的婚礼的策划人,我们策划这场婚礼就是为了等你出现,钱寻,原来你对你的父亲的了解就是这么少,真是太可惜了。”

凤尘走到钱寻面前,对钱寻晃动着眼前的竹筒,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凤尘这次算对了,钱寻对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信任,他的眼中只有黄金,只有自己,只要涉及到利益,就算父亲都不放过、

钱寻看着在地上不住喘气的父亲,再看看兰青言和凤尘,顿时明白,这个是凤尘所设的局,就是为了引出自己,他以为钱立本从北狄回来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才可以得到的黄金,他见利忘情,竟然掉进了凤尘的陷阱。

“要不是我一时糊涂,你绝对不会得手,你不过是一个奸佞小人罢了”钱寻也是一脸的不屑,在他看来,自己根本就是绝顶聪明,这次不过是因为父亲的刺激忘记了算计。

“一时糊涂?当然不是,是一时见利就忘情,你见到黄金,就想到父亲背叛你,就忘记自己是谁,也不会想想,你爹才回来几天,就可以使别人怀孕?你就是一看到黄金,就什么不记得,钱寻,这是你自掘坟墓,是你自投罗网,你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

凤尘睨视钱寻,心里感到有点可惜,其实钱寻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如果心思不是那么邪恶,本来应该有更大作为才是,而不是此刻要被自己处死。

钱寻定定看着凤尘,心里感到的是无尽的后悔,如果刚才自己稍微谨慎一点,就不会出现如此的局面。

“钱寻,你的下场本不该如此,可惜了。”凤尘无声叹息,但是他不会再放过钱寻,这个人的心思太可怕。

钱立本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押出去,凤尘对兰青言眼神一扫,兰青言把一颗药丸塞进钱立本的嘴里,钱立本恨恨地盯着凤尘,嘴上却不敢说话,凤尘的手段远远超出自己的能力,他自身难保,更不要说救出儿子。